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词穷语尽
突地灵感一动，锦毛虎想到了一个人，纪晓岚。
据说纪晓岚是这场戏的主角，他要找纪晓岚算账。
所以，他同表姐段红玉，一边走，一边打听，找到了纪府门前。
姐弟二人围着纪府转了一周又绕到纪府面前，记住了纪府的线路和纪府的基本构造。
“哼！这个地方还不错。”
“那是当然，大学士的住处还能错的了吗。”
“走吧姐姐，快黑天了我们再到别处转转。”
“我们不回镖局吃饭了？”
“我们为何不找一家小吃，吃一点地方风味，领略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
“好的，好的，弟弟，我们到哪里吃呢？”
“前门大街，到前门大街去吃，那里的小吃风味迥异，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应有尽有，也许我们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也好，我们走吧。”
姐弟二人，说说笑笑，到了前门大街。
前门大街
前门大街两侧，店铺林立各具千秋，灯火辉煌人影攒动，繁华的程度不啻于白天。
各种买卖招揽着生意，各种小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空地上，集结了一帮帮，说平书的，唱京腔的，杂耍的，还有几帮耍猴的。
锦毛虎锦毛虎姐弟二人，在前门大街走着、看着、听着……
突然止住了脚步，锦毛虎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街道两边的热闹景象，悠闲的站在那里比手划脚。
段红玉发现锦毛虎突然不走了，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或是发现了什么，她没打扰他，而是密切的配合着他，就像一双小情侣对视温情互吐衷肠。
锦毛虎动，她就跟着动，锦毛虎停，她就跟着停，锦毛虎比比划划，她也跟着照葫芦画瓢。
锦毛虎听的很认真，也很细心。
段红玉配合的恰到好处，一点偷听的迹向也没有。
锦毛虎认真的听着，他的面部表情在不断的变化，亦喜亦忧，恼怒在心底升起直撞顶门，刚想发怒，看到段红玉腼腆的欲言又止，心中的怒气渐渐消退。
段红玉看着锦毛虎慢慢地恢复了常态，紧张情绪得到了缓解，面如三月桃花，双眸晶莹的看着锦毛虎。
淡淡一笑，锦毛虎说道：
“姐姐，你看我刚才的表情像什么？是不是傻的可笑？”
段红玉轻轻的笑了笑，说道：
“表情到没看出像什么，傻呼呼的到是千真万确，比真正的傻子还傻，无一遗漏。”
锦毛虎不失风趣的笑着说道：
“姐姐，小弟傻也没傻到你说的份上，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是的，姐姐的话，何时有假。”
“那就好，既然姐姐承认弟弟傻，那么，傻弟弟说了傻话，姐姐你可就别怪傻弟弟了？”
段红玉听着锦毛虎绕来绕去的话，知道不是好话，顿感脸发烫，气喘粗粗的说：
“你还没说，就不让我怪你，肯定不是好话，我不要听。”
“不听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姐姐的表情，像……像……”
“像什么？你怎么不快说，你想闷死姐姐不成。”
“像刚过了门的新媳妇……”
“弟弟你，你…………”
“姐姐，小弟说的是真的！”
段红玉白了锦毛虎一眼，气乎乎的说：
“你还说是真的，我还没有嫁人怎么会是真的，你分明羞辱于我……”
“姐，小弟哪里是羞辱姐姐，姐姐的娇态确是太美了，秀色可餐，简直让人垂涎三尺。”
段红玉怒气退去，羞怯的拘谨的问道：
“有那么夸张吗，你馋不馋？”
锦毛虎被段红玉这么一问，热血一下子沸腾起来，气息粗糙的说：
“我怎么不馋，馋死了……”
这轻佻的话语若是出自别人之口，段红玉定会拔剑拔剑相项，此话从锦毛虎口中说出，她既兴奋又羞涩而是无限受用，气息不匀的说：
