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张大毛也是有点奇怪,我开了这么大一辆车,他们居然不羡慕眼红,却只叫李问,难道他变帅了?
二到没有个一人注意到他时,带有炫耀心情的张大毛顿时无趣,再瞧瞧李问。
这家伙也有点惊奇,难道是家乡人都知道了他了大财的消息?如果是的话,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自己那点身家还真不够李问看的。
但显然又有点不大像,村里的老老少少一传十,十传百的,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到后来竟然像开村委大会一般,又像赶集一般。平时可不容易一下子聚集起这么多人来。
李问几个人把车锁好后,提了行李箱往自己家走,一边跟老老少少打着招呼。
还有几个,年青人围上来帮李问提箱子。李问诧道:“三娃子,我回来咱大家伙这么热情?我还不是啥大人物吧?”
三娃子提着箱子,似乎很有力,一点也不费劲,他和一路的老老少少眼睛却都是盯着雷尚恩,砸砸嘴,三娃子问:“问哥,这女娃子好晃眼,是你啥人哟?”
三娃子是李问隔房堂叔的儿子,跟他是同宗的堂弟,李问在家排行老大,所以三娃子叫他大哥。
三娃子说的虽然是家乡土话,但比较接近普通话,雷尚恩也听得懂。知道这些老老少少都是在瞧着她,也明白“晃眼”就是说她漂亮,乡下人的赞美比城市人更加来得动听。
雷尚恩当即嘻嘻一笑,跨上前伸手挽住了李问的胳膊,笑吟吟的说道:“我是他女朋友!”
雷尚恩的这个动作顿时让村里的人掉了一地的眼球!
李问脸一红,也有些尴尬,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感激雷尚恩的好意。
雷尚恩把嘴附到李问的耳朵边,轻轻说道:“李问,瞧,我给你长面子了吧?以后得好好谢谢我,今儿个你就放心吧,要是真演戏的话,我肯定拿个最佳女主角回来,嘻嘻。”
李问只得笑着,但给他提着箱子的三娃子却大声说:“大哥,要不得,耍不得!”
“啥子要不得哦?”李问笑问。
三娃子指着雷尚恩说:“她啊,你要不得,要不得的”
李问和雷尚恩都是一怔,李问道:“三娃子,你啥意思啊?她哪里要不得了?”
三娃子瞧着雷尚恩,雷尚恩也瞪大了一双晶莹的眼珠子盯着他。
三娃子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结巴起来:“不...不是她,她要不得,是是,是你要不得。”
看来三娃子激动了,说不清楚,李问笑笑也就没再理他,刘二叔和江成几个人都摇头叹息起来。
刘二叔说道:“李问,你这么做就真是要不得,天打雷劈啊。”
若说三娃子说什么,李问也不以为意,但刘二叔这样的老人说出来的话可就不能不重视了。
李问惊讶的道:“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才刚到家,我都几年没回来了,有啥事做得要不得了?”
刘二叔瞧了瞧雷尚恩,又摇了摇头,直是叹息。
雷尚恩一腔热情顿时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她又怎么了?难道她还不够漂亮?还不够给李问长脸?
看着刘二叔欲言又止的样子,三娃子的结巴。江成的咬牙切齿。李问几乎有些恼火了。冲着三娃子道:“三娃子,什么事,你说。”
三娃子仍是没说出口,人群中却又有一人挤上前来,在李问肩膀上拍了拍,呵呵笑道:“李问,呵呵,长本事了啊,实在是没看出来,当初你可是个老实人。”
李问瞧了瞧他,跟自己差不多的岁数,不过穿得却是西装革履整整齐齐的,有些眼熟,想了一想,才恍然大悟,叫道:“俊杰,赵俊杰,赵老二,老二毛。”
这个赵俊杰赵二毛也是李问的同乡加同学小时候都是叫他的赵老二,但到了初中时,他听着“老二”有点那个,硬是不让叫,但李问一党依然照叫不误,赵老二有几次还火了,后来外出打工后就没了联系。
赵老二哈哈一笑。道:“终于还是想起来了吧,哈哈,小李子,我可是不得不佩服你啊,这几天以来,村里人人都在谈论你,说你有出息有本事,在大城市泡了个仙女一样的妹子,居然自个儿寻到家里来了。不得不佩服你啊,可是没想到....”
赵老二又瞧了瞧如花似玉的雷尚恩,苦着脸直叹道:“可是没想到啊,小李子,你是盯着锅里的又瞧着碗里的啊,没天理啊没天理。”
总算是弄明白了个大概,雷尚恩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搞半天自己闹了个乌龙,自己还想着给他李问长脸,却没想到人家家里早藏了一个女人,自己这算什么?热脸贴到人家的冷屁股上了,自己这脸往哪儿搁?
村里面的这些人本来就羡慕李问运气好,有个仙女一般的女孩子喜欢。
要是雷尚恩不漂亮也还好些,偏生得又是一个漂亮的过份的美女。
似乎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个个都瞎了眼一样,非得赖到他李问身上了?
这也才是这些村民为什么李问一进村就像赶集式的原因。
李问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儿,李问一把拿掉了挽着自己的雷尚恩的手儿,拨开人群冲出去,大步往自己家中奔去,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雷尚恩又是何等娇傲的性格?气得身子直打颤,对李问她倒不是说有爱的成份,但颇有些欣赏,但来时兴兴奋奋的心情就在这一刹那被破坏了个干净,李问这一个,举动无疑是把她的面子丢到地下再用脚踩了几踩!
关键还是在这么多的村里人面前,雷尚恩立时便转身就走,但心里一股子恨意却又让她冷着脸继续跟去,她倒是想要瞧瞧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八爪蜘蛛精!
这一切都是女人的妒忌心和好胜心作了怪。
李问冲在前头一口气儿奔到自家那栋砖瓦房处,至从父亲离世之后,他已经几年没回来了,院子前的几棵大林树已经长得伸手都环抱不下了,砖瓦房的左半头也拆了重建成两层楼的小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