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真的?”
他说啥?等孙元伏法,他会帮她治疗结巴!?
夏景颜突然眼睛亮晶晶,在看到他点头后,兴奋不已。
言灵籍缺少了一页药方,正犯愁怎么治疗呢,结果这个孙正却说有办法?
亲娘哎,忒好了!
【孙元,不知道的,方法。】
写完,他又索性蜷缩回了墙角那片幽暗的角落里,重新低垂下头,再没有反应。
哇塞,听起来就高大上的很呀!
看来这次真的有救了。
既然孙正不愿出来,无奈之下夏景颜和荣君奕寻了几块点心和水给他送去后,悄悄出了太医院。
直到现在她依旧激动的热泪盈眶。
天杀的李国丈!这都墨迹多久了,她终于看到曙光,再也用不着当结巴了!!!
翌日。
夏景颜便化了小黑的妆,跟随荣君奕来到吏部调取掌执孙元的一些登记信息。
听闻摄政王亲自来查档,一位白胡子的老头毕恭毕敬地拿过来双手奉上。
“摄政王请看,孙掌执从进入太医院到现在的所有信息都在这里了。”
“嗯。”
荣君奕点了点头,抽出其中一张略显泛黄的纸页。夏景颜也有些好奇地凑上前来看着。
只见上面写道:“孙元,二十五岁。隋余人士。大启二十年元月入太医院,三十一年升为掌执之位。父名为孙贾,母孙张氏,兄长孙正,于大启二十年坠崖亡故。”
什么!?孙正已经在十年前亡故了?
那怎么可能?他本人明明还活着呢好不!
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此事的蹊跷。
照孙正所说,孙元是半年前把他囚禁的,那十年前的案档里怎么会写亡故呢?
这个孙元,绝壁有毛病!
“周管事,他的案档有无造假嫌疑?”
荣君奕直接问那个老头道。
周管事听闻,立马摇头,躬身回禀。
“回摄政王,咱们吏部对于各位官员的信息,全部都会派人实地去核实的。况且如需更新在册的记录,也全都需要尚书大人的审批且加盖印章。”
他随即又指给荣君奕看,“您瞧,孙掌执曾经的信息从未修改过,连被升为太医院掌执,也是近期才加进去的。”
哎?这特喵的就玄幻了啊!
夏景颜不禁打了个冷战,只觉得这事越来越诡异了。
“隋余,倒离的不远。”
荣君奕微垂下头,心中有了些打算。
“不错,十年前太医院扩招,虽然新入了好几名太医,但因隋余距离京城不过几十里,孙掌执是第一个审查完毕的。”
周管事回忆道。
“本王知道了,多谢。”
两人回宫的路上,夏景颜忍不住问荣君奕。
“按那老头,说,案档,中间未,更改,那孙正,又咋,咋回事?”
“有人在撒谎。”
荣君奕皱眉,相比之下,他应该更相信吏部的结果,只是那孙正也没有欺骗他们的理由。
“谁真谁假,本王派人前往隋余一探便知。”
如此,他们只等待调查结果再做决断了。
傍晚。
夏景颜吃饱喝足并打发了韩嬷嬷她们去睡觉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有些担心,不知道孙正呆在密室里会不会又没有吃的了?
或者,倘若孙元为防后患把人灭了口怎么办?
虽说先前和荣君奕去查过密室,后来孙正又出现了,可不代表孙元会永远不动手。
自打穿越过来她遇到的变态还少吗?
越想越觉得他独自在密室还是很危险,夏景颜于是索性起身,装了一小布包没吃完的糕点,再次化妆成小太监准备去投喂他。
去看看总是没错的。
不过,等夏景颜摸进密室里,她又傻眼了。
人呢!?
人又没了!?
如同上次一般,所有的摆设和物品都没有变,也根本没有打斗痕迹。
那个孙正,仍然像是凭空蒸发一样消失了。
莫非真的被孙元拉走弄死埋了?
夏景颜只觉得密室里异常阴冷,她不禁心里有点发毛,连忙转身想先离开。
却不料——
卧槽!
不知何时,孙元竟出现在她身后,腰板挺直地站在离她不到半步的位置,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夏景颜吓得汗毛直竖,她一回头正对着孙元僵硬麻木的脸,简直不要太惊悚啊喂!
刚要抬脚踹他,不想孙元居然没有理她,反而像被什么力量牵引着般,脖子梗着,双眼混沌地一步一步挪向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柜子。
他,他咋的了?当她是透明的吗?
夏景颜傻呆呆地放下脚。见他没反应,她还上前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还是没反应?
只见孙元虽然睁着双眼,竟像是真的完全没看到似的!
难道,他是梦游吗!?
夏景颜心里一惊,继续观察他的动作。
孙元从衣袖内掏出一串钥匙,摸到其中一把将柜子的锁头打开,然后又在里面摸索一会儿,只听“啪”一声,最下层弹出个暗格。
不不,不会吧!?
他在夏景颜无比震惊的注视下,居然从暗格中拿出手链和脚铐、那套脏污褴褛的衣裳,以及一把黑炭粉沫。
接着,他把那套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将头发弄乱的同时,又在脸上胡乱涂抹几把黑炭粉末,缓缓走到角落里,用锁链挨个锁好手脚,最后,低下头蜷缩在那里不动弹了。
!!
这这这?这俨然就是之前见过几次的孙正嘛!
夏景颜彻底被雷到跪了。
原来,孙正就是孙元装扮的!他们竟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