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北燕皇身边的大内侍卫纷纷将谢清予围住,北燕皇又道:“慧雅乃堂堂北燕公主,从你敢以下犯上对她动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你不得好收场!”
纪王连忙劝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明玉急得想从床上爬起来,想开口说话,纪王妃搂着她不让她乱动,阮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阮辞道:“皇上还是一件事一件事地说清楚吧。方才他才说到昨晚慧雅公主半夜去了神殿一事,是不是该好好调查一番?”
北燕皇看了看谢清予,又冷眼看向阮辞,道:“如果真如此人所说,他也去了神殿,那他也是在场的嫌疑人之一。”
谢清予道:“我没进殿。”
现在回想起来,他岂有不悔的,当时他就是没有轻易踏足北燕宗室禁地,才没能及时发现明玉就在里面。如若是他进去了,便不会有后来这些事。
是他轻信了慧雅的鬼话。
阮辞道:“他找明玉都快找疯了,真要是他进去纵火了,那后来又岂会冒死冲进大火里把明玉救出来?他伤明玉于他有何好处,他烧神殿明堂于他又有何好处?”
北燕皇道:“他是你大齐的侍卫,朕就不能不怀疑他别有用心!”
阮辞直视着北燕皇,气度泰然,声音平缓而有力道:“可在我大齐,最不希望明玉有事的人便是他,又怎会舍得伤她。”
北燕皇神情莫测。
阮辞又道:“昨晚关于慧雅公主的行踪,皇上可派人仔细查探。她和谢侍卫一起走过的路线,到处都有宫人在寻找明玉,说不定有见过慧雅公主的。
“另外,公主宫里的宫人总该知道一二她的去向,还有明玉之所以会在神殿里总该是有人出力的,神宫这边看守的宫人都干了些什么,将两宫的宫人都拿来拷问,总不至于一点线索都拷不出来。”
阮辞停顿了一下,又道:“皇后一来不问事实缘由,便要定明玉的罪,不顾明玉昏迷不醒也要责打于她,我也觉得有些奇怪,皇上不妨也问一问。”
北燕皇道:“你是在教朕做事吗?”
阮辞笑了笑,道:“岂敢,就是给皇上提个参考意见和思路,毕竟涉及皇上至亲,皇上也可以选择不这么做。”
北燕皇脸上的肌肉抖了抖,这个女人是在讽刺他会偏私吗?
阮辞嘴上笑着,眼里一派冷凌,道:“但要是想把这事儿推到明玉头上拿她顶罪,她毕竟是出嫁从夫,是我大齐的人了,我可不干。”
北燕皇虽然很生气这个女人,可是他看了看明玉的可怜样儿,才从大火里死里逃生过来的,他又怎么忍心。
明玉连忙写道:“皇上,我没有纵火烧神殿。”
北燕皇气恼道:“朕有说是你干的了吗?你少添事!”
明玉指指谢清予,又写:“还有他也没有!”
北燕皇道:“可他却去了朕北燕公主的半条命!”
谢清予冷声道:“半条命算便宜了她的。”
北燕皇怒道:“你以为你是大齐人朕就奈你不何了吗?”
阮辞不紧不慢道:“这就又涉及到另外一件事了。谢侍卫为何要踢慧雅下台阶?
“皇后要给明玉定罪,命众多侍卫围攻谢侍卫,刀剑无眼,当时他怀里还抱着明玉。
“后纪王妃赶到,谢侍卫才将明玉交由王妃看顾,他审时度势不得不挟制慧雅公主以使皇后退步。
“最后谢侍卫急着带明玉来太医院,就此放过了慧雅公主,公主却好巧不巧地朝王妃和明玉扑倒了过去。王妃直接被她扑得往台阶下摔。”
纪王震惊地抬起头看向纪王妃,道:“竟还有这事?”
纪王妃也不言语。
纪王着急道:“可有摔着?”明玉也万分紧张地拉着她的衣角。
纪王妃这才开口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