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予正走着,听到动静,抬头就看见明玉飞奔而来。
还好纪王提前把多余的人都撤走了,这时候明玉冲上去就一下跳进他怀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明玉额头蹭着他的下巴,有略微的胡茬儿感,笑着道:“吃饭了没有,我猜你还没吃,我爹叫你过来吃饭。放心吧,我娘今晚不在。”
谢清予道:“我知道。”
明玉道:“嘿,肯定的,要是我娘在的话,我爹才不敢张扬地叫你到这里来。”
她仰头看向他的眼睛里点缀着星辰,谢清予看着,仿佛也受到感染一般,不禁微微往上扬了扬嘴角。
膳厅里传来纪王很做作的咳嗽声。
谢清予便放了明玉下来,明玉自然而然地牵着他的手,转身把他往膳厅拉,道:“走,我们快去吃饭。”
谢清予进了膳厅,见纪王坐在桌边,便抱拳道一声:“岳父。”
他这一声“岳父”唤得纪王是既复杂又感慨,但也确实叫对了时候。
纪王的态度比之前也转变了许多,略显生硬含糊地应了一声,道:“来都来了,就坐下吃饭吧。”
桌上新添了一副碗筷,明玉赶紧拉谢清予一道坐下,将她觉得好吃的菜都往他碗里夹。
纪王觉得光吃饭也单调,就问他:“你能喝酒吗?”
谢清予点了点头:“能喝两杯。”
纪王便着人去打了一壶酒来。
明玉非常自觉地给她爹和谢清予斟酒,道:“满上满上。”
几杯酒下肚,纪王沉吟道:“如若那日你二人说的都是真的,我看你也不像薄情寡义之人。”
明玉道:“他当然不是!”
纪王看她一眼:“你别打岔。”他又对谢清予道,“只是当时的情况,我和我夫人身为明玉的父母,无论如何也应该知晓。你不应该瞒着我们。”
谢清予道:“此事是我做得欠妥。”
纪王道:“也罢,明玉她娘打你也打了,骂你也骂了,总不能真让明玉没了夫婿吧。希望你理解,她娘是疼她疼进了骨子里,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拆散你们,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你的做法,得给她时间来释怀。”
谢清予道:“我知道,只要明玉一日是我妻,纪王和王妃便一日是我岳父岳母,她想如何处置我都接受,除了与明玉和离。”
纪王道:“她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真要同意和离了,她才恨不得打死你呢。”
明玉努努嘴道:“那娘也用不着这么绝吧,都不让我们见面,好不容易见一次还得防被抓奸。”
纪王道:“你娘多数时候都是吆喝得凶而已。”
明玉反驳:“之前娘还派家卫围着他打,硬是把他打了出去呢。”
纪王道:“也就最先几次,那时你娘还在气头上,后来也没打了不是?”
明玉便跟谢清予道:“我爹都跟娘一条船上的,他当然帮娘说话。你别信他,我娘还是很讨厌你。”
谢清予:“……”
纪王就感到伤神,道:“你这到底是在安慰他还是在挑拨离间?”
明玉道:“我当然是希望家庭和睦啊。”
纪王:“那你还这么说?”
明玉道:“他又不会记仇,我是让他不要放松警惕。万一你帮着娘来骗他,下一次趁他无所防备再帮娘一起围打他,到时候他岂不是很吃亏?”
纪王喝了一杯酒,道:“好了你不要说话了。”
后来纪王再问:“你们在边关都是怎么过日子的?家里都是怎么打理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