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谁是王晚吟老子不管,老子现在要娶的是你。”
季姝脸都绿了,“你当你谁啊?你娶我就嫁?想得美!”
容枢毫不在意大笑两声,俯下身去直接把季姝扛在肩上,乐颠颠阔步往前走。
“你夫君我是大将军!”
季姝疯狂攻击容枢腰背,容枢毫不在意,大步走进一个儿的院子,一脚踹开院门,看得里头五个干活的丫头一愣一愣的。
“出去,老子要洞房。”
梅花垂着眼,低头带着几人出去了,雪花愣了愣,绽出一个硕大无比的笑容,推着愣神的桂花一块走了。
“祝少将军和少夫人早生贵子~”
好,非常好,你给我记着。
季姝对着雪花竖出中指出恶意满满的中指,雪花不明所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笑的格外甜美。
“恭喜夫人得偿所愿~”
容枢释出如雷的笑声,季姝怒不可遏,使了吃奶的劲儿去掐他腰上的嫩肉。奈何容少将军皮糙肉厚,一腰杆都是腱子肉,压根儿掐不起来,反倒是扣的季姝指甲生疼。
太欺负人了!!
容枢可不管这些,单手扛着季姝,另一手甩上门,把季姝往床上一扔就开始拔自个儿衣服。
季姝缩在床上,脸都白了,“住手!你敢!!”
容枢抹了把嘴,嘿嘿两声,把上衣扔到了地板上,向季姝展示一身铜色的腱子肉,格外张扬,也格外猥琐。
季姝真有点怕了,语调里带了几分哭腔,“你叫什么?有本事报上名来,你要是敢碰我,我立马吊死在你门檐上,一辈子做鬼盯着你,叫你不得好死!”
容枢仰天大笑,“做人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子还怕你当鬼?”作势便要去解裤腰带。
眼见硬的不行,季姝加大了掐腿的力度,瞬间眼眶一红,差点没疼的龇牙咧嘴。
季姝从小就是个眼泪硬的,要想哭出来非得疼不可。她这番下了力气,很快眼泪珠子就大颗大颗往下掉。
你别说,这人长的好看就是不一样,哭起来都梨花带雨的,叫人分外心疼。
容枢滞了滞,心底的火气去了一大半。
他自十四岁随军杀敌到现在统领十万大军,从未吃过这样的哑巴亏,明知她是故意的,却还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对于季姝容枢是又爱又恨,不时就想吓吓她,看看这个精灵古怪的女人到底能有多坚强。
不过显然他输的彻底了,这女人一哭起来,他就没了半点办法,容枢干咽了口口水,放在裤头上的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季姝一看有戏,又给自己狠掐一把,大片不值钱的眼泪珠子哗啦啦直往下掉,看起来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不过她心里显然不是这么想的,甚至还觉得这个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方法太落伍了,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各种无害催泪的配方。
“你哭啥,咱俩都是夫妻了,那传宗接代是早晚的事,难道你还要老子守着媳妇吃素吗。”容枢干巴巴的说着,见季姝哭的伤心,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千军万马在前他都不皱一下眉头,偏偏此刻没了主意,还坐立不安。
“你又不是没媳妇好嘛,非要为难我,你就是故意的,就是欺负我孤苦伶仃,呜呜呜……我要回家,你们这些坏人……”
容枢想上前安慰一下吧,靠近了季姝更害怕,只得干站着着急,半天才挤出一句“……老子哪来的媳妇。”
季姝横他一眼,“你儿子我都见过了!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糊里糊涂被逼着结了婚,还是个二婚,一来就要给人当后妈……”
容枢抓耳挠腮想了会儿,“老子和儿子都归你了,不也算好事一桩。”
好事你妹!季姝捡了枕头劈头盖脸往容尚贤脑袋上一顿砸,只恨手里拿的不是块砖头。
“把我东西还我!”
容枢随意拿手拦了拦,并不十分害怕的样子,“你那箱子老子看着稀奇,研究透了再给你如何?”
“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季姝不可思议看着他,仿佛天底下第一的笑话。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拿了东西你不得跑了?”
“我跑什么呀,我能跑哪去?你把箱子给我,我教你怎么开。”
容枢挑挑眉,压低声音凑近季姝,看起来贼眉鼠眼的,“你要是今儿跟老子把房圆了,老子就把东西给你。”说着,还暗戳戳地靠近了几分。
美不死你丫的!
