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色将明,江海生突然想起来,这些时日以来,从来也都没有见到过江婉。
自从上一次江婉要插手姚家的事情之后,江海生可就连一次都没有见过江婉了。
而眼下都已经快要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江海生突然想念江婉。
首先,江婉是江海生的亲孙女,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血浓与水的关系。
再者,之前因为王家的事情,冤枉亲孙女多年,这才平冤昭雪多久啊?所以,直到现在为止,江海生仍旧是对江婉怀有深深的歉意的。
于是便问着江德荣:“江婉呢?最近这阵子以来,你们爷儿俩始终也没有联系过?”
江德荣连忙说道:“还真的是没有联系过,自从上一次咱们两个人离开江城回到京城之后,这一整段时间,我和江婉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江海生神情之中略有不悦,皱了皱眉头看着江德荣问道:“怎么了?那可是你亲闺女,难不成你又犯浑,和你亲闺女置气了?”
江德荣连忙辩解道:“不不不,那怎么可能呢?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这一点,你还是放心吧!其实……嘿嘿!主要是因为那姚家,你说姚家都已经得罪上了独眼龙林文彬,这个时候谁敢参与姚家的事情啊?”
“结果这个傻丫头可倒好,不仅不躲的远远的,反倒是将姚婧接到了自己家里面,整天同一个屋檐下,实在是……唉!”
江海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其实你说的也在理,当然了,这还是我亲孙女自己的想法,那就随着他去也就罢了。”
“这样,回头你和江婉联系一下,就说我这个当爷爷的想念我的孙女了,然后让她来一次京城,在家多住一段时间,看行吗?”
江德荣连忙点头说道:“那可太行了,实在是太行了!”
江海生突然之间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有想过,最终咱家江婉居然会嫁给那个赵寻。”
“说实在的,虽然赵寻的小子看上去还算不错,可是毕竟社会身份地位以及他的家境,都和咱们江家差的太多了。”
“也没有办法,毕竟江婉喜欢,这确实也没有什么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江德荣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当年也是因为王家的事情,咱们江家不断的误会,冤望我女儿。”
“这突然之间都知道了,原来是王家的王志宽当年耍了点诡计,害了咱们家江婉,那你说,就算是咱们不满意那赵寻,又能怎么办呢?也就随着她性子来吧!”
江海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有关于姚家的事情,我基本上已经将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给你了。”
“接下来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四个字,守口如瓶。”
“小子你给我记住了,那八个字你如果敢说出去一个字的话,我定饶不了你。”
由于江德荣一夜没睡,状态也有些浑浑噩噩,思绪都有些恍惚了。
“哪八个字啊?”
江德荣有些自取灭亡的问了江海生这一句。
江海生皱着眉头,没有好气的说道:“也不知道你这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么,年纪小的时候是如此,年纪大了之后吧还是如此。”
“给我记好了,那八个字,千万不可以说出去。欲得此宝必先自宫。”
江德荣恍如从噩梦之中惊醒一般,连忙点头说道:“哎哟喂,你老就放心吧。就即便是打死我,都不会告诉给别人的。”
其实江德荣大概也能够明白,这件事情关乎到了太多。
首当其冲的,其实就是有关于姚家的秘密。
虽然现在姚国栋已经死了,但是俗话说的好,人死为大。
再说了,姚家经过这么多年以来的发展,那是真正的树大招风。
又怎么可以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呢?
倘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在背地里又将如何说姚家?
那说三道四的功夫,很多人都是熟稔于心,掌握的非常灵巧。
另外一边,江城,长宁小区。
赵寻睁开惺忪的双眼,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胸部不断的连绵起伏着。
虽然昨夜他已经回到江城,然而好像心,还是在北方的农村北龙村。
整整一夜的时间,他不断的做噩梦,往往是梦着梦着,会梦到家里面的那张大床。
大床之上,就出现着自己的父亲赵大山以及母亲两个人的尸体。
便在这时,江婉眼见赵寻已经醒来,于是便快步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过来。
亲手搀扶起赵寻,给赵寻亲手喂下。
“怎么样了?难道你还是那么难受吗?”
江婉紧皱着眉头,柔声问道。
赵寻轻轻的摇摇头,说道:“快别提了,昨天夜里我是做了整整一夜的噩梦,你就睡在我旁边,难道没有任何感觉吗?”
江婉秀眉紧蹙,说道:“昨天晚上你总是翻来覆去的,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刚回来,睡不好觉呢。”
“所以也没有多想,主要也是因为这阵子始终都安慰着姚婧和姚剑锋,我都已经快要彻底崩溃了。”
“反正现在你回来了,之前你不是和刘丽芳说过的吗?要和刘丽芳联手一起去找独眼龙林文彬,你现在和刘丽芳商量一下吧!”
赵寻脑海当中“嘭”的一声巨响,紧皱眉头说道:“要不然还是让人家刘丽芳等一等,我这刚回来不久,心情来不及调整。”
“你也知道,我这一趟去北方,大哥死了,父母死了,而且关键还我不知道赵大山究竟是不是我的养父。”
江婉眼见赵寻如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颤笑说道:“我逗你玩儿呢,你还当真了?”
“你是我的老公,你在外面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只会为你感觉到心疼,根本就不可能为难你。”
赵寻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说道:“那这样最好,如果不是这样,我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婉只是顾着自己笑着,端着牛奶杯走了出去。
江米快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