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这样的结局
狱中,原本安安静静坐着的柳嫣然猛的吐了一口鲜血,她捂着胸口,吃痛却含着笑,慢慢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块血淋淋的帕子。
她早就知晓,不管苏沫儿成与不成,她便都是这样的下场。
好在,她一早便做了准备,苏沫儿一死,想必宇文极也定会追查了苏沫儿的死因,而她,也已将全部的罪名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低头看向手中那块血淋淋的帕子,唇角的笑,安详却又有些讽刺。
“太子哥哥,嫣然能为你做的,便只有这些了。”她喃喃念道,身体重重的滑落在地,手中的怕帕子,便也一同落了地。
“嫣然——嫣然!”
柳中鹤满是绝望的呼喊声瞬间传遍了整个牢房。
牢卒匆匆跑了过来,便瞧见了这样的场面,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笑意,打开了柳中鹤的牢房。
“柳丞相,逝者已矣,你,你就不要这般难过了——”他“关心”安慰道。
“让——让我再见嫣然一面。”
柳中鹤颤颤巍巍的挪起步子,只是,还未等出的牢房,便被人死死的勒住了脖子。
“柳丞相也莫要这般难过,小的,这就送柳丞相去同柳小姐团聚。”
牢卒愈发用力的收紧了手中的腰带,瞧着柳中鹤慢慢的倒了地,这才收了手,又赶紧解下了柳中鹤的腰带,将人,悬了上去。
苏沫儿的尸体很快就被送入了宫中,宇文极也并未草草处置,而是让仵作做了详细的尸检。
就在他准备传唤柳嫣然同柳中鹤审问之时,却传来了两人纷纷畏罪自尽的消息。
“皇上,这是柳嫣然临死时的供认状。”
老太监将那块血淋淋的手帕递上前来。
宇文极逐字逐句,细细的将那块血帕子看了一遍,最终默默的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此案,便这般了了吧。”
就在宇文景灏和夏小沫心不在焉的用着早膳之时,宫内便传来了消息,大意是柳中鹤同柳嫣然在狱中畏罪自尽了,柳家之案锤石。
这样的结果,夏小沫心头,自然是无惊无喜,更多的却还是失落不甘,那个最该绳之以法之人,却还逍遥法外。
她,却无能为力。
宇文景灏伸手轻轻将那拢成团的小手握在手心,他自然清楚明了,她心中所想,只是,却也无可奈何。
“沫儿,放心,为夫早晚有一日会让宇文瑞得到应有报应。”
夏小沫苦笑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自是清楚,此事,哪有那般容易。
“王爷,王妃,门外有人求见——是——是秋心姑娘。”
管家突然来报,秋心一早便出现在了墨王府门口,更是任他怎么赶都不肯离开,只是,这秋心如今虽并不受宇文景灏待见,却始终身份特殊,他便也只得无奈来禀了宇文景灏。
“赶走了便是。”宇文景灏自然不耐回道。
“回王爷,老奴,该赶的已经赶了,可秋心姑娘却是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如今秋心姑娘口不能言——”
他也瞧着不免有些不忍心,这秋心之前在墨王府确实专横,对他,倒也还算客气,他也自然下不了那个狠心。
“王爷,你便去瞧上一眼吧,其实,她也受了她该受的报应了。”夏小沫劝上一句。
宇文景灏倒是听了夏小沫的劝,起了身,夏小沫便也跟了去。
偌大的王府门口,秋心正孤零零的在门口跪着。
“你若愿意,便还去非鱼那待着,若是不愿意,便回了老家。”
宇文景灏的轮椅在秋心的面前刚停了下来,便冷声说道,便连正眼都未曾瞧上一眼秋心。
秋心连滚带爬的往宇文景灏的面前爬了过去,抓着宇文景灏的袍脚,张着嘴,“啊,啊——”的手脚并用的恳求着。
宇文景灏却满脸嫌弃的将袍脚从秋心的手中拉了出来:“本王言尽于此,你愿意去哪便去哪。”
秋心见恳求宇文景灏不成,便又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夏小沫的脚边,依旧支支吾吾的发不出半点声响同夏小沫恳求道。
那泪更是唰唰的浸湿了整张小脸,任是任谁瞧了都满是不忍。
“你执意要留在王府?”夏小沫也有些不忍。
秋心连连点着头,又咬破了手指,痛苦的在地上写上了几字。
“求王妃留下秋心,秋心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夏小沫终是不能无动于衷与秋心可怜巴巴的模样,慢慢朝着宇文景灏的身旁走了几步。
“王爷,不如就留下她吧,给个偏院打理的活,她如今的模样——也兴不起风浪了。”
“你又这般——”宇文景灏无奈叹一口气。
“妾身又这般妇人之仁了。”夏小沫接上宇文景灏的话。
“是,心善。”宇文景灏又无奈瞧她一眼,她的妇人之仁也好,心善也罢,她既是开了口,他便也不忍心再说了狠话。
“留下吧。”宇文景灏又冲着秋心淡淡道,转过轮椅,同一旁管家吩咐道:“安置去了最偏的院子,本王,可不想瞧见了。”
“是,王爷。”管家赶紧点头应下。
一旁的秋心更是连连磕着头,同宇文景灏道谢,见宇文景灏离去,便又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跟上了管家。
一连数日,一切都平静如水。
秋心虽入了墨王府,却真不曾在宇文景灏和夏小沫出现的地方出现过,这墨王府中,似乎压根就没有这个人存在。
如此,谁也不闹心,倒也清净。
这几日的墨王府是清净了,夏小沫这却并不安静,这几日,也不知就怎的,胃口一日不如一日,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瞧着再好的东西,也就是勉强吃上两口,便失了兴趣,这可是愁坏了宇文景灏。
“若不然,还是请个大夫瞧瞧。”夏小沫这怏怏之态,宇文景灏自然是担心的不得了。
“妾身自己便是大夫,还瞧什么大夫。”夏小沫撇嘴应道。
“可是——你这样子,若是说没生病,为夫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宇文景灏依旧满心担忧。
“妾身,不过是这几日胃口不好。”夏小沫抿唇偷偷的笑了笑,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