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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念想落空

  杨家武馆,内宅。

  八字胡的杨坤挺着大肚,坐在檀香木桌前,两手捻着一张由简单线条组成的黑白画像。

  “此人,名为陈煊?”

  对面一名站立的年轻人回复:“是此子,已经于今日进入县城。

  “出身和师弟一样,都是回龙湾人,前段时间因为在山里,依靠雪崩侥幸害死了一名锻骨盗匪,因此得了京城某位人物的赏赐,进了城。

  “按乌妄称,陈煊其人为练皮中期,是这段时间才练武,但不排除是藏拙,背地里一直修炼。”

  听闻此言,杨坤瞥了年轻人一眼,缓缓说道:

  “杨楷,你觉得你师弟有几成可能,会独自冒险进山,然后死野人架手里?”

  杨楷神情渐渐冷峻,话语漠然:“师弟还未锻骨,练皮还不到急需银两的时候,先前我也与他交代过,收几亩田便可。

  “想来,是师弟收田过程中惹恼了此人,起了冲突,方才暴起杀人,其中似乎还有些女人的纠葛。”

  杨坤点头,目光明灭不定,现场气氛沉默下来。

  片刻后。

  杨楷拱手,忍不住道:“爹,师弟极有可能是丧命于此獠之手,要不……”

  “不可。”

  沉默的杨坤终于开口,“他救了何如烟。”

  “不过是侥幸。”杨楷反驳,“算不得什么本事,不过是在乡下练武的山野村夫,没有正统的路子。”

  “他救了何如烟。”杨坤依旧这么说道。

  这下,杨楷沉默了。

  其间意思,非常明显。

  “你太冒失了。”

  杨坤眼里带着失望,“虽说武举是先以武技,后以谋略,但却并不代表是后者无足轻重。

  “看不清局势,也过于重情重义,像胡生这种人多的是,不过是换个马前卒。

  “但陈煊此子同样不可放过,我写书一封,你待会便送到县衙。

  “杀人并非要经自己之手,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乱世中堵死他前路,无异于取其性命。

  “金贼只是一时消退,借刀杀人方能利于仕途,何如烟此女很多人盯着,某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杨楷默默听着,看着父亲提笔写下信件,然后便乘着夜色出了门,直奔县衙而去。

  第二日。

  姜凝霜替陈煊整理好新衣裳,满怀期待道:

  “昨天那些皮毛卖了不少钱,这身衣裳是拿上好的布做的,你好生穿着,待到了县衙得和同僚处好关系……”

  临出门前,姐姐还在絮絮叨叨着。

  “知道知道。”

  陈煊心中也有着期待。

  虽说他变强能依靠加点,但锻骨破境的材料还是得自己筹备,其中要花费不少银两。

  若是能在县衙谋得一职,怎么也比自己辛苦赚来的轻松。

  且说其中……似乎还有不少油水能捞,但这就属于不光彩的事儿了。

  陈煊吃过早饭,便出了门。

  阳光扑面而照,行走在熙然人群中,衣袂在冷风中猎猎作响,再配上那本就不俗的五官……

  陈煊也有了几分城里人的派头。

  “又完成了一个目标,记下来是下一个。”

  陈煊满怀期待。

  但还没走几步,便见赵斌骑马而来,面带焦急之色。

  到了近前,便立刻下马,拱手说道:

  “陈兄弟抱歉,是在下无能,帮你在县衙谋得一份活计这件事……没办成。

  “推荐的信封被退回来了,或许是那杨坤的缘故,他还是将谋害胡生的矛头对准了你。”

  赵斌的目光有些躲闪,先前承诺之事没办好,多少挂不住脸。

  “那……那位呢?”陈煊气势稍敛,取出纸笔。

  “他……已经回京城了,山高路远,也不好办。”赵斌回答道。

  听闻此言,陈煊心中的期待落了空,写道:

  “无妨,不是赵兄弟的过错,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既然县城谋活计的念想落空,也就只能回去打猎了,若是猎到罕见的野味,也能得不少钱。

  就是又得回去和野人打交道,还有就是回龙湾很远,一来一回很是麻烦。

  但县衙的事被杨坤堵死,此为无奈之举。

  陈煊拍了拍自己衣裳,跟赵斌到了个别后,便一声不吭的往回走。

  赵斌看着陈煊离去的背影,心中怎么都不是滋味,他面色变化一阵,又叫住了陈煊:

  “陈兄弟!

  “若是不嫌弃,我这儿还有个兵营的活,虽然不太说得出口,但胜在清闲,工钱也不少!”

  陈煊回过头来:“什么活?”

  半天后。

  平安县城外,兵营驻扎之地。

  陈煊看着大棚里养着近百匹战马,嗅着空气中浓重的马粪味,看向赵斌。

  所以……当个弼马温?

  后者搓了搓手,“陈兄弟身手了得,又怎能去挑马粪、喂马,我职务便是个马官,陈兄弟不嫌弃的话,以后就给我打打下手。

  “看看下面那些马仆,监管他们是否有暗藏马粪拿去换钱,管管这些仆从的纪律。”

  “平日里很清闲,有事没事几乎不用来马场,是兄弟我办事不牢,都给你担着。”

  “工钱的话,我自作主张,每月给你二两银子,如何?”

  二两银子……

  该说不说,已经很高了。

  陈煊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简单的介绍过后,便带着在马场内转了两圈,随后又给了陈煊一套衣裳和令牌,便离去了。

  马场里有七八个马仆,平日里喂养挑粪的事都是他们在干,除此外还有一个副官。

  副官名为马平,在兵营马场干了十多年,熬走了一个又一个马官,自己位置始终未动过半分。

  可谓是十足的老油条。

  陈煊才在马场里待了半天,就发现了马平和那些仆从,勾结偷卖马粪的事实。

  “陈兄弟,也来点?”

  马平笑眯眯的,知道面前这黑不溜秋的乡下人是关系户,因此没多少傲气。

  但其实在心里,他还是颇为不忿。

  马粪的量是固定的,原本就他一个副官再加上马仆,一直是他拿大头。

  而如今,天降过来了一个马官副手,这就意味着他要分出一杯羹,不然堵不住此人的嘴。

  陈煊皱眉,取出纸笔写道:“像这般偷卖马粪,一天能得个多少钱?”

  原来是个哑巴,也不知是怎么混上来的……

  马平神色如常,“一天能有个三百文,一百文那些马仆分,剩下的大头就是我的。

  “但如今分陈兄弟八十文,我拿一百二十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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