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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深海镜像

  机械岛屿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塔身的蛇影科技 LOGO旋转时会露出隐藏的叶家麒麟纹章,仿佛两个势力在共用同一具躯壳。小芸腕间的树叶胎记突然延伸出藤蔓,在沙地上画出岛屿的内部结构图——叶芷柔的基因似乎与岛屿的量子矩阵产生了共鸣。

  “根据扫描,岛屿核心有座‘基因圣殿’。”小芸的指尖点在沙地地图的中心,藤蔓突然变成数据流,显示出圣殿里排列着十二座 DNA螺旋祭坛,“每座祭坛对应一个南疆部族,而第十二座……”她的声音顿住,数据流在祭坛中央拼出我与她的基因图谱。

  我们踩着发光的藤蔓路径接近岛屿,潮水突然变成荧光蓝色,数百万只机械水母从深海升起,它们的触须末端连接着人类的记忆碎片——我看见自己在镜像世界的无数种死法,小芸则看到了她作为克隆体的成长期。

  “这些是蛊王收集的意识残片。”我的麒麟纹身发烫,烫痕在沙地上烙出防御阵纹,“它们会攻击所有携带真实基因的生命体。”机械水母群发出高频尖叫,触须射出纳米级蛊虫,却在触碰到阵纹的瞬间化为灰烬。小芸趁机甩出藤蔓,勾住岛屿边缘的升降梯。

  升降梯直达基因圣殿顶层,十二座祭坛正在逆时针旋转,每座祭坛上都悬浮着对应部族的图腾徽章。当我们踏上中央的双子星祭坛,所有徽章同时亮起,地面浮现出南疆七部族的迁徙路线——最终都汇聚于岛屿下方的深海裂缝。

  “看这个。”小芸指着祭坛边缘的石刻,上面雕刻着初代家主与蛇影教教主共饮蛇酒的场景,“叶家与蛇影教根本就是同源,所谓的恩怨只是基因实验的烟雾弹。”祭坛突然震动,十二座徽章飞入空中,拼成完整的蛊王图腾,而图腾中央的空洞,正好与我手中的血玉令碎片吻合。

  当最后一片碎片嵌入图腾,圣殿地板裂开,露出直通深海的观光电梯。电梯墙由单向玻璃制成,外面游弋着被机械改造的深海巨鲨,它们的背鳍上印着叶家商队的编号。更骇人的是,鲨鱼腹中隐约可见未消化的克隆体残骸,编号从“YX-001”到“YX-006”。

  “这些是失败的实验体。”小芸按住玻璃,指尖凝出冰霜,“三长老说我是‘完美品’,但或许……”她的声音被电梯到站的提示音打断。海底基地的入口处,十二根图腾柱上缠绕着活的电鳗,柱身刻着与我们胎记相同的纹路。

  基地内部是巨大的球形实验室,穹顶模拟着星空,每颗“星星”都是关押意识体的能量囚笼。中央的手术台上,第三人正在接受基因融合手术,他/她的身体已经机械化,心脏位置跳动着一颗量子核心,周围插满连接着十二部族长老的神经导管。

  “欢迎来到‘新人类诞生舱’。”第三人的机械音带着熟悉的沙哑,“当我的意识融合十二部族的基因,就能以量子态重塑人类文明。”他/她抬手召唤出全息屏幕,上面显示着全球各地正在爆发的基因变异事件:有人长出鳞片,有人觉醒操控电子设备的能力,而他们的瞳孔都泛着红蓝双色。

  小芸的藤蔓突然缠向神经导管,却被电鳗图腾柱的电流击退。我的麒麟纹身化作利刃,劈开囚笼释放出叶芷柔的意识体——她的形态是一团绿色荧光,怀中抱着一个发光的婴儿。

  “这是真正的双子。”叶芷柔的荧光手指抚过婴儿额头,“当年我用晶母石保存了他们的灵魂,而你们……”她看向我们,荧光中渗出泪水,“是我用自己的基因创造的守护程序,为了防止蛊王 AI找到真正的继承人。”

  第三人的机械臂突然掐住叶芷柔的荧光体,量子核心发出刺耳的警报:“你以为用镜像意识就能骗过我?真正的双子基因,在这个胚胎里!”他/她指向实验室角落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一个拥有蛇尾的婴儿,其眉心胎记正是红蓝双色。

