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羞耻感爆表!
潘明月守在卫生间外。
始终有些紧张。
慕禹兮很执拗,只许她在外面等。
而她担心他可能会因为太过疼痛而体力不支摔倒在地表上,倘若是摔了后脑勺说不定还会昏迷过去,那就很严重了。
直至听到马桶抽水声。
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继而是卫生间灯关闭,门自内被缓缓推开。
她匆匆跟上去,如之前般扶住了他。
他虽然不说,可看起来仍旧很痛的样子。
“你确定没事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或者护士进来。”她紧张仰起面颊盯着他。
“没事。”他甚至嘴唇都没什么血色,却兀自固执己见。
可她也分明能够感知到他的身体越来越沉。
那是因为他自身力气变小了。
直至接近病床时,他几乎完全失去了力气,而整个人直接压在她那纤细的肩膀上。
他是要比她想象中沉重的多,自卫生间到床榻,只到中途时,她便已经有些撑不住他的身体,是咬紧牙齿才勉强支撑到床前,而在要扶他上床的那一刻,她因为太过疲累,脚下竟而打了个踉跄,哎呦一声,猛的向后栽倒。
自己被摔倒,倒还是没有什么关系。
倘若摔到了他,她非得更加自责不可。
本他就是因为她才受的伤,而又因为她二次受伤,她可真的便就自觉没脸再见他了。
病床与陪护床的距离并不很远。
她向后踉跄了几部,大腿便已经抵住陪护床的床沿儿,继而整个人才栽倒下去。
“哎呦!”她是惨叫了一声,而人仰面倒在陪护床上。
慕禹兮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也压在她身上。
一瞬间,几乎是把她给压到背过气儿去。
“你……你没事吧?”他有些紧张问,同时也皱眉,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只是微动,伤口便会产生撕裂般的痛,令他失去力气。
“我……我没事。”潘明月是轻咳了一声,而挣扎着从他身子下面挪动出来:“你呢?有没有摔伤?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她是因为担心,而下意识的去撩起他的病号服下摆,露出伤口来。
伤口虽是被医用棉纱包裹着,可已经能够见到微微渗出的血水来。
果然伤口还是因为刚才粗暴的动作而渗出血液来。
她生生吞咽我摸,瞪大的眸子里便也有泪珠止不住的向外溢,嗓音也便是带了哭腔了:“果然伤口撕裂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就去叫医生过来。”
话说完,她是要转身就走。
而陪护床上的慕禹兮确实抬手轻轻拉住她手腕。
“没事,医生说过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偶尔渗出血液来,是很正常的事。”他嗓音略显虚弱说,而或者是为了让她安心,而也轻轻抬起嘴角来,露出看起来十分虚弱的笑容。
“是……是吗?”她将信将疑问。
“是。”他垂眸也看了一眼伤口,保持着淡笑说:“这种程度的渗血,完全是正常的。”
如此这般,她才长长松了口气。
而目光才留意到其他的。
在柔和的墙灯灯带照射下,他肌肤便显得更加细嫩白嫩。
而在她所撩起的病号服下摆幅度,能够见到他极其有型的腹肌,让她本已经吓白了的面色登时间又是有些泛红了。
她匆匆放下病号服,才留意到他目光有些失礼的望着自己,痴痴然。
她是顺着他目光向下望,才知晓因为刚才那有些粗暴的动作,使得她身上那件浴袍已经歪曲到不行,胸前春色半露,她身材自然是很好,是会让任何男人流鼻血的那种。
慕禹兮大抵是无意中见到,便立刻被吸引住,是失了神,甚至忘记了这般注视是多么失礼的一件事。
“喂!你!”她猛的退了一步,而将浴袍紧紧裹住。
紧皱眉头间,带着一丝警惕的神色。
“对……对不起。”慕禹兮这才回过神来,先是猛的垂眸,而后将脸颊调转过去:“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我。”
他神色慌乱,也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那种夸张的自责,自然让潘明月心软,况且她也知道他绝不是那么轻浮放荡的浪子。
“没关系。”她长长呼了口气,可环抱胸前的双臂却也不肯放下来:“可你……可你现在还能回到你自己床上吗?”
慕禹兮苦笑说:“我想我应该还要稍微休息一下才能有力气。”而又说:“或许我今晚就睡在这张床上,你睡我病床吧。”
“那成什么样子呀!”第一时间,潘明月是排斥的。
可逐渐,她也便接受了这说法。
毕竟现在距离天明还有四五个小时,她总不能裹着浴袍站在这冰冷地面上。
困不困到还是其次,只怕会着凉。
而慕禹兮已经躺平了身子,仿佛是很喜欢她的那张陪护床一般。
她无奈,只能跑到病床上去。
躺下来才发觉,原来这张病床可比她那张陪护床舒服的多。
而床上似乎还有着他体温,暖暖的,更加舒适,她又扯了被子盖在身上,把整个身子有如蝉蛹一般裹起来,缩着脑袋。
“怎么样?我的病床舒服么?”临床的慕禹兮,是打趣般的问。
“还好了。”她从被子里露出眼睛来,望着临床的他说:“可是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根本就没达到出院标准……”
他沉默了片刻,而执拗般开口说:“好了,很晚了,我们该睡了。晚安。”
显然,他不想去讨论那个问题。
潘明月便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这家伙比想象中还要执拗的多。
而或许是因为扶他去卫生间消耗了大量体力,让她疲倦,很快便睡着。
翌日她醒来时,第一时间便望陪护床。
可慕禹兮却已经不在床上。
她心里打了个紧,而猛然坐起身子,才听到身后传来淡淡嗓音。
“你醒了?”
她侧眸,见到站在窗前的慕禹兮。
他脸色看起来依旧稍显苍白,可从窗户外照进来的光在他身上柔和的铺开来,到好像是给他镀了金色一般,比平时越发有些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