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废物!”白冶气得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扔到了手下的脸上,滚烫的茶水泼了那个人一脸。
那个人却是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每次出货只要往鼎城边界走,货物就会被毕生的人劫走,你们手里的家伙都是摆设吗!”白冶气得快要爆炸了,“下家那边已经催了几次了,再不出货,鼎城那边也要变成毕生的地盘了!”
“北林集团的那些人的身手是真的厉害,我们每次都会被他们偷袭成功,真是见了鬼了!”那个人也是恨恨地说着,“那批人里很多都是外国籍的雇佣兵,体形魁梧,下手也狠辣,我们折损了很多兄弟,”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走不出去,你就别回来见我了!听到了没有!”白冶瞪着吃人一般眼睛,恨不得立刻将面前的人一枪毙了。
“是!”那个人吓得快步离开了。
白冶原本以为毕生会因为白榆的事而变得颓废,自己不但可以拿下鼎城,还能顺势拿下北区,可没有想到自从他救白榆失败后,反而变得更加狠厉了,不但在短短半年里占领了整个北区,还将势力扩展到了鼎城的北部地区。
短短两年时间,这个北林集团的势力已经扩展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边上了,已经有要吞并他在都城的势力的势头了。这让白冶又恨又怕。
没有了女人的牵制的毕生让白冶感受到了当年毕生帮他扩展势力时的凶狠,只是那个时候毕生是帮自己做事的,所以并没有觉得他的手段有多可怕,如今站在了毕生的对立面才深刻感觉到什么叫狠辣血腥。
白冶在这一年时间里,但凡是靠近鼎城,不管是人还是货都是有来无回,这让白冶损失的不只是金钱,还有他在缅国多年来打下的名声。
白冶现在最急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打压北林集团的气焰,不然以后谁还会跟他白冶做生意。就在白冶头疼自己还能有什么人可用的时候,白冶身边的一个管家开口说了一句,“白先生,我觉得有一个人一定可以压制住毕生的气焰,”
“哦?什么人?”白冶看向自己身侧的人。他是白冶的管家也是帮他记账的人,叫鸿越。
“就是毕生的那个女人,”鸿越一边帮白冶擦干净地上的茶水,一边开口,“毕生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他总不会为了一点货,连自己的女人都杀吧,”
“你是说白榆!开玩笑吧!”白冶根本不可能让白榆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
“不开玩笑,我觉得能让毕生为难的也只有这个女人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让那个女人去送货的话,就是要让毕生知道,他的女人现在在帮我们做事,就算弄不死他,也要恶心恶心他,”鸿越站起身帮白冶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上茶,递给白冶。
“不行不行,”白冶还是拒绝,“叫她去送货,不是直接羊入虎口吗,她还不得带着我的货直接投奔了毕生啊,”
“不会,”鸿越冲白冶意味深长地一笑。
“什么意思?”白冶有些意味不明。
“我们只要控制住她就行,”鸿越做了一个打针的动作,“还有就是,后来那个毕生也来救过几次白榆,可那个女人一直都没有跟他走,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女人自己不想跟他走了,”
白冶思忖了片刻后才开口,“你去让人把白榆叫来,我来问问,”
“是,”鸿越转身离开了房间。
白榆自从那天以后就被白冶丢到了人肉市场,被各种男人作践。林渊试图来救过她几次,可都被白榆拒绝了,这并不是白榆不想回去,而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面对林渊了。
白榆每天除了那些营生,就是暗地里悄悄地锻炼自己。她想的是,只要自己活一天就一定会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的。虽然她答应了林渊不会死,可也迷惘着自己的未来,不知道自己的去路在什么地方。
“你,跟我过来!”一个中年男人走进白榆待着的小房间,冲着白榆摆手。
白榆以为又是教自己干活的,也就默默地走出了房间,可让白榆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竟然是把自己带出了这片区域,还要自己跟着另一个人上车。
白榆用缅国话问那个人,“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去见白先生,”开车的人也用缅国话回答。
“白先生找我?”白榆心里顿时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两年了,白冶只是把自己当作工具一般用着,却从来没有允许自己进入过他的营地和别墅。今天他突然找自己,难道又是因为林渊?
司机将车开进了白冶的营地后,示意她下车。
白榆一下车迎面就见到一个中年男人走近了自己,“我是白先生的管家,跟我来吧,”
白榆点点头,默默地跟着这个人。
来到白冶的房间,白榆心里还是会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厌恶,不过经过这两年的磨练,白榆已经可以将所有的心情埋在心里,脸上半点不显,平静的就像是一个没有情绪的娃娃。
“白先生,白榆来了,”鸿越站到了白冶的身侧。
白冶眼神轻蔑了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榆,淡淡开口,“有件事要你去做,做成了就让你离开那个地方,失败了,你也就不用活着了,”
白榆的神经一跳,立刻警惕了起来,“白先生怎么会想要我帮你做事?我可是毕生的女人,你不怕我跑了?”