“小馋猫，将来让你吃个够。”
锦毛虎不依不饶的说：
“既然是馋猫，会越吃越馋的……”
段红玉抑止住怦跳的芳心，仰起滚烫发烧的脸，看着痴情的锦毛虎，咽中发干的说：
“弟弟，你说的是真话吗？你可别骗你的傻姐姐！”
锦毛虎他也感到自身异常，还有冲动的感觉，他听到段红玉的问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头向立着高竿的地方望去……
戌时时分，锦毛虎红玉姐弟二人恩恩ΧΧ
，吃着BJ有名的地方小吃，吃到人越来越少了，锦毛虎他们也吃饱了，付上费用，起身离开座位，悠闲自得的向午门走去。
绕到了午门前，避开耳目，姐弟二人闪身上了午门门楼之上。
锦毛虎俯身在段红玉耳边，小声说道：
“姐姐，你且稳住身形，小心周边的动静，我去取竿顶之物，你不要紧张。”
“千万小心小心，再小心……”
锦毛虎没等红玉将话说完，脚尖借力腾身而起，向竿顶飘闪过去。
他到了竿顶处，稳定身形，摁住了竿顶，身形悬浮在空中，他摸到了诗笺，伸手去拽，拽了两拽没有拽下来。他才知非是用一般的线绳所捆，他一只手按着竿顶，另一只手摁绷簧，红光一闪，龙虎齐鸣，红光再闪，诗笺己落在了锦毛虎手中。
他将诗笺放进怀中，指力一压竿顶，身子离开了高竿，他在向午门疾闪时，弯剑还归鞘内，落在了段红玉躲身之处。
段红玉看到锦毛虎飘闪过来，紧张的心情得到了松驰，锦毛虎脚还未站稳，她便急问道：
“弟弟，得手了吗？”
锦毛虎点点头说：
“得手了。”
“我看你也没那么费事，简直是信手拈来！”
“哪里那么容易，走！我们去纪府。”
段红玉一听还要去纪府，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多问，随着锦毛虎，飘飘闪闪到了纪府最高处，看到有几处灯光，锦毛虎对段红玉说：
“姐姐，你就在此等我，我去会一会诡计多端的纪晓岚。”
“哦！“
段红玉答应了一声，锦毛虎向灯光飘闪过去，他停在了笫二灯光处。
锦毛虎落在房门以外，向门上方望去，确认了此处，一个点射到了门前，抬手向门上敲去。
“嘣！嘣！嘣！”
“进来吧，我在等你的大骂光临。”
里面传出的声音，使锦毛虎吃了一惊，心道：他不但诡计多端还能掐会算，算到我今晚必到，还是……
他想到这里，反客为主的说道：
“既然知道我来了，那就来给我开门吧。”
“唷，不速之客，还有叫主人为其开门的道理，实属少见。这么说，我不去为你开门，你就不进来转身就走吗？我们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吗？”
里面传来的声音是那么的扎心扎肺，心高气傲的锦毛虎哪里受得了，气恼的说道：
“这么说，你这门是不想要了！”
“门坏了可以再换。”
“你的命若是丢了哪？”
“命丢了……命丢了还可再生。”
“好，你的确太狂妄了……”
锦毛虎话音未落，摁绷簧，红光一闪龙虎骄吟，红光闪闪木屑乱飞，“嚓嚓嚓”，两扇门，被弯剑削成了一堆木屑。
弯剑归入鞘，锦毛虎余怒未消的怒道：
“你是不是，也想同门的下场一样？”
“是啊，门毁了，还可造就此门，人死了，却不能造就此人……”
“你不要卖萌，你的命不过尔尔，没有你，大家一样活得很好，你不要抠着屁股上天自抬自，也不要显示你比别人老成比别人能干，殊不知你却是一位心地歹毒之人，出此恶谋草菅人命，还要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这种黔驴之技，也只能愚昧一些冥顽不灵的人……”
“你何出此言哪？”
锦毛虎满脸怒气，迈歩向里面说话的人逼去，他看到的纪大人，可不是他想象中的纪大人，他指力弹出，纪大人感到全身一紧，像是被无形的链索紧紧的束牢，想动分毫已是不能。
他看着锦毛虎满脸的怒气，才知道自己将此人估计低了，他有点懊悔…………
锦毛虎怒气未消的走到了纪大人桌前，两人的距离也只有一桌之隔。
锦毛虎手探怀中，掏出诗笺，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桌上的东西一弹再落，纪大人吓了一哆嗦。
