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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明州私塾杀人案,殿内各持一词

奉天改命 吾乃生灵 2605 2024-11-12 18:22

  “那沈玄和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阮娘子眸中惊色,渐被怒气所染。

  “阮娘子,妾身告知。望汝小心提防,外面围观之平头百姓,定不想惹那一身腥骚。

  固虽有不满,可知却不言。贫穷贱命,望汝谅解。”

  “多谢婶子告知,吾定小心行事,防其小人之心。”

  “既已带到,奴家就先行告退矣。”

  “婶子慢行。”二人相互见礼,待送走刘婶子后;阮娘子坐立不安,分外气恼。

  “这沈玄和真是好大之鼠胆!平日为人便品行不端,可却只犯些小打小闹之事。

  今个这手伸得未免太过长矣,简直就是无耻之徒!”

  “夫人息怒,若是因此气坏身子,可是自损三千之事,咱们可不干矣。”

  梅兰好生安抚着阮娘子情绪,生怕气出个好歹。

  “也罢。松竹,汝去通知一声秋落,让其去宫中给乖女送膳时带点膏药。”阮娘子似又忆起何事,改口曰:“乖女体弱,若是得知夫君受了欺,定是课也上得不安稳。

  让封奇送去吧。”

  “是,夫人。”

  却说自婉夕禁足贤妃起,君上便独居乾清宫。虽未召见后宫妃子侍寝,却也并未对皇后此举表示不满;日子一长,便随其而去。

  此时正在廉殿批奏之君上,得知阮相带人而来;言之面圣,甚是惊讶。

  这刚刚下之朝堂,怎又带人而归?大手一挥,宣之觐见。

  便见阮相带了二位衣着尘土、双目肿如核仁、面色干裂沧桑之黎民。

  “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二位黎民显得局促不安,见阮相跪拜,便也随之。

  “爱卿不必多礼,皆起身。只是阮爱卿来之匆匆,不知所谓何大事,竟等不到明日早朝?”

  君上且言且放下手中之奏折,一抬头,见之阮相面上之伤时,甚是诧异。

  “阮爱卿,这是遇到血光之灾矣?怎这般面相?

  莫非又是被哪个恶棍混混堵到角落,乱揍挨了顿打?”

  “陛下,臣这乃是工伤,稍后再议。今日却有要紧之事,请陛下决断。”

  “哦?言之听听。”

  “臣今日下早朝之时,马车被这对夫妇拦截。

  拦之目地,是为还其令嫒之死一个公道;至于事之缘由,便由这对夫妇述之。”

  阮相言罢,来至夫妇面前,柔声言道:“这便是我朝天子、贤明君上,有什么冤苦尽管诉之。”

  那对夫妇闻言,将怀中遗相摆于身前。

  框上之女子,有着温和的脸庞;梳着双平髻,唇角微微勾起。

  只是那刺眼之黑白,表明那女孩早已不在人世。

  “陛下,小人家住明州县西花路东相村一号,乃是地地道道之农民。

  小人姓林,名齐。

  家有独女,好念书。机缘巧合之下,进入明州私塾学习;因成绩优异,而年年获得私塾奖钱,常常补贴家用。

  就在今年辛未月甲子日午时,私塾得外教先生来家中寻小女,并以补习为缘由将其带走。

  这一去,便再也未归家。于酉时,在巷口发现息女尸体。面上数刀,死相惨烈。

  小人想让其杀人偿命,可私塾却息事宁人,只是将其外调。

  凶手逍遥法外,息女却亡魂未冥。

  去那衙门报官,无人问津。求陛下还小人息女之死,一个公道!”

  那位述之布衣,携妻而跪。

  君上闻言,眉头紧皱,曰:“汝且放心。若所查属实,定会为其主持公道。”

  “多谢陛下。”二人连连磕头,阮相立于一旁,瞧之真切。

  见那二人空洞、悲恨之目光,逐渐浮现神采,也甚是欣慰。

  恰时外面来报,都察史暗访之官员立于殿外求见。

  君上示意九晖命其宦官将那二位带下歇息,继而冷声言道:“哼,来之甚巧。

  朕亦寻其尔等,便皆来自见。”

  进殿之官员共五位,从左到右,依次为孙涛、付真、田子学与沈玄和。

  见之君上,恭敬行礼。

  “众臣子,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在朝堂之上也算是威风凛凛,今日怎皆低头垂眸?

  是朕不配让汝视之?”君上最后一语,音调逐高,怒其拍案。

  至使五人身子一哆,吓其跪地求饶。

  “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汝等无罪,乃是朕无知!派汝们暗访,出了如此大事,竟无一人上报,也算是朕失策!”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一个个皆给朕抬起头来,不争气得东西!说,那令嫒之死到底是何缘由。

  若敢有半句虚言,仗棍三十,乌纱皆摘。”

  “陛下息怒,臣言之、臣言之。那女孩之死,确实由其父所言。

  臣等皆去查过,虽为事实;但那外教先生乃是甘棠人,属外籍。再者,我朝与甘棠国交好,若是斩杀甘棠子民,怕会引来动乱,破坏两国交好。”

  “孙涛,那是一条人命,汝却以外籍、交好为由搪塞?”

  “阮相,这怎能是搪塞?若因为这件事引起两国动荡,乃为因小失大。”

  “呵~,自古弱国无外交,外籍之人在我朝享有优待,却在我朝肆意杀害其百姓。

  难道我朝是专为外籍之人提供安享之地?”

  “阮相,汝不要偷换概念。我朝百姓应该为我朝安定做出贡献,和平年代,不动武力、没有战火才是先道。”

  “先道?胡扯!汝口中所谓先道就是以我朝百姓性命去换取国家安定?

  那这国家为何建之?初心何在?”阮相气极,双目逐红。

  “好了,皆冷静冷静。双方所言皆各持一理。”

  “陛下,汝还有何犹豫?直接下令捉拿那位外教,处以死刑。”

  “阮爱卿,朕知汝一向嫉恶如仇,但此事还需再议。

  孙爱卿所担忧之事不为道理。我朝最近刚经历瘟疫,荥阳现又发洪水,处处皆是难题。

  若是再与别国发生纠纷,无疑雪上加霜。

  这件事暂且缓缓,皆退下吧。”君上皱眉揉穴,一脸疲惫。

  “臣等告退。”孙涛等人行礼告退。

  就在君上抬头唤九晖倒茶之时,便见阮相立于殿内,纹丝不动。

  “阮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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