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他的青梅竹马
店小二端着的碟子下寒光一闪,陡然间亮出了一把匕首,直刺向夏小沫。
夏小沫眼角挑过店小二,未动丝毫,有宇文景灏在,她便满满的安心,果然,还未等她来得及看清宇文景灏是如何出手的,面前的桌子边已碎成了几瓣,而她,也已被宇文景灏稳稳拉入了怀中。
她气定神闲的看着宇文景灏解决了那店小二,却不知何时那些四处躲避着的混乱人群便已不见了踪影。
然而,散去的却只是方才人人闹闹的客人,另一队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将两人团团围住。
掌柜的躲在柜台下瑟瑟发抖,只得巴巴的瞧着店内的物件,一件又一件的倒地碎裂。
宇文景灏依旧将夏小沫拢在怀中,稳稳的护着,同时与黑衣人奋力周旋着。
突然,一枚白色的烟雾弹扰了所有人的视线,夏小沫只觉得有人将他从宇文景灏的怀中生生拉了出来,一只大手想拉上她时,烟雾也已散去,那只想拉上她的手,也被奋力的击退了回去。
她的身旁围了几名黑衣人,宇文景灏也正被数十名黑衣人团团围着。
宇文景灏奋力的想冲出瞧一眼离着自己不远处正被几名黑衣人围着的夏小沫,显得有些无奈。
夏小沫默默的往身后退了几步,身边,便正是饭馆的柜台,她双手悄悄撑在桌上,瞧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黑衣人,又瞧一眼分身乏术的宇文景灏,一个灵巧的闪躲从一名黑衣人的侧面给溜了过去。
那几名黑人见夏小沫虽不会武功却身手敏捷,也不敢在掉以轻心,其中一人趁夏小沫不备,便将手中长剑直劈向正躲避着的夏小沫,夏小沫一个委身便堪堪避过了那劈向前来的剑。
宇文景灏眉心一皱,挥掌运功,奋力便将围着自己的那数十名黑衣人给撂倒在地,轮椅瞬间腾空而已,一个飞旋之后,稳稳的落在了夏小沫的面前,护上夏小沫。
那群黑人见敌不过宇文景灏,便一个遁地,顿时便消失不见了。
“你,没事吧?”宇文景灏关切问向夏小沫。
夏小沫轻轻的摇了摇头。
一直在柜台下藏着的掌柜见已无了危险,悄悄从柜台底下钻了出来。
突然,一旁的桌子底下跑出一个小女孩,直奔向夏小沫,抱着夏小沫哭的稀里哗啦。
“乖,不哭,已经没事了。”夏小沫毫无哄孩子的经验,只得不断的轻轻拍着那小女孩的后背,安抚道。
那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小脸,陡然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袖中探出一把利器,直刺向毫无防备的夏小沫。
“王妃,小心。”突然一个身影一把推开了夏小沫,那坚硬的匕首便擦着夏小沫的手臂直刺向那扑过来的身影。
宇文景灏着急上前,一掌甩开了那小女孩。
“没事吧?”他伸手抚上夏小沫。
“没事。”夏小沫摇头,看向一旁替自己挡了匕首之人:“秋心?”
匆匆几步,扶上秋心,匕首正入心口,鲜血如柱。
“王——王爷——”秋心的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那个只静静的注视着她的宇文景灏,脸上的表情愈发的痛苦,咬着的唇终是慢慢的松了,缓缓垂下了脑袋。
地上那方才还鲜活的小女孩也早已面色如土,瞧着样子,应是已经死了许久了。
宇文景灏紧皱眉头往地上那个孩子身上瞧了一眼,心头闪过一丝疑虑。
床榻上的女子面色如灰,夏小沫处理好伤口,慢慢整理着好了处理伤口的物件。
“可是无碍?”不远处坐着的宇文景灏淡然开口问道。
“匕首正中心口,若是再偏个半分,这条命,怕是捞不回来了。”夏小沫转头看一眼床上之人答道。
宇文景灏微微皱眉,顺着夏小沫的目光看向床上:“无碍便好。”
说着,缓缓转过轮椅,刚要离去,便听得身后一个极为虚弱的声音响起。
“王爷——”
秋心紧锁着眉,很艰难的支撑着想坐起身来。
一旁的丫鬟赶紧扶上:“秋心姐姐,王妃交代了,你这几日都必须卧床静养,不能下床走动,否则伤口裂了,便更难痊愈了。”
“翠儿,你扶我起来。”即便是翠儿这般说了,秋心瞧着宇文景灏离开的身影,依旧执着着要坐起身来。
夏小沫微微往前走了几步:“秋心姑娘还是莫要动的好,千万别牵扯到了伤口。”
秋心会不顾性命救她,她倒是很是意外,她原以为,这个女子,千方百计害她,定是恨不得她死才好的,又怎会舍命救她。
“王爷——”秋心依旧是忽略了所有人的劝阻,坚持从床上坐了起来。
“秋心姐姐——”
宇文景灏终是停了轮椅,缓缓背转过身来。
“还有何要同本王说的?”
“王爷,秋心——”秋心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救了王妃,本王也不会改了之前的决定。”宇文景灏依旧淡漠如常。
“秋心——”秋心整个人沉沉一抖,双手紧紧抓这被子:“秋心承认——”
她下意识看一眼一旁的夏小沫,又继续说道:“秋心承认,秋心救王妃,也只是出于秋心的私心,王妃与王爷那般重要,秋心救王妃,为的是还想留在王府,姑母生前便叮嘱过秋心,要好好侍奉王爷,这一辈子——”
“好了,不必多说,将伤养好之后便速速离开王府。”宇文景灏极为不耐的摆了摆手。
“王爷难道忘了,当初是如何答应姑母的。”秋心依旧不死心的搬出了李姑姑。
宇文景灏微微一愣,却没有再说那些狠话,顿了顿,便出了房间。
夏小沫立马跟上前去。
“王妃。”
便听得身后之人有虚弱喊了一声。
夏小沫微微停了停步子,终究还是折回了身来。
她缓步走到秋心的床前,秋心并不看她,苦笑一声,倒是讲起了同宇文景灏的往事。
“我与王爷,自小便相识,后来,父母先后过世了,我便随了姑母,便天天同王爷一起,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同王爷,倒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