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楼画的亲笔信;我在等真正的楼氏之女
更重要的是获得楼氏族长的认可方能成为雍凉侯。
上任雍凉侯楼画也是这么过来的。
她马向罄文不成武不就,成天不作为,只知道垂涎侯爵之位。
真以为有皇帝撑腰,有满朝文武支持就能为所欲为?
越想越搞笑,阿奴最后捂嘴都没办法止住想笑的冲动。
还是老者瞪了她一眼,阿奴才顿时变得规矩起来。
“阿爷,清理完门户后,我想再吃一顿你做的饺子,上次还是六年前呢。”
老者严肃的脸上略微柔和了几分,他抬起粗糙的大手轻轻摸着阿奴柔软的发鬟:“想吃什么馅的?”
“韭菜鸡蛋!”
*
城郊西。
盘旋山路。
伏击在这里的几个内卫很快就看到往这边策马而来的男人。
身形高大魁梧,穿着楼家军的衣服。
看清衣服上的文相标志后,几人眼神快速示意。
在马匹即将抵达这边时,他们快速拉起隐藏在黄土里的绊马索。
只听一阵昂扬高亢的嘶叫,马匹瞬间被绊倒在地,溅起漫天黄土,男人一不留神也从马上滚了下来。
内卫快速冲上去,两三下便将他制伏,嘴里塞上布。
抢走他怀里的七星军印,在手里掂了两下。
楼家军认军印不认人。
如此一来,且不说城郊西驻扎的两万多楼家军,就算是雍凉的五十万楼家军也会收入囊中!
陛下果然厉害,不但伪造信封暗算了萧邢,还知道王文相会察觉到信封是伪造,而拿着七星军印去城郊西一探究竟。
内卫此刻对他们效忠的陛下格外崇拜。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是有才华的人,倘若今后为陛下效命,相信未来会仕途坦荡。”
说着,就把军营揣到自己怀里,让其余内卫把王禄给带回了皇宫。
他们没有注意,就在他们刚才埋伏的地方,多出了两道脚印。
但脚印的主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
*
皇宫某个房间。
窗户都是由金属制成的栏杆,宛如一个巨型鸟笼,将人囚禁在里面。
听着门外时不时传来的对话声,萧邢挺拔着腰板跪坐在干草上。
他已经醒来半个月,早已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自责与懊悔缠绕着他。
侯爷曾经叮嘱过,让他一定要好好看住楼家军。
可谁能想到,即便他每个月都会去雍凉检阅军队,处理事务,楼家军,还是出事了。
不知何时开始,楼家军开始被皇帝的势力渗入。
而王离也在信中提起,若再不抓出奸细,恐怕五十万大军,会在一夜之间彻底崩盘!
思及此,萧邢眉头紧锁,闭上眼捏紧了拳头。
错……
都是他的错!
是他疏忽大意找了皇帝的道,被囚禁在这里。
想必王离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而自己却……
“来,给你喜糖。”
门外传来狱卒的声音。
“怎么会有喜糖?”
“没听说吗?明天是咱陛下册封新任雍凉侯的日子,清屏公主心善,给咱们发了点喜糖瓜子。来来来,我这里还有些。”
册封新任雍凉侯?
萧邢蓦然睁开眼。
脑海里浮现出侯爷给自己的小木盒里,存放着的信里有这样一段话。
“楼氏一族将来会有异类来盗取我世族最珍贵的宝物。
若到那时候,你便让真正的楼氏子弟用鲜血滴在楼氏祠堂的黑石上。
楼氏一族的守护者会降临此地,清除异类。
……
那日,我看到了神,拯救我楼氏一族的神。”
侯爷从来不信神,可却在信封里接二连三提起“神”。
根据侯爷笔下的意思,这位“神”拥有知晓未来的超能力。
而“神”的降临,就是为了拯救楼氏一族。
事情仿佛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萧邢快速回神,且不管“神”到底指的是什么,根据侯爷给自己的任务。
他现在必须要让拥有楼氏血脉的人将鲜血滴在祠堂的黑石上。
将传闻中的守护者召唤回来,阻止马向罄这个非楼氏子弟的人继承雍凉侯的爵位。
可眼下最重要的如何出去。
萧邢抬头,望着那个只有拳头才能出去的窗户。
以及严密到一点缝隙都不存在的房门。
不知怎的,他竟然鬼使神差从怀里掏出清屏公主给自己的木鸢。
据公主所说,这个木鸢按下按钮,可以飞到五十米的高空。
这个清屏公主到底在捣什么鬼?
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会被皇帝抓住才送给自己木鸢?
可,为什么?
倘若将木鸢放出去,只会有三种可能。
一:皇帝与清屏公主沆瀣一气,让清屏给自己木鸢,自己一旦放出去,就被会以向外界求救的罪名处死自己。
二:无人理会。
三:清屏公主会帮自己。
没什么交情的人应该不会帮忙。
萧邢果断排除第三种可能性,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极大。
不过,与其坐等,不如试试。
大丈夫怎会怕生死?
当初自己这条命就是侯爷所给。
*
雍凉侯府。
明日册封典礼,不代表今日什么事都不做。
马向罄自出生就随了父姓,按照楼氏的规矩,想要继承侯爵之位,须得改回楼姓。
族里的三位长老已经抵达侯府,一顿好生招待后一行人匆匆来到楼氏祠堂。
今日的马向罄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冷艳高贵中带着端庄。
面前站着三名楼氏长老,身侧是马瑞之。
再后面都是些楼氏子弟与马峥嵘,肖丞相等人。
今日名字一改,明日便可以直接接受皇帝的册封。
眼看一分一秒过去了,长老们还没有动静,马向罄忍不住抬头望向他们。
马瑞之也替女儿开口:“三位长老,时辰已经到了,还不开始吗?”
站在最中央的老者披着黑色斗篷,手柱鱼头拐杖。
听到马瑞之问,他眼珠都没动地说:“我在等真正的楼氏之女。”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现场炸开。
马瑞之下意识看了眼后面议论纷纷的人,然后挂着儒雅地笑颜:“长老,您何出此言?”
老者眼珠终于开始移动,面无表情睨向马瑞之。
马瑞之当即心虚地将目光闪躲开,马向罄僵着脸,不太能理解长老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