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鸿越低声开口,“我只是一个管家,有些事我也不想管,你如果另有打算,最好是在这里解决掉,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我不是怀孕,我就只是晕车而已,”白榆摸不清这个管家的心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帮白冶探查自己的。
“那就最好了,”鸿越转过头看向窗外,“很快就要到鼎城了,不知道博平有没有准备好交易,”
“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半夜在交界处的树林里交易,这样我们也方便随时离开鼎城,不会被毕生的人发现,”白榆把自己更博平的交易情况简单说一下。
鸿越点头,“这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一会儿到了鼎城,你们在交易地点等着,我一个人潜入鼎城去调查一下情况,”
“你一个人吗?”白榆很意外这位管家竟然会亲自去做调查。
“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的,不亲自去怎么行?”鸿越语气冷冷。
“明白了,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进城?”白榆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想要做什么?”鸿越冷声反问。
“想进城去买点东西,”白榆也回得简单。
“我进城是去干正事的,”鸿越语气不善。
“我也不会耽误了你的正事的,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们只要在交易地点碰头就好了,”白榆也是说得随意,好像自己就真的只是想要逛街买点东西。
“行吧,别耽误了正事就行,还有,别引起毕生那边的注意,你懂我的意思,”鸿越的语气里带着警告,“不然回去有你好受的!”
“当然,这个我懂,”白榆点头。
一行人将车开到了鼎城边界的小树林里,隐蔽好后,所有人都原地待命,而鸿越和白榆则是下车徒步进了鼎城。
“老大,白榆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进来鼎城了,”负责情报工作的荒落给林渊电话汇报了这个情况。
“中年男人?长什么样?传张照片来看看,”林渊此时正因为腿伤发作整靠躺在床上,珺檀正在一边忙着给他做治疗。
荒落传了一张那个男人的正面照片,“这个人据我调查,应该是白冶身边的管家,一个叫鸿越的人,”
林渊只看了一眼照片,就认出了那个人,“确实是鸿越,看来白冶确实是在怀疑博平了,你通知一下鼎城的人,不要对他们出手,不要有任何动作,全体静默,这次的交易,我们也不出手,等鸿越离开了再出手,不能让他们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好,我立刻通知,”荒落应承。
“再帮我做一件事,”林渊的视线瞥到了自己的腿伤,皱了皱眉才开口,“找个手脚利索的,帮我把白榆带到我别墅来,别伤到她,你懂得,跟他们交代清楚,”
“绑架白榆不太好吧,万一被那个管家发现了怎么办?”荒落觉得这个跟林渊刚才的命令是相违背的,“刚才您不是说要我们静默的吗?”
“你让人看情况,如果白榆跟那个管家一直在一起就不要动,如果白榆跟那个管家分开了,你们就出手,”林渊也明白这个时候绑架白榆会惹来麻烦,但是他实在太想见见她了。
“好,我明白了,我会跟手下的人说的,”荒落应承。
挂了电话,林渊看向珺檀,“还需要多久?”
“最少半个小时,这药才刚刚敷上去,”珺檀知道只要听到关于白榆的消息,他们这位老大就肯定是坐不住的。
“就不能用西药吗?只要不疼就好了吧,”林渊蹙眉看着自己腿上的中药。
“不可以,你这样,万一在见到白榆的时候腿伤发作了,怎么办?”珺檀板着脸冷冷地开口,“这几天一直都在下雨,你这腿伤本来就容易发作,”
“行吧,那就等药覆好了再去,”林渊无奈叹气,“也只有你敢这样顶我的话,”
“因为我不怕你,我只想治好你啊,”珺檀垂目,掩去了眼里的情绪。
“辛苦你了,”林渊语气淡淡,他不想让珺檀误会。
“没事,”珺檀站起身,“半个小时后我再来,你有任何不舒服都不能动,如果实在疼得难受了,打电话给我,我会过来的,”
“好的,”林渊点头。
等林渊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小时的治疗,准备下床的时候,就听到楼下客厅里有人进门的声音。
“老大,他们把白榆给弄来了,”昆潡上楼来汇报。
林渊一听,立刻快步走出房间,边走边开口,“他们是在哪里找到白榆的?有没有被那个鸿越看到?”
昆潡跟在林渊身后汇报,“他们说是在一家私人诊所门口找到她的,说是她出来的时候人就病病歪歪的,他们趁势就弄晕了她,把她带来了,”
“诊所?”林渊加快脚步来到客厅,见到的白榆已经被人放在了沙发上,脸色白得吓人。
林渊二话不说,抱起白榆就回到了二楼,把她放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珺檀,快给她看看,看她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林渊语速极快。
“好的,”珺檀立刻打开了自己的医药箱,“老大,你先出去一下吧,”
“不要,我就待在这里,她是我的女人,我有什么需要回避的!”林渊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回避的。
珺檀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赶紧给白榆做起了检查。一番检查下来,珺檀的脸色也不太好。
“她到底怎么了?”林渊见珺檀的脸色也不好,心都揪到了一起。
“她应该是刚做过人流,”珺檀一边说一边在白榆的鼻子下面放了一点药,能让她尽快醒过来。
林渊完全不可置信,“你确定?”