季姝气得咬牙切齿,不过也算摸清了容枢的本事,打是打不过的,只能以柔克刚了。
想着,她皱下几分眉,含泪的眼珠子看起来格外委屈,“说白了,你就是想欺负我……”
容将军一时语塞,可看季姝这幅委屈相,又确实下不了手。
“说到底你位高权重,像我这样的弱女子还不是只能任你欺负,你想来来就是了,大不了我赋予你尸身一具,求个清白。”
容枢还能上前吗?他又不是个畜生,干巴巴在屋里坐了半夜,趁着夜里清净溜回了书房。
季姝捂在被子里擦干眼泪,看着两条被掐的青紫交错大腿,欲哭无泪。
夜色正浓,一轮明月镶嵌在墨色之中,显得更加明亮了。月光洒入房间,照在季姝呆滞的脸上。月色迷人,但季姝此时却无暇欣赏这夜景。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她算是明白了,她真的是穿越了。明明这种只会发生在电视剧小说里面的事情,却被她给遇上了。
季姝叹了口气,靠着床头,双手抱膝,小小的脑袋深深地埋进身体里。她现在很想念现实世界的父母和闺蜜,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在着急找她。
本来出去之前都和妈妈约好了,回来后就去吃小吃街的蛋糕,还和闺蜜阿清约好了去逛街买衣服。现在妈妈肯定在家着急,阿清或许会找自己,爸爸此时肯定在不停地打电话托人找自己。
现在的她只想回到之前的世界去,在现在的这个世界她谁也不认识,也没有人了解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太孤单了。
这几天,自己莫名其妙被一个粗鲁的男人抢去拜堂,还遇到一大家子的奇葩,根本没人听她解释,也不肯放她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季姝就开始哭泣了。眼泪顺着眼角汹涌的流出,很快就浸湿了一小块衣服。季姝本来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可是要她独自面对这一切,也让她止不住想哭。
当然,季姝也不是那种自暴自弃的人。她哭泣了一会儿,就赶忙擦干眼泪,止住了哭声,双拳紧攥。她一定要找到回去的办法,不能让亲朋好友一直担心她!
说是要找回去的办法,可怎么找,去哪找又是一个难题了。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首先要把容枢扣留的东西拿回来再说。
说不定,哪天手机又有信号能联系上父母呢!
“哎,也不知道手机是不是好的。”季姝自言自语道。成亲那天,因为被容枢给点穴了,导致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
“容枢那个混蛋!明明知道我不是真的新娘,还对我耍流氓!呸!等我找到回去的办法,先揍他一顿再回去!”季姝红肿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完,季姝便收拾好自己,悄悄溜出去了。季姝回想之前看过的古装电视剧小说,古代人一般会在书房设个密室,可能她的包包手机就在容枢的书房!
于是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今夜,她要夜闯容枢的书房!
“阿嚏!”
坐在书房发愁的容枢揉了揉鼻子,小声嘀咕道:“谁在想老子!”
容枢因为刚刚季姝排斥他的事心烦意乱,坐在书房也看不进任何标点符号更别说看字了。
于是,容枢索性丢了书本,去酒窖抱了一坛陈年老酒找谢昀秀诉苦去了。
除去俊美的外表,容枢简直就是个粗莽大汉。他走到谢昀秀的家门前,也不让小厮通告一声,直接翻墙而入。
“谢昀秀!快开门!”容枢急躁地敲打着门,仿佛里面的人再不开门他就要破门而入了。
原本谢昀秀正在认真看着交战地图分析战况,被容枢这样一搅和,让他思绪混乱。
“你又怎么了?”谢昀秀一脸不耐烦地走到门口给容枢开了门。
“阿秀啊,老子难过。”容枢苦着脸抱着酒坛子走进房间,“你陪我喝几杯吧。”
谢昀秀见容枢一脸苦瓜样,就知道他遇到什么事了。
“怎么?又被少夫人给怼了?”谢昀秀没好气地拿了两个酒碗坐到茶桌前问。
谢昀秀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小军师,他住的地方也不大,所以没什么人伺候。只有几个轮班守夜的人,生活起居之类的还是他自己来。
“没,哎!”容枢摇了摇头,把两个碗倒满了酒,然后端起其中一碗闷头灌下肚。
“为什么她就这么排斥我呢?”容枢无奈放下酒碗,又添满了酒,随即又是一阵猛灌。
“为什么她不能排斥你呢?”谢昀秀看着容枢面无表情地反问。
“因为老子是她夫君!我们是拜了堂的夫妻!”容枢理直气壮的拍了一下桌子,他要是再用力一点这张桌子都要碎成一堆废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