鸿越在一旁开口了,“这个可是白先生给你的机会,别不识好歹,能跟着白先生做事,可比你在那种地方好太多了,你可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更何况,在你做任务前我们会给你服用一种药,如果你不能按时回来,就一定会毒性发作而死,”
“那我还是回去吧,我还不想死,”白榆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白榆,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话,”鸿越双眸深深地望了一眼白榆,“跟着白先生做事,可比跟着毕生好,那个毕生自从成立了北林集团,就再没有来找过你吧,你怎么还想要跟着那种人的,你好好想想,白先生可从来不会亏待了自己手底下的,”
“你要我做的事肯定是你的那帮手下做不了的事,”白榆动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是什么,“应该很危险,最重要的是,应该是跟林渊有关吧,你难不成是想要帮你把货送进鼎城?”
白冶挑眉,他没想到白榆竟然猜出了自己要她做的事。
“你猜得没错,”鸿越点头,“就是要你送货,只要你能将货送到鼎城的平博先生手里,你就是帮了白先生的一个大忙了,”
“那我有什么好处?”白榆眼神冷冽地瞥向白冶。
白冶盯了白榆片刻后开口,“我刚才说了,如果成功了,你就可以离开那个地方,不用继续做了,”
“如果成功了,我要留在你的营地,继续帮你运货,”白榆直接开口要求。
“继续帮我运货?”白冶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白榆,“你想要做什么?”
“我就想让自己有些事做,再说了,我现在还是不是林渊喜欢的女人也说不准了,我也不想一直这么纠结下去了,”白榆冷冷一笑,“白先生不是还希望我给你生个儿子的吗,”
白冶有点看不懂这个女人了,她到底是在给自己留余地,还是真的就是已经放弃毕生了。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白冶眼神狐疑地盯着白榆。
“你不用信我,我们也不过是彼此利用而已,”白榆轻蔑地笑着,“你可以不用我,我也可以继续回去那里,全看白先生自己的意思,”
“白先生,”鸿越开口了,“我觉得可以试一次,不成功也就是损失一批货而已,那些条件可以等她成功回来了再谈的,现在谈什么都无济于事,不是吗?”
“有道理,就按照你说的,让她先送货出去再说,”白冶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是,白先生,”鸿越微微躬身。
白冶离开后,鸿越才走近到白榆的身前,“跟我来,我带你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你今天晚上就动身,”
“我只要坐在车里做押运的就可以了?”白榆想知道自己还需要做什么。
“对,人手都是配齐的,你只需要坐在车里做押运,在进入鼎城边界线的时候,想办法让毕生的人放我们过去就可以了,”鸿越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好的,明白了,”白榆总觉得这个鸿越有古怪,“让我押运是你的意思,还是白冶的意思?”
“在这里要称呼白先生,如果你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的话,”鸿越冷声提醒了一句。
“是,明白,”白榆点头。
“是我举荐的,但是你不要多想,我是白先生的管家只是替白先生出主意而已,你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鸿越冷冷瞥了一眼白榆。
“明白了,”白榆没有再多问什么,不过心里还是存疑的,毕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怎么如此地不遗余力地举荐自己给白冶做事的?
鸿越像是看穿了白榆的心思似的冷声提醒,“你与其想这些没用的,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让白先生的这笔货进入鼎城,然后能安全地交到平博先生手里,让自己有条活路,”
“我又不是神仙,我能有什么办法,”白榆苦笑,“就算是林渊亲自来了,我也不一定能说服他,更何况是他的那些手下,”
“我听说你之前在北域国际的时候,跟他手底下的人混得挺熟的,”鸿越问了一句,“你就没有想过利用一下?”
“别开玩笑了,林渊培养出来的人,都忠诚得跟机器人似的,只会听他一个人的,我怎么可能利用得了?更何况,林渊身上的伤都是因为我造成的,他们不恨我就很好了,”白榆心里对于要面对林渊的人还是有些发怵的。
“机会就这一次,你自己掂量吧,”鸿越指了指前面的小平房,“去梳洗一下,衣服也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好的,”白榆点头,顺从地进了房间。
等白榆洗漱好,换好衣服出来时,发现鸿越竟然还在门口。
“鸿先生,”白榆走近道鸿越的身边。
鸿越上下打量一遍白榆,确定自己给她挑的军服大小正合适,“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一下货,然后再带去你吃点晚饭,”
“好,”白榆跟在鸿越的身后走着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可以这样大大方方地观察这个地方。
白冶的这个营地很大,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社区,虽然房屋建筑都是当地特色的小平房,但是白冶自己的住所却是一栋两层高的小别墅,特别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