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苏婉晴认识，也不过是最近的事情，充其量就是个普通朋友，连熟悉都谈不上！”

　　她的手指用力地敲击着桌面：“你告诉我，你一个前外卖员，哪来的能量和内幕消息，去帮苏婉晴在宏业金融的股东会上翻盘？”

　　“你又为什么要拒绝我开出的所有优厚条件，死心塌地地帮一个跟你没什么深交的寡妇？”

　　这，已经是近乎质问了。

　　这也是顾凛妩现在最想弄明白的问题。

　　李成的行为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李成瞥了一眼那份调查报告，上面的信息倒是挺全乎，看来这位顾女士为了搞定自己，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

　　可惜，她查到的只是表面。

　　她永远也想不到，自己最大的底牌，是那个逆天的系统。

　　面对顾凛妩连珠炮似的质问，李成心里乐开了花。

　　又来了，请求！

　　“告诉我原因”、“告诉我内幕来源”！

　　按照任务要求，这些通通都要拒绝！

　　李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顾女士，我想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恐怕不方便透露。”

　　拒绝！

　　干脆利落！

　　“你！”顾凛妩彻底被噎住了。

　　她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试探、利诱、质问，都被对方轻飘飘地挡了回来。

　　她看着李成那张平静中甚至带着点戏谑的脸，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她完全看不透这个男人。

　　他的动机是什么？

　　他的底气在哪里？

　　他到底是谁？

　　顾凛妩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此刻的烦躁和挫败。

　　她纵横商场这么久，还从未在一个人身上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钱、权、色，所有她能动用的资源和手段，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失去了作用。

　　这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棘手，甚至……隐隐有些不安。

　　李成见她不再说话，也懒得再跟她耗下去。

　　任务的关键环节——当面拒绝所有请求——已经完成，是时候闪人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依然是那副礼貌而疏离的微笑：“顾女士，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冲顾凛妩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便朝着电梯口走去，步履轻松，没有丝毫留恋。

　　顾凛妩看着李成毫不拖泥带水的背影，眼神复杂。

　　震惊、疑惑、不甘、恼怒……种种情绪在她眼中交织。

　　直到李成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口，她才猛地回过神来，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

　　她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她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和狠戾，再没有了刚才的失态。

　　“A计划失败了，目标油盐不进，非常古怪。”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些什么。

　　顾凛妩冷哼一声：“不管他是什么来路，既然软的不吃，那就别怪我用硬的了。启动B计划，给我查清楚他所有的底细，还有他和苏婉晴那边……必要的时候，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挂断电话，顾凛妩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冷掉的咖啡，眼神阴沉地望着窗外。

　　李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与此同时，刚刚走出希尔顿酒店大门的李成，脑海中响起了期待已久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二：当面拒绝接下来第一个给你打电话的人提出的所有请求！】

　　【任务奖励发放中……】

　　【奖励一：现金27000元已到账，请宿主注意查收银行短信。】

　　【奖励二：技能‘过目不忘（初级）’已成功提升为‘过目不忘（中级）’！】

　　几乎是同时，李成的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了一条银行入账短信，提示他账户余额增加了27000元。

　　一股暖流也随之涌入他的大脑，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疏通、被强化了一样。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酒店门口旋转门上贴着的公告和注意事项。

　　只扫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信息，就清晰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每一个细节都异常清晰，随时可以调取出来。

　　“卧槽！中级过目不忘，牛逼！”李成心里一阵狂喜。

　　这感觉，比初级的时候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看东西几乎跟复印机一样了！

　　好家伙，中级过目不忘！

　　李成感受着大脑里那股清凉通透的感觉，简直想当场找本《新华字典》来表演个一目十行、倒背如流。

　　这技能升级后的效果，杠杠的！

　　再加上银行卡里热乎乎的两万七千块，这次任务完成得简直完美。

　　心情大好，李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顺手拦了辆出租车。

　　坐在后座上，他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苏婉晴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苏婉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惊喜：“李成？”

　　“顾凛妩请我喝了杯咖啡，聊了会儿天。”

　　“顾凛妩找你？”苏婉晴的声音立刻紧张了起来。

　　“她……她跟你说什么了？她有没有为难你？”

　　听着电话那头明显带着关切的急促追问，李成心里莫名地熨帖了一下。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放心吧苏总，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她倒是没为难我，就是想跟我谈笔‘生意’。”

　　“生意？”苏婉晴顿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她想收买你？”

　　“苏总冰雪聪明。”李成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没错，而且开价还不低。”

　　“她给了你什么条件？”苏婉晴追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她很清楚顾凛妩的手段，也知道那些条件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诱惑力有多大。

　　李成也没隐瞒，把顾凛妩开出的条件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先是五十万现金，让我别再管宏业金融的事。我没答应。”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轻的吸气声。

　　李成继续道：“然后她又加码，说可以给我年薪百万的副总职位，外加项目分红。我也给拒了。”

　　“年薪百万……你也拒了？”苏婉晴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难以置信。

　　“拒了啊。”李成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对给她打工没兴趣。”

　　他顿了顿，决定还是把最劲爆的也说了，免得以后万一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让苏婉晴误会：“最后嘛，这位顾总看钱和权都不好使，就打算使出‘杀手锏’了……”

　　李成简单描述了一下顾凛妩最后那个充满暗示性的提议，当然，过程描述得很“纯洁”，重点在于他干脆利落的拒绝。

　　电话那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