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春耕祭天
朱漆勾栏内,青铜火盆吞吐赤焰,将雕梁画栋映得翊翊如生。董卓踞坐榻上,案前金漆托盘盛着粟米糍糕与江南蔗甜品,漆器纹路暗嵌猛虎,映着他腰间玉带垂落的银印青授。
青铜炙炉立于阶下,炭火烤得铁签上的鹿肉滋滋滴油。侍从以短刀削下薄片,裹以蜀地椒盐呈上。董卓啖肉时,指尖沾血亦不擦拭,任其滴落猩红于西域进贡的波斯毯。案角一尊鎏金酒瓮,盛着掺了西域葡萄浆的粟米醴,每饮一口,喉间便迸出放声大笑。
十二名胡姬着薄纱曳地,额间坠铜铃,环列董卓座前。为首者执琵琶跪奏《胡笳十八拍》,弦音未稳便见董卓靴尖挑起胡姬裙摆,胡姬勾手调戏董卓,董卓心痒难耐,拉起身边两位侍女,来到舞台中间。此时的董卓就跟西游记里的猪八戒看到一样!
喝酒,跳舞,听曲,董卓是尽兴了,可愁死了董璜,看着呼呼大睡的叔父,董璜本打算让董卓就在这睡下,喊了喊董卓,董卓没反应。于是董璜和几个亲卫把董卓搬到床上去睡,谁成想刚抬到床上,董卓醒了!董卓迷迷糊糊喃喃道:“父亲,父亲,大哥,大哥,”突的睁开眼,看着董璜又说到:“书呢,书呢!我要抱着它睡觉!把书拿来!”董璜刚要开口,看到又打起了呼噜!
亲卫们看了看董璜,董璜看着董卓说到:“回府!”于是众人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回到养心殿,刚把董卓弄到了床上,可能是路上吹了风,董卓有醒了,看到众人问到:“酒呢?舞女呢?”又看了看周围,发现到家了,看向董璜问:“城中可有妓女乎?”
董璜都懵了,一想到上午李儒的话,出门把秋香来伺候!然后去找李儒。董子宴看到一白衣红裙女子蹑步而进,肤染薄粉如晨露蔷薇,柳腰迎盈,云鬓微颤,来到身旁,董卓伸手一拉,咽了咽口水以侬软语轻道:“汝愿为吾妾乎……“董子宴精虫上脑,不管不顾,还没等对方答应,就开始与董卓办传宗接代的正事!
李儒又召开凉一,让他把昨天晚上击打铁花的是又做了一遍,并要求铁花击出的形状要像小孩的模样!可把凉一难住了,左思右想木板抠出一个人形,对着木头中心击打铁水,远处看还真有点像小孩!屋顶火花四溅,屋内喊声不断!
次日,大早,董卓携太守府一众官员来到城北祭台,按流程走完了一套礼仪!
按董卓的想法,他是不可能来祭天的,他不相信这些,不过为了名声,为了以后不被杀,他觉得要做出改变!前身董卓手下基本都是武将,文官李儒贾诩就没了,世家大族跟他不是一条心!董卓想了想要真是死了,也许能回到原先的世界!也就无所谓惧了!
于是刚完成规定流程,董卓大喊道:“诸位,诸位先等等,本君有几句话要说。先要问一问诸位,这祭天行为是否真的有用?”
台下一阵骚乱,大家都窃窃私语,心想这西凉莽夫又在发什么癫,陛下都每年祭天,随后一世家老者,指着董卓大骂,满口胡言,说当然有用,随后又把天人感应那一套抬出来说了一遍!
众世家豪门和一圈百姓都点头称是,随后大骂董卓武夫不通经文如何能治理得好一郡,要去天子那里告状罢免董卓!台下乱作一团,董卓亲卫立马下场拔刀维持秩序!