“我确定,她现在身体也是虚亏得厉害,”珺檀见白榆已经醒过来了,便站起身,看向林渊,“你们好好说会儿话吧,等她缓过来了,再送她回去,”
白榆完全醒来时,见到的竟然是林渊,她只记得自己是从诊所里出来的,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白榆说话有气无力。
“是我的人带你过来的,你怎么会去诊所的?”林渊想听听白榆自己是怎么说的。
“我……”白榆望着林渊关切的眼神,胸口更是堵得难受,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我……白冶他……我不能留着他的孩子的……”
林渊俯下身用力抱住白榆,心里暗骂自己,自己竟然还会怀疑白榆,怀疑她流掉了自己的孩子。他林渊怎么会有如此黑暗的心思。
“小榆,”林渊更加用力地抱住白榆,心里就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似的,疼得无法呼吸,“小榆,别回去了,求你了,我受不了你这样,小榆,留下吧,”
白榆的眼泪也是止不住地流着,她好想就顺了林渊的心意,这样自己也就不用再面对白冶,不用天天被他折磨,还要用笑脸对着他,可是自己就这样离开了,白冶那边会怎么样对付林渊,白榆不敢想。
林渊抬起头,望着白榆,语气里带着急切,“小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地盘,不怕白冶了,你不用再为了我受委屈了,我有能力保护你了,你相信我,小榆,你不要再回去了,”
白榆却觉得自己这样留下了不妥当,“我,我不能就这么留下的,那个管家鸿越已经怀疑我有了白冶的孩子了,如果我留下,他要是再去跟白冶说我有了他的孩子,白冶肯定会不惜代价地过来抢人的,到时候又要起冲突,我不想你总是因为我跟白冶起冲突,”
“我说了,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根据地,现在整个北区都是我的,我还建立了北林集团,实力绝对不输白冶的,”林渊心里清楚自己的实力跟白冶是有差距的,可是面对白榆他必须要给她信心。
白榆抬起手,轻覆在林渊的脸颊上,“我知道,可白冶的实力远不止这些,我不想你在没有十足的把握的时候,跟白冶起冲突,”
“你不要说这些,这都是我的选择,不该是你承受的,我已经让你受了这么多的伤害,现在你回到了我的身边,我怎么可能放你回去!”林渊紧紧握住了白榆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着。
“渊,我……”白榆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林渊深深地吻住了。
白榆因为林渊的吻而彻底放下了最后那一点坚持,她再也不想做什么坚强的女人,她只想做一个被林渊保护在怀里的女人。
白榆埋首在林渊的怀里,失声痛哭,将自己心里的痛,心里的怨,以及心里深深的恐惧都发泄了出来。原来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可以勇敢坚强的人。
林渊听着白榆的哭泣,感觉白榆流的每一滴眼泪都灼烫着自己的心,让自己痛到忘记了呼吸,痛到想要将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和伤害。
不知道哭了多久,白榆渐渐地昏睡了过去,而林渊就这么搂着白榆,静静地陪着她,任由时间流逝,似乎这个房间就是他们的全世界,外面的所有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了。
看着白榆煞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林渊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松手让她离开。
等白榆再一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依旧是被林渊那样搂着,而林渊就那么睁着眼,静静地望着自己。
“小榆,”林渊低头亲了一下白榆的额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白冶彻底死心,”
“什么办法?”白榆微微仰头望向林渊漆黑的眼眸,那闪动的眼眸里映着小小的自己。
“假死,只要让白冶相信你已经死在了这次的行动中,白冶就不会来烦扰我了,而剩下的就是我跟白冶之间实力的对决了,”林渊将自己已经盘算好的计划说了出来。
“那个管家,应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吧,我就那么一点点反应,他都能看出我怀孕了,”白榆担心林渊的计划瞒不了那个鸿越。
“这个你不用担心,那个管家是自己人,”林渊冲白榆淡淡一笑。
“是你的人啊!”白榆有些不可思议,“白冶身边最亲近的人,居然是你的人啊,”
林渊点点头,又亲了一下白榆的唇,“嗯,不过这个事,只有我知道,现在只有你和我知道,所以,出了门,对谁都不要说,我让你演戏你就要演,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出了这个门,我就当鸿越还是白冶的管家,只当自己不知道你跟我说的这些,”白榆心里很是佩服林渊,没想到他竟然能在白冶的身边安插自己的人。
林渊床头柜上的电话震动了起来。
“对,”林渊坐起身,“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安排一下事再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