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

　　“…很难看的出来吗？”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即可，你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成为评判你有没有精神问题的依据，性别。”

　　“男。”

　　“以前有没有得过精神方面的病症？”

　　“…没有。”

　　“可报告上显示，你在三个月前曾就诊过市一院的精神病科，当时的医师叫徐梅红，她给你开的药中含有大量的抑致幻药物。她是个从业三十余年的老医生了，如果你没有精神问题，她怎么可能会给你开这些药？”

　　李斌抬起头，平静的道：“你撒谎。”

　　顾知许紧攥着的手心渗出了汗，二人僵持了十秒左右，他忍不住败下阵：“好吧，我当时的确咨询过有关精神类方面的问题。”

　　“说说当时的具体症状。”李斌拿起笔做记录状。

　　“三个月前，我出现了梦游的情况，我会经常梦到自己出现在另一个世界中，那是个正在经历战乱的修仙世界…”

　　“经常梦到？”李斌提出质疑。

　　“是的，我每次做梦都是同一个梦的延续，就像是真实存在的另一个世界…”

　　李斌在臆想症一栏打了个勾。

　　“可更让我困扰的是我在做梦的时候会梦游，会不止一次的打翻或者撞到家里的东西…”

　　“那你没有中途醒来吗？”

　　“没有。”

　　李斌在睡眠障碍一栏打了个勾，并写上严重两个字。

　　“后来我就诊了徐梅红医生，她给我开的那些药物很有用，我一直在定期服用，的确没有做过那些怪梦，也没有出现梦游的症状了…”

　　“那你最近把药停了吗？”李斌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顾知许张了张口，刚想下意识的否认，突然意识到这是个致命的问题。

　　一旦自己承认，就意味着病情加重，他也会被立刻打上精神病患者的标签。

　　“我…”

　　“看来是没停，”李斌自顾自的道。

　　“喂，我还没有回答啊！”顾知许有些恼怒的道。

　　李斌推了推金丝眼镜，笃定道：“你迟疑了，而且你服用的药物中有一项物质为东莨菪碱，它的残留物质能够在人体内存留至少十五天不能排出，如果你坚持说停药了，我们会立刻对你进行尿检。”

　　“好吧，我承认我没有停药，”顾知许叹息道。

　　李斌又在病情加重一栏打了个勾，随口道：“其实我是骗你的，东莨菪碱并不会在人体内留存。如果你执意否认，我无法查询你的用药状态。”

　　“你…”顾知许第一次有骂娘的冲动。

　　“下一个问题，关于你在课堂上的失控行为，你本人有印象吗？”

　　“没有…”

　　“无意识的不受控制行为，看来病情已经严重到了一定程度，”李斌叹息，又提出了几个问题，合上了记录本：“根据你的表述和具体表现，你的病情连续升级，已经不是简单的服用药物就能够遏制的了，你需要立刻进行入院治疗。”

　　“住…住院？”顾知许愣住了。

　　自己只是简单的发了个疯，怎么可能要严重到要住精神病院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