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与你相称
“怎会,喜欢一个人是件好事,有什么可嘲笑的。”夏小沫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已然有些勉强了:“只是,千万别喜欢错了。”
“喜欢错了?”小乔自然满是不解的念着夏小沫的话,又小心翼翼问道:“王妃可是有过喜欢之人?”
“没有。”夏小沫不假思索回道。
夏小沫这么说,心思简单的小乔自然也就信了,继续说道:“奴婢能来伺候王妃,也多亏了白护卫安排的。”
她心底自然是藏着小确幸的,或许,白朗多少还是有些留意上她的,不然,也不会在众丫鬟中挑中她这个笨手笨脚,并不机灵的丫鬟。
“或许王爷也并非一点都不在意王妃的,若不然,那夜也不会让白护卫来送大氅了。”小乔又似记起了什么,补充说道。
夏小沫只是不可确定的摇了摇头,宇文景灏离她太远,她终究是够不着,也猜不透,只是,她也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毕竟,她肩头还背负着苏家,还有远在西疆的父亲。
翌日,太后提前回宫的消息乱了夏小沫原本一早去将星竹接近府的计划,她便让小乔代劳,自己同宇文景灏一同进了宫。
几日不见,宇文景灏自然也是赶紧要去见太后一面的,两人婆孙情深,宇文景灏却一向是个寡言之人,一直便是太后在说着,宇文景灏在应着。
在太后面前,宇文景灏对夏小沫倒是没有平日里的生疏,夏小沫也明白,夫妻和睦,也不过就是做给太后瞧的,只是,即便是做做样子,她也是极力的配合着宇文景灏,两人显然一副夫妻情深之态,太后自然欣慰。
夏小沫陪着太后闲聊,宇文景灏便在一旁耐心的听着,夏小沫给太后诊完脉,便亲自为太后准备养生的汤药去了,她也知道,太后因着宇文景灏的关系,待她亲厚,她对太后也真心实意,贴心照料着。
太后见着夏小沫出了殿门,这才又开了口。
“原本墨王妃之位,哀家心中确实早已有人选的,怎奈——”太后突然叹了口气。
原本专注于夏小沫转身出殿门的宇文景灏愣了愣神,太后心中的人选,他也是知晓的,而且,也是他心底深藏之人。
“不过,这事都过去了,小沫,这孩子确实不错,当初,若不是这孩子的生辰八字与你相称,哀家倒还真是不会同意外界传闻那么又丑又蠢的女子当你妻子的,没想到,这孩子跟传闻中的完全不同,非但长的跟花一般,人也聪慧,看的出来,她对你也贴心,哀家终究是老了,万一哪天不在了,有她伴你身边,哀家也放心。”
“皇奶奶这是说的什么话,皇奶奶自当是长命百岁千岁的。”宇文景灏开口。
“灏儿你不必安慰哀家,哀家都这把年纪了,多在世上一日,便已是白捡了一日,这回突然病倒,哀家还以为,会撑不过了。”太后说着,幽幽叹了口气,不无感叹。
“皇奶奶放宽了心便是,日后有孙儿和王妃伴在身旁,日子还长远着。”宇文景灏安慰。
“有小沫在哀家身旁,哀家自然是放心,见你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哀家更为放心了。”
太后又欣慰道。
还未到做饭时,太后专用的小厨房却挤满了宫女太监,都抢着为夏小沫看火煎药,夏小沫在厨房无事可做,便GAN脆晃悠悠的出了厨房,在厨房附近闲逛了起来。
这宫中的一草一木,无论在哪个季节都郁郁葱葱,繁茂的很,溜了一小圈,夏小沫干脆在一旁的亭子里坐了一会,算着这药也该熬的差不多了,这才起了身。
“夏姑娘——”有人急匆匆的追了过来。
不必回头,夏小沫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她有些厌恶的抿了抿唇,想装作并未听见,继续顾自往前走着。
来人却快她一步,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
“夏姑娘,多日不见。”宇文瑞满面春风,更是满心欢喜的挡了夏小沫的去路:“前几日父皇命本宫去汴州办了些事,与姑娘的相约才迟迟未来。”
夏小沫努力的藏起心头的恨,唇角微微带笑看向宇文瑞,并不言语。
那为了掩盖住心底怒意的笑,却直惹的宇文瑞走了神,那唇角虽只是微微带着笑,却直让他觉得灿若桃李。
“太子若是没什么事,请让开,我还得去为太后煎药。”她已然努力的克制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异样。
“那日一别,本宫甚是想念。”宇文瑞直言不讳说出心中想法。
夏小沫再看一眼那张令她作呕的脸,唇角依旧笑渐渐浓郁了些,却也带着满满的嘲笑:“太子这话,是跟多少女子说过了?”
宇文瑞一怔,却又立马误解了夏小沫的话,满脸真诚解释:“天地良心,本宫这话可只对姑娘一人说过。”
“太子生的风流倜傥,一看便是个处处留情之人。”夏小沫继续讽刺道。
“姑娘可真是冤枉本宫了,能入的了本宫之眼的,没有几人,姑娘是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见夏小沫对她有意,宇文瑞也丝毫不错过对夏小沫表达爱慕之意的机会。
夏小沫默默在心底替前世的自己凉了一把:“太子,之前可当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没有。”宇文瑞回答的干脆利落。
唇角嘲讽的笑略略染上一丝苦涩:“当真没有?”
“没有。”宇文瑞依旧回答的斩钉截铁,夏小沫的话让宇文瑞更确定,夏小沫定是对自己有意,更是急于讨好夏小沫,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了过来:“这是汴州特有的凝脂香,我初见此物时,便觉得这凝脂香与姑娘很是相称。”
夏小沫却只是看了一眼宇文瑞递过的盒子,并未伸手去接。
宇文瑞只当夏小沫害羞,便直接将盒子塞在了夏小沫的手中:“此物,与姑娘再相称不过了。”
“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些庸脂俗粉了?”宇文景灏慢慢的转动着轮椅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