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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总是要走的

墨上云初起 九月木一 3248 2024-11-12 18:33

  “君尚很久没有受这么重的伤了,这次是为了救季姑娘吧?”钟湘布完菜,抬头看着她。

  季宛初愣了一下,点了下头。

  “君尚在意姑娘,可在钟湘看来,不是一件好事。钟湘只希望自己的主子,遇到危险时,先想到的是护住自己,而不是别人。”

  季宛初眼神黯了黯,亓墨之所以会受这么重的伤,就是因为她。

  也不待季宛初答话,钟湘已低了眉目,“姑娘好好休息,钟湘先下去了。”

  钟湘刚走没多久,门又被打开了,却是一身黑装的风轻进来了。

  “风轻?你从涂山出来了?”

  “嗯。”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昨天。”

  “真巧,我也是昨天来这里的,”季宛初揉了揉后肩,“也不知道后肩怎么回事,肿了一大片,难道落枕还能落成我这样的?”

  风轻似乎并没有在意她说的话,只看着门外,“刚刚那人,是谁?”

  “亓墨的人。”

  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她也一直没有出去,偶尔去看一下亓墨,刚开始去看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要么就是泡着药浴。

  这几天倒是好了很多,偶尔也会出来走走,气色也开始好起来,不过手头上堆积起来的事情也不少。

  季宛初怕给他添麻烦,去的便少了,这段日子拜托钟湘给她找了许多各地奇闻异志和一些史书。

  现在不适合到处跑,只能先看看从这些书里能找到一些关于苍珠的线索了,顺便看看有没有关于二十年前观山之战的一些线索。

  天气渐渐转凉,外面的秋风吹的不亦乐乎,带着几丝寒意,她头也不抬的道:“风轻,别在门口杵着了,当心着凉,进来把门关一关,好大的风啊。”

  好一会儿门口那人都没有回应,她正纳闷,一抬头正看见姜晚旭站在那里,正皱眉看着她。

  她立刻迎了上去,“案子判完了?”

  姜晚旭出来也有几天了,这几天一直在审龚家那个案子,龚家和曹家都被抄了,前两天听说龚向丹在家里自尽了。

  季宛初原本还想去见见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是直接关系到二十年前那个战争的人,他们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龚向丹一死,对当年之事有些了解的,也就曹元一个人了。

  但姜晚旭这家伙说什么朝廷重犯,一律不准探视,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她知道姜晚旭的个性,也知道这个事情可能还有其他人正盯着,她确实不好过去,只得作罢。

  至于涂山的事情,他和亓墨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她也没有刻意去问。这件事自己插不了手,也不知道要怎么跟知颜说这件事情。

  就像亓墨之前说的,从龚家老宅的那个鬼闻开始,很多事情就已经注定了。让涂山归顺九丘,这对双方都是有益的。

  她不知道知颜的爷爷,也就是族长到底是什么病,但也看得出来,千顾一直在用心的研究族长的病情,努力控制病情恶化。

  一方面是取得涂山的信任,另一方面,有族长在,涂山的担子也不会落到知颜肩上。

  族长清楚大局,有他在,朝廷想要收复涂山的几率就更大一些。

  在她看来,亓墨他们的这个决定,对涂山来说,未尝不是见好事,她也乐见其成。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知颜,也该学着长大了。

  姜晚旭看着季宛初,见她一直没说话,可能是伤势的原因,伤身体不大舒服,便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前两天拆的线,这几天安分守己的待在屋子里,好得挺快的,已经在愈合了。”季宛初收回思绪,轻轻弹了弹手臂上的纱布。

  “别在门口傻站着了,进来喝杯茶。”季宛初退开身子,让步道。

  “不用了,这边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昨日父皇下旨要将曹家和龚家的人押回去面圣。我明日便动身回去了。”

  “这么快?明天什么时候?我去送送你。”

  “明天辰时三刻出发。”姜晚旭顿了顿,又道:“罢了,你伤口还没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转身出了屋子。

  再待下去,他怕季宛初又会问龚家的事,这件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而且这一路下来,他总觉得冰夷似乎格外注意季宛初。

  偏偏这个人与龚家也有一些道不明的联系,若是季宛初涉及过多,怕是会召来麻烦。

  季宛初盯着姜晚旭离开的背景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将门关上进了屋子。

  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时间还早,季宛初从床上坐起来,申请有些呆滞。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但醒了又记不起来,也没什么睡意,便干脆坐在床上发呆。

  这时窗外有人影一闪,她听见旁边房间有开门的声音,季宛初第一反应便是有刺客。

  随后一想这人刚才步伐虽然矫健但却丝毫没有遮掩小心的意思,推门的声音仿若进自家一般从容,而且看身形是个女子。

  她旁边是风轻的住处,莫不是风轻刚从外面回来了?

  她呼了口气,风轻平时虽寡言少语,但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见,她也很少干涉。

  这些天风轻一直陪在她身边,除了练功,却是一有空就闭目养神,这样看可能真的在睡觉。

  今天姜晚旭就要回去了,她想了想还是去送他一送,毕竟上次涂山大殿里要不是他,自己的小命可就没了。

  “不是说不用送了吗?怎么还过来?”姜晚旭站在清晨的微风里,看着披着斗篷的季宛初。

  “好歹也是共过患难的,不来多不好啊。”季宛初见姜晚旭皱着眉头,笑道:“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没有。只是……”姜晚旭犹豫着,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怕我问你什么吗?”季宛初笑着问道。

  姜晚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一旁进进出出收拾行李的几个小斯。

  “放心吧,我没有那么闲,仔细一想这些事情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瞎操那个心。虽然之前去了涂山,但事后想想,整件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你……”姜晚旭原本想问她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沮丧的话倒不像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斟酌了一下,转口道:“这样说倒不像你了。”

  她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问,至少风轻告诉她,墨宝现在再涂山养伤,那里的人恨不得把墨宝供起来。

  风轻出来的时候墨宝的伤势还没好,在那里休养也挺好。而千顾依旧在帮知颜的爷爷调理身子,估计暂时不会出来了。

  季宛初哈哈笑道:“可能脑子里的水还没清干净。”她看旁边的人都在马车旁边候着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行程了,路上小心!”

  看着姜晚旭的马车渐行渐远,她收回了视线,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着。这段时间一直在下雨,难得今天是个大晴天,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倒也挺热闹的。

  这些天她一直都没有去看过亓墨的伤势,听钟湘说他这几天伤势已经好转了,只是还在休养,鲜少出门,加之这次失踪几日,手头上堆了不少事物要处理,她也不好打扰。

  想来钟湘应该是亓墨的心腹之一,这段时间远远见着她同木一他们进进出出的,木一他们对钟湘也比较恭敬,不难看出钟湘在亓墨心里的地位。

  而且照顾亓墨很是上心,她去了也多余,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不太舒服。

  她摇了摇头,季宛初,你在想什么呢,人家钟湘办事井井有条,礼数周到,亓墨器重不是应该的吗?

  木一他们对她恭敬也是应该的啊!倒是你自己,这几日人家对你照顾有加,你应该好好感谢人家才对。

  而且她也没说错,你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少管闲事,你总是要走的,少跟别人有牵扯,这样走的时候了无牵挂,对大家都挺好的。

  想到这里她中肯的点点头,嗯,就这样,季宛初,继续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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