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冲击掀翻河床砸出一个大坑,灼热的温度直接蒸发河水导致河水断流,河水涌动重新淹没这处坑洼,淅沥沥的雨滴洒落。
“什么东西?”一群人闻声而来,也是他们被惊动过来看看。
“不知道,不过我有一种感觉,大机缘。”为首的男子一头黑发随意的盘了一个发髻,一身衣服随意披着说不出的自由自在。
“同感。”其他人也附和,他们也感觉到了,体内那种悸动,催促着他们,过去,找到那东西,再进一步。
一群人很快找到了这里,略微浑浊的河水不断的翻滚,不少大鱼小虾闯入这里瞬间就被烫熟随着河流而下。
“好恐怖的高温,这是什么陨石。”一群人站在边缘,为首的男子把手放在河水里降温,之前他仗着实力靠近瞬间被高温灼伤,再多呆一会说不定他的手就熟了。
“好诡异的东西。”其他人也是站在边缘,往前一步像来到了火山口,退一步又恢复正常,其他人也再不断尝试,以那个东西为中心,三米半径,就是这个范围,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一群人守在边上,渴望又无奈。
“办不到,太热。”一群人等了又等,再怎么热有着河流冲刷一天一夜也该冷却,这玩意却丝毫没有变化,没有冷却反而更加炙热,同时他们也发现了一点规矩,白天更热正午最烈,半夜略凉也不是他们肉体凡胎可以承受。
“不对劲,好浓郁的炁。”一个大鼻子的小孩察觉到了炁的流动有着异常,其他人也放出自己的炁感知,不断的有炁被吸引过来。
“那个东西在汇聚炁。”为首的男子感知最明显,这种有规矩,那个东西是个活物。男子揉着眉心,陨石居然是个活物,这是个什么情况,而且感知这种律动他的炁正在发生变化。
其他人就这样坐在边缘尝试修炼,他们惊喜的发现他们的实力正在提升。
所有人都默默的修炼,他们感觉到了,那道门槛,也感觉到了突破的契机。
“哈哈哈,吾道成已!”为首的男子第一个突破,强大的气息威压席卷。
“恭喜!”所有人羡慕的道喜却没有嫉妒,他们能够感觉到自己也快了。
“我悟了。”又有人突破也有人卡在最后一步迟迟不见明悟。
“你我因此物悟道,不如将可以领悟送入其中,即使偿还因果也是留下传承。”为首男子最先表态,能够顿悟的其他人也明显察觉到了不同,这是因果。
“本该如此。”其他人把各自的领悟凝聚成一个种子推出,那种冥冥中的束缚感消失然后潇洒离开。
峡谷外,不断的有人仔细检查每一寸土地,他们在寻找着什么,却什么也没找到。
“找,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一天,一天之内找不到就必须撤离。”一个男子忧心忡忡,那天降之物不只他们在找,只要有点势力的人都注意到了。
“长老,没有发现,外围发现了鬼子的部队正在靠近。”有人前来汇报,所有人脸色有些难看,他们一路行踪都相当隐匿,怎么前后脚鬼子就来了,为首的男子一双眼扫过在座的人,有内奸。
“通知所有人,撤!”男子有些憋屈的发布命令,这是他们的土地,却像过街老鼠一般憋屈。
“大哥,我忍不了这口气,大不了和他们拼了。”一个铁塔一般的壮汉愤怒的拍桌而起,他们这些异人成就异于常人,合适这样被人像狗一样撵,大不了拼了,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拼?你拿什么拼,只要一颗花生米就能破了你的金身,铁牛,听话!撤!”男子叹了口气,时代变了啊,以前他们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仙,现在,哎不提也罢。
这片土地来来回回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知道道换了几批人。
峡谷中的人最后也散了,所有人都对这里的存在设下禁制,一切秘密不能说出口也无法记录。
那一年异人界出现了一批人,他们是各门各派的天才,统称三十六贼。
那一年,战火纷飞各门各派积极参加抗战,同时八奇技扬名。
那一年,三十六贼死的死逃的逃,八奇技就此销声匿迹成为了传说。
那一年,一个失去了记忆女娃子呆呆傻傻的寻找家人。
只有山谷中一切如常,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河床上更加炙热。
“我,是陆天。”随着意识开始复苏,意识也越发活跃,同样陆天也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正在诞生,只是这种进度太慢,让他有些急切。
“这是?八奇技?一人之下?”陆天感觉到了身体中的炁种,这是功法也是炁种,只要吸收就能学会对方留下的东西。当初的三十六人陆续突破,每个人都留下了自己的传承,很多东西都没有名字,只有运转方法和作用说明。
陆天自然欢喜,然后他更加惊喜,修炼这些能加快他的身体成型。学习,修炼,嗯,陆天很快失去了兴趣,炁种自己运行,完全不需要他调动,没有身体他也不能做什么。
日复一日的感知着自己的身体成型,心脏,胃,肺,骨架,一点点的成型。
陆天纠结的感知着自己的身体,不是人,他感觉到手臂却没有手指。
太阳炙烤着大地,这片土地已经失去了生气,树木枯萎,动物迁徙,就连峡谷中河床也干涸,河床上有一片土地一场的炙热,随着太阳升到正中,天空却汇聚起乌云遮蔽了阳光。
轰隆!雷电在云层流转跳跃,狂风吹散大地的灼热,老人苍老的面容凝视天空期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没有了雨水,没有了风,越来越多人背井离乡离开了这里,没有雨水活不下去。
当第一道雷霆落下,久违的大雨落下,雷打了九天,风刮了九天,雨下了九天。
干涸的大地变成了汪洋,峡谷中雾气蒸腾,随着蛋壳破碎的咔嚓声,雷停了,风息了,雨谢了。
一只小鸟用尖锐的鸟喙啄出了一个洞,新鲜又潮湿的空气涌入,停停歇歇,蛋壳上的裂缝不断扩大,一个脑袋顶开蛋壳沐浴在阳光下。
“啾!”陆天开心的发出了第一声啼鸣,宣告着他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