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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战死独有张军门

舰娘:从济远到003 月在杯中 2664 2025-05-28 15:16

  “广乙,可以了吧。”

  象牙白的手臂在张修恒胸膛轻轻划过,广乙慵懒地撑起身子,发丝垂落在他的颈间:“指挥官,还早呢。”

  她的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你知道吗,舰娘一旦认同指挥官,轻易就会爱上指挥官。然后呢?”

  “然后?”张修恒喉结微动。

  “然后就是无可自拔——”广乙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眼眸在昏黄的床头灯下泛着危险的光,“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指挥官呢。”

  她俯身时,发丝从光滑的肩膀滑落,俗称老肩巨滑。

  所以说,就算不考虑海战的风险,指挥官也是一个危险职业口牙!

  “等等!”张修恒猛地后仰,后脑勺撞在床头,声音都变了调,“又来,你不累吗?”

  “只有累坏的牛,哪有耕坏的田~”广乙舔了舔嘴唇,膝盖故意压在他的肚皮上。

  “不要啊!”

  半小时后,张修恒气喘吁吁地拍掉广乙一路向下的手,指节都在发颤:“睡觉吧,真不能再来了……还有重要事情等待我完成。”

  祈祷新舰娘苏醒后别是这样,最好高冷一点!

  他撑着床垫想逃,却被一把拽回。

  “好吧~”广乙意犹未尽地松开手,突然凑到他耳边。温热的吐息让张修恒一个激灵:“想要放过指挥官也很简单——”

  她故意拖长尾音,“以后每个月,有三天夜晚必须陪我。”

  “......“张修恒僵在原地,月光照出他额角的冷汗。

  ......

  广乙房间。

  梳妆台的镜面映出广丁气鼓鼓的脸。她抓起姐姐乱丢的胭脂盒,指腹蹭过盒沿残留的嫣红。

  “有了男人,连妹妹和自己房间都不顾了。”她猛地把粉扑拍回桌面,震得簪花叮当乱响。

  床榻传来翻身的响动。广丁蜷缩在薄被里,指甲无意识地抠着绣花枕套。

  “明天不理姐姐了......”她咬着被角含糊嘟囔,却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吓人。燥热从脖颈漫上耳尖,她羞恼地把脸埋进枕头——明明没看过那些不健康的书籍,可身体却像被港区的夜雾浸透了似的发烫。

  凌晨两点,广乙沉沉睡去时,南坡的银杏树正将月光筛成细碎的金箔。

  无形的雾气漫过港区,多位舰娘的梦境在此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裹挟、交汇。

  ......

  广丁睁大眼睛,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

  辫梢系着红绳的水兵正持刀劈砍木桩,吼声混着英语军令刺破晨雾。

  “这里是威海刘公岛。”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广乙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指挥官的梦里。”

  “姐姐?!”

  “某人还说对指挥官‘差那么一点点好感’呢~”广乙突然掐住妹妹的脸蛋。

  广丁的耳尖瞬间通红。

  “疼!”广丁捂着脸跳开,却踩到一截锈蚀的锚链。真实的触感让她怔在原地。

  广乙笑着拽过她的手:“走啦。”

  穿过府邸回廊时,她的马尾辫扫过斑驳的楹联。

  屏风前小水渠中水流清澈,搭配盆景,风景宜人,意境高雅。

  可是过了屏风进入天井,画风突变。

  一口棺材赫然摆放在那里。

  张修恒沙哑的声音从厢房传出:“左大人昔日抬棺西征,收复166万平方公里的大好河山。我张某人比不得左大人一根手指,但是……”

  “战死独有张军门,我不是推脱海战,也不是畏惧倭寇,我在等待机会,请你回复朝廷,要换我请带着赐死的诏书过来。”

  广丁猛地攥紧姐姐的衣袖。

  “李中堂和朝廷又在催战。”广乙叹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门框上褪色的红漆。屋内济远正把电报揉成团砸向墙角。

  走进厢房,广乙询问:“指挥官拒绝了?”

  “当然。”张修恒说道,“现在出海有去无回。”

  张修恒跟四位舰娘吐槽:“以前方管带问我大东沟能不能赢,能赢有鬼了。”

  两个北洋海军最重要的人,对此战完全没有信心。

  丁军门给刘含芳的信中写道:“特以战舰无多,不得不加珍惜耳。”

  写这封信,是提前给自己留一封信,为战败之后的事做准备,此时还没开打呢。

  至于李大人,先要求巡弋半岛沿海,特意叮嘱“速去速回,保全坚船为要”,后在朝廷压力下又要求“振刷精神,训励将士放胆出力”。

  李大人心知打不赢自然也是不想打的,可一旦朝廷施压,立刻就抛弃原本的理念,向丁军门施压出海寻找机会决战。

  如此脆弱的承压能力,那个地狱笑话也不见怪了:李大人就是最早的爱豆,西方许多“粉丝”找他要签名。

  没有笑话,全是地狱。

  广乙问张修恒:“这次李大人要求我们做什么?”

  “平壤设防的清军因身后没有重兵把守退路,故此让我领舰队出海,巡弋半岛沿海以安军心,朝廷指定要求要我们要到大同江口,不得糊弄。”

  “指挥官准备什么时候出击?”

  张修恒负手说道:“前几天,也就是9号,朝廷要我护送铭军增援平壤,我拒绝了,将时间推迟。”

  “今天是13号,李大人筹集的克虏伯炮弹和优质无烟煤从上海出发。”

  13号,历史上北洋海军护送铭军出发前往半岛,是在15号返回大连湾才接收到的这批物资。

  张修恒集齐的第一块拼图,就是无论如何要改变11日出发护送铭军的决定。

  这件事情必须做到,优质无烟煤太重要了。

  张修恒打开怀表看眼时间,表链在掌心缠出深红的勒痕:“13日时,如果历史不变倭舰正在成山头游弋,济远、广乙、飞霆立即出港!”

  他抬头时,三位舰娘已齐刷刷并拢靴跟。

  “击沉倭舰。”

  待她们离去,房间里只剩下张修恒和广丁。

  张修恒的目光忽然落在广丁身上。少女赶忙装作研究墙上的海图,却连耳后都泛着粉色。

  “广丁。”他忽然凑近,吓得小姑娘身体一颤,“你什么时候——”

  “指、指挥官……”广丁慌乱地指向地图某处,“这支箭头?”

  广丁说的箭头,从香江出发,指向威海。

  他伸手按在香江标记上,手指微微发白:“很重要的东西,不亚于给北洋海军添加一艘无畏舰。”

  窗外传来汽笛长鸣,惊起屋檐上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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