他的一哆嗦只是一种感觉，他的身躯丝毫也未动，因为他根本就动不了。
“纪——大——人！这种卑鄙低劣的手段，草菅人命的招数你用过几次了？说！！！”
纪大人看到了高竿顶上的诗笺，是自己亲手用鹿筋缠绕的诗笺，现在落到了自己桌子上，他的心不由的一阵狂跳。
他不相信会有人破了他的高计，也不相信会有如此高技的人。
就是有，就是他锦毛虎……
他认为，锦毛虎一旦得手，也会听他摆布的，他认为，锦毛虎会送他一个大人情，但他没想到……
他没想到自己聪明得意的想法，竟使自己引火自焚，他没想到，他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一个难以收场的结果，一个啼笑皆非的结果，一个两世为人的结果，一个令人深思的结果……
他惊恐万状的想着刚刚发生事情，回味着锦毛虎问话的口气，他却是百囗难辩荡气回肠。
“锦毛虎，纪某可没有加害你的意思，我在皇上面前竭力的……”
“怎么，竭力的为我开脱，还是想杀之后快？”
“是，是……”
“是是什么是，为我开脱那是你聪明，你既然为我开脱，为什么又出此下策，这也是为了我好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少无辜之人死于非命！”
“这一点确是为了皇上的面子，死的那些人也非善类，死有……”
“住嘴！你尽忠我不反对，你不该用这种残无人道的方法，竿上加刃犹可，地上放油锅实属卑劣。”
能言善辩的纪先生此时哑口无言，他听锦毛虎说的似乎合情合理，自己确感无话可说。
锦毛虎看着传说中的纪大人，改变了一下心态，说道：
“纪先生，看在你往日为国为民拨乱反正的份上，今天，我对你的恶劣行为也不追究了，以后你要好之为之，不要动歪脑筋，我会时刻关注你，会不时的来看你的！告辞了。”
“慢着！锦毛虎，你认为你可以一走了之吗？”
“噢！你认为你能留得下我吗纪先生，你不要给我谈条件，我这个人很不好说话的。”
“纪某非是与你谈条件，难道你不想洗却盗名吗？”
“纪大人，洗不洗却你看着办吧！你想与我洗你就洗，你不愿给我洗我也不在乎，我不受皇恩，皇上可以怪罪，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只知道我问心无愧。”
“锦毛虎，皇上知你是可树之材，学会文武艺，卖给帝王家，这可是……”
“行啦，我不想进入遭人陷害的圈套，因为官海比人海的勾心斗角还要凶，纪先生你记住，也请你转告皇上，我锦毛虎不会，而且是决不会做害国害民之人，谁想陷害污蔑我，他的下场会是更惨的，告辞了。”
锦毛虎说完转身向外走去，纪先生身上的“链索”在他转身的同时被解除，纪先生想叫住他，但又觉得自己无话可说，探起的身子，跌坐在原处。
他看着锦毛虎走出了破损的门口，一幅无门的门口。
他看着一堆木屑的门口，心里不禁一凉：剑快！剑真快……
他打了个唉声，心道：自己错啦，自己要去开门，门不会坏，自己也不会如此被动，自己为什么要去开门揖盗？开门揖盗也许会有好处？自己很睿智的为什么总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用鹿筋捆缠的诗笺上，他想到他与皇上下的这盘棋是谁赢啦，谁赢了呢？
他苦想着，瞑想着，最后决定瞒天过海，他叹息着，“唉！”，“没办法呀。”
他无力的摇了摇头问着自己，以后的路还能这么走吗？他想起了一句话，一句很深刻，很深刻的话。
是锦毛虎说的，他承认他说的不错，
他想到自己，也要那么去做！
他怕他的门被再次斩成木屑……
他想了很多，也想的很透，他躺在椅子的背上，他想就此睡上一觉，他累了，累得他躺在了椅子上，慢慢地闭上了渡劳干涩的眼睛……
这正是：
巧思巧想反成拙，
自负又被他人破。
追思幡然不为晚，
莫待剑下封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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