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澜这次匆匆回来,一是因为边关急报,二是因为太上皇的身体不行了。
秦国皇帝派秦紫夜出兵攻打凤国边城,蓝锡城。理由是蓝锡城的守城官兵越界伤害秦国子民。
为什么说是理由呢,因为这个理由可笑的很。那蓝锡城士兵交值以后,出去喝酒,酒喝多了就去附近林子撒了泡尿。好巧不巧的,那林子是两国交界处,又巧的是秦国一农妇在林子里采野菜。这人撒着尿呢,猛地看到一个人影,吓得一激灵,尿都憋回去了。仔细一看,是个农妇打扮的女子。那女子刚好抬头撩了下头发,顺手抹了把额头的汗。那士兵见了,眼睛就挪不开了。虽然自己家里也有妻子,可看的久了就腻了。这小娘子虽是农妇,可那脸蛋白净,身条细软,看着就勾人。那士兵也不管剩下的半泡尿还憋着了,走过去就抱住了人家。
“啊……”那农妇惊叫一声,顺手就将挖菜的镰刀钩在了那士兵腰上。
士兵吃痛,推开农妇,一手捂着伤处,一手将镰刀拔出来。
那农妇被推倒在地,瞬间爬起来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抓淫贼啊!”
那士兵刚要追出去,腰上的伤口就疼的迈不开腿。
等那士兵刚回去包扎完伤口,就听到城门口战鼓被敲响的声音。
秦兵在城门口叫嚣,说凤兵犯我秦国,不将秦国放在眼里,侮辱秦国百姓。领头的手里还举着凤兵的腰牌作证。
那腰牌正是镰刀割下,掉在地上的。那农妇也是刻意安排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秦军领头的让交出那个士兵,不然就冲进去自己找。
蓝锡城城主听到消息以后,很没骨气的下令交出那个士兵,避免冲突。
那个被镰刀砍了的倒霉鬼被送出城门的时候,都还是懵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一泡尿居然会让自己送命。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在他走到秦军将领跟前,准备受死的时候,那将领居然递给他一粒黑乎乎的药丸。
这死法,怎么那个……文艺呢?
尽管疑惑为什么不一刀砍死他,可还是伸手去接药丸。反正蓝锡城已经放弃他,怎么死都是死。
就在他即将要拿到药丸的时候,那将领手腕一转,手里多了一把匕首。他就说嘛,怎么会给他药丸毒死他呢,看吧,还是得捅死他。
就在他准备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那匕首居然捅进了将领的心口。没错,就是秦军将领自己捅了自己。
他还没惊讶的把眼睛瞪圆,秦军那边喊杀声就起来了。
“将军!”
“杀了他!”
于是他就被乱刀砍死了。
秦军抬着那将军的史体离开的时候,撂下了一句话“你们凤国竟敢刺杀我国大将!你们等着!”
蓝锡城主吓得赶紧写了一封八百里加急战报,快马送到皇都。
按理说边城的城主,怎么也得刚强坚韧一些,毕竟是边境,经常有冲突发生。这么懦弱的城主,不应该胜任重要的城池。可巧就巧在,这蓝锡城主是当今凤皇,也就是刚即位的二皇子凤惊云的表舅。
这表舅若是真有点才能,怎么也得在朝廷任个重要职位,毕竟关系在那摆着呢。可凤皇这表舅,真的是窝窝囊囊,一事无成。甚至还色胆包天的差点强了自己的亲妹妹,凤皇是怎么看他怎么厌烦。于是就给安排在边境,离得远,眼不见为净。
当然,凤皇也不能真的不管边境安危,所以派了个有勇有谋的心腹跟在他身边。既是帮助他,也是看着他。
要是这个人现在在蓝锡城主身边,也不至于一开始就交出那个士兵。总还有转圜的余地,实在不行,就是不承认,又怎样呢。
坏就坏在,那个人现在已经是个坟包了。早就在看不惯蓝锡城主的时候,提意见被杀了泄愤了。这事凤皇被蒙在鼓里,压根不知道。
秦军军营。
“哈哈哈……本将军的药丸搓的可还像?!”
“哈哈哈……像极了!将军真是厉害,一个泥丸就让计划成功了!”
“我现在还记得那傻小子倒下去的傻样子!哈哈哈哈……”
那被抬回去的将军,此时正抓着一壶酒,喝的正嗨。再看他心口位置,哪里有被匕首插的痕迹?置于那士兵以为的毒药丸,还是那将军几天没洗澡,在身上搓出来的。
“夜王什么时候到?”赵将军放下酒壶问道。
“将军,夜王今夜就能到。明日一早,咱们就可以拿下蓝锡城。”
再说夏茉那边。
轻风已经跪了一天,身体依然笔直,不见丝毫摇晃。
“还不想说吗?”夏茉看着轻风,也没叫他起来。
“主子,我……我其实是狼牙阁的风。柳儿是我救走的,我知道自己对不起您,您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轻风低着头,不敢看夏茉。
“柳儿呢?”
轻风不回答。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狼牙阁和飘渺宫是干什么的,你不会忘了吧。我早就知道你和柳儿的藏身之地,还知道她现在被你禁锢。不然,以她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伤好以后,早就回来跟我拼命了。我还知道,你为了给她疗伤筹了不少的银子。为了那些银子,没少做佣兵任务,没少受伤吧?”夏茉看他还低着头,接着说。
“我还知道,你因为对我觉得亏欠,所以来飘渺宫为我所用。你怕狼牙阁的兄弟认出你,也怕我认出你,你将自己的脸烫毁了。先不说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这么付出值不值得,就说你毁了自己的脸,想过以后的日子要如何过吗?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呢。你不知道毁了自己的脸,那柳儿更不会对你产生感情了吗?她不是那种不在乎容貌的女人。你傻不傻呢?行了,这段日子你照顾保护渊儿,也是尽心尽力,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不过你也要看好柳儿,别再让她做什么以卵击石的事情,否则我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起来吧。”
“谢主子。”轻风将头磕在地上,久久没有抬头。
“你……你也别灰心,或许有一天,柳儿会发现你的好,会接受你也不一定。毕竟日久生情也是有可能的,你待她这样情深意重,她的心总不是石头做的。”夏茉说着,伸手将轻风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