等台下一众安静了,董卓一一点名问过府中官吏,为首的几个世家老者,和五经博士,最后问学宫祭酒:“若是今年不能风调雨顺,这天不是白祭了!”祭酒答道:“若是府君心诚,上天必有感应,必定风调雨顺!若是心不诚,自然无法感应上天,而如今府君如此胡闹,怕是,,,又要大旱了!”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之论啊!这老不死的要害我!台下又是一阵混乱!董卓立马扬声大喊:“诸位,诸位,诸位安静,诸位皆是郡中大才,吾本武人,多年征战,唯对兵法和《左传》爱不释手,经史子集等确实读的少,虽先祖董子,著《天人三策》是为家学,却并未得时间潜心研究,确实愧对先祖,然听诸公之论,却也不能完全信解!若依祭酒大人和诸位之言,本君却是大大的不妥。”
遂董卓躬身先抱拳向天:“九世孙董卓不孝,未能传承家学,愧对祖先!望先祖包容,恕卓不孝,往后必定专研家学,以明其义!”说完然后下拜!
后又转向众人:“董某之前所言着实孟浪,望诸位海涵,董某无知,谢诸位广学之士教我!”于是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众人连忙回礼,不敢!确都心中一松,有都感应特别有面子!
大家看不起董卓,一是因为文武相轻,二是因为董卓看不起文人,自己又傲气!但真要说起来,此时董卓确实有功于大汉,多年为国定边平叛,没时间研究学问大家也能理解!
“前日,同母亲大人收拾家中旧物,发现家父大人书稿——《春秋决事比•又十一卷》,家慈与我等兄弟确实不通经论,故而保护不周,已有几页残缺!董某不孝,竟让家父手稿,,唉,故在此厚颜相请诸公,为某补齐家父文作,以全董某孝道!董某在此拜请诸位!”说完立马走到祭酒等一众文化人身边恭恭敬敬的躬身下拜!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哪个还不知道董卓心思,此番过后董卓孝顺的名声便传出去了!董卓是董仲舒后代的事也做实了,董父君雅有书问世也做实了董卓也是文化人的后代,也不好骂董卓武夫了!
虽然大家知道是被董卓下了套,可又不得不钻!一则对方态度极好!二则也能给自己扬名。三则有恩于一方实权太守。用现代的话说面子里子票子都有了。这是众赢,也可以说是个小阳谋!
最后走到祭酒面前握住学宫祭酒的手,微微躬身轻声:“请祭酒大人帮忙!”等祭酒点了点头,董卓大笑称善,“我河东皆乃真名仕也!”
董卓从新走上祭台,一甩衣袍,抬手看向众人豪气冲天:“诸位不付我,我亦不付诸位!”然后对着大家笑了笑!
于是抬手指天大喊:“悠悠苍天,今日但凡有错,皆在董某,不在诸位众人,更不在我河东百姓!董某若错,董某愿受罚!董某愿以自己10年寿命领罚!”
“拿酒来!”
“今日祭拜,敬告苍天,保我河东风调雨顺,得大丰收!”于是双手举酒敬天,后又撒向空中!
“拿酒来!”
“今日祭拜,敬告大地,滋养我河东万物丰茂,家家满仓!”于是双手拿酒碰天,后又撒在地上!
“拿酒来!”
“今日祭拜,敬告河东百姓先祖,保我河东百姓平安无灾,钱粮年年有余!”于是双手拿酒举天,把酒供在案台上!
最后双腿跪地拜了三拜!
起身面向众人:“河东四方,若有灾民食不果腹,都可来找我董卓。若有百姓遇到不公,我必为他主持公道!若有魑魅魍魉反贼土匪,我必点兵杀他!”
“本府君令,广邀有识之士,共治河东。某本武夫,只要能看得上某,不论世家平民,如有一技之长,某必用之!”
就此春耕祭天结束!董卓顺势邀请几十位文化人,去太守府后院聚会!董卓又可以喝酒,赏舞,听曲了!董卓非常开心,吃喝玩乐也可以是正事嘛!减肥的事,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