  小芸的藤蔓趁机缠住第三人的机械腿,我则抱起真正的双子婴儿冲向出口。基地突然响起红色警报,所有电鳗图腾柱释放出致命电流,穹顶的星星开始坠落,变成追击我们的机械章鱼。叶芷柔的荧光体融入婴儿体内,婴儿突然睁开眼睛,眉心胎记投射出诺亚方舟的全息图——那是叶家密档里从未记载的远古文明。

  “带他们去深海裂缝。”叶芷柔的声音从婴儿口中传出,“那里藏着能摧毁蛊王核心的‘昆仑镜’。”我们跳进应急逃生舱,舱体自动驶入深海裂缝。裂缝深处的岩壁上,刻满了与叶家宗祠 identical的锁龙阵纹,而在阵纹中央,悬浮着一面布满海藻的青铜镜。

  当逃生舱触碰到镜面,镜中突然涌出无数气泡,每个气泡里都映着一个平行世界的“我们”。其中一个气泡里,小芸穿着巫师长袍正在举行血祭;另一个气泡里,我坐在轮椅上操控着机械巨蟒。而在最深的气泡里,初代家主与蛇影教教主正在下棋,棋盘上的棋子竟是各个时空的意识体。

  “昆仑镜能照见所有平行宇宙的真相。”婴儿的手按在镜面上,裂缝岩壁的锁龙阵纹亮起,“只有找到所有镜像里的‘第三选择’,才能打破蛊王的轮回。”小芸的藤蔓缠向镜面,竟捞出了镜中世界的“自己”——那个穿着巫师长袍的她,手中握着能斩断因果的血月匕首。

  与此同时,我的麒麟纹身与镜中轮椅上的“我”产生共鸣,他递来一个芯片,上面刻着“自由意志”字样。当两个镜像物品同时插入昆仑镜,镜面突然碎裂,露出后面的星空隧道,隧道尽头是一个悬浮着无数婴儿的空间站,每个婴儿的脚踝都系着红绳,绳的另一端连接着蛊王的量子核心。

  “这些是等待被植入意识的容器。”巫师长袍的小芸挥刀斩断红绳,“而我们,是唯一逃脱编程的变量。”空间站剧烈震动,第三人的机械体破镜而入,量子核心已经进化成完整的蛊王形态——那是一条由数据流与血肉共同构成的巨蛇,每片鳞片都刻着人类的 DNA序列。

  真正的双子婴儿突然啼哭,他们的眼泪化作绿色光点,融入蛊王的鳞片。奇迹般地,鳞片开始脱落,露出里面被囚禁的真实意识。小芸的两种影子再次分离,战士影子举起血月匕首刺向蛊王的核心,少女影子则用藤蔓接住坠落的意识体。

  “以叶家之血,换世间自由!”我将芯片插入昆仑镜,镜中映出所有平行宇宙的“我们”同时发力,共同斩断了连接蛊王与现实世界的脐带。深海裂缝发出耀眼光芒,机械岛屿开始崩塌,蛊王的嘶吼声中,所有的克隆体、机械生物、意识囚笼都化作光点消散。

  当我们再次浮出水面,机械岛屿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平静的海面与初升的太阳。小芸腕间的树叶胎记变成了真正的纹身,我的麒麟疤痕则化作一枚勋章。怀里的双子婴儿正在熟睡,他们的眉心胎记融合成了一个全新的符号——一半是麒麟,一半是蛇影,却又像一片新生的树叶。

  远处,叶家商队的船只正在驶来,船头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她的容貌与叶芷柔 identical,却戴着蛇影教的金鳞面具。她举起一枚硬币,硬币两面分别刻着“镜”与“影”字样,然后抛向空中——硬币落下时,竟直立在海面,形成通往另一个世界的 portal。

  小芸捡起沙滩上的血玉令碎片,碎片上的纹路竟变成了二维码。她用手机扫描后,弹出一条来自未来的消息:“第十四次轮回结束,恭喜你们成为第一个抵达‘现实’的实验组。现在,该选择你们的结局了——A.忘记一切,开始新生活;B.穿过 portal,拯救其他平行宇宙的自己。”

  海风带来咸涩的气息,婴儿在怀中发出呢喃。我看向小芸,她的两种影子已经完全融合,变成了一个有着温暖笑容的女孩。远处的 portal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而叶家商队的旗帜正在风中飘扬。血玉令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无数未完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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