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到来,然整个景晟园都紧张起来,欧阳飞和南冽也来凑热闹。艾旭泽想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围观。
欧阳飞已经帮白琯儿处理好脚上的伤。指挥的是他但是动手的是陆......就算是他处理的吧,毕竟他是医生给点面子。
陆墨脩的脸从别墅区的花园一直到现在。白琯儿身上的胎记除了安蔓如就只有他知道,现在是几个意思,一个没见几次的人,这么准确的说出位置?
艾旭泽在坐下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陆墨脩充满杀气的眼神。被他的眼神逗笑“陆先生,你的眼神不太友善。你确定要用这个眼神看你大舅子一晚上?”
‘轰~’这个消息在大厅里炸开。
大舅子?这么说他是白琯儿的哥哥?她不是孤儿吗?
白琯儿的情绪被这句话给击溃了,她在看到银牌内面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他看到上面图案的神情,和他准确说出了胎记的位置。
“所以,为什么把我丢在福利院的门口?那年京都下起了从未有过的大雪,我身上的胎脂都没有擦掉!脐带还连着胎盘和我一起包在襁褓里。
在福利院的门口快要没有呼吸了,才被沈阿姨发现。”白琯儿泪流满面的怒吼,情绪失控。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的话震惊了,她从未说过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他们也不会问,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如果她想说她会开口。
可没想到这背后的故事竟能让人感受到寒冷......
“我......我和爸爸一直在找你...”艾旭泽看着她的样子满是心疼,快要没有呼吸?那该有多冷。
有个刚刚出生连胎脂都没有擦掉......
他想上前拉她的手,陆墨脩在旁边看着他没有阻止,因为这是她的哥哥,她的亲人。两只手触碰的那一刻,白琯儿躲开了后退了几步。
“我还没承认!你知道吗?我不喜欢晚上,我恐惧黑夜,我就是在那样一个没有星星的晚上,真个世界只有白色和黑色的晚上被抛弃!
20岁,整整20年7000多个晚上,我都要开着灯睡觉。我害怕暗夜醒来看到眼前一片漆黑会梦到那一天晚上!”白琯儿的声音有些沙哑,身体一软向一边倒去。
“琯儿!”
“小芷!”
“小嫂子!”
众人惊呼,白琯儿落在了陆墨脩和艾旭泽的四条手臂上。
陆墨脩把人抱上楼安置好就有下来了。
“你们不找医生给她看看?”艾旭泽看着这一帮淡淡定定的等他讲故事的人。
“小嫂子没事,就是太激动了晕倒了,睡一觉就没事了。”艾旭泽明显不太相信欧阳飞的话,看陆墨脩“那是景晟园的医生。”
“做好心理准备,明天醒来可能不一样。”这句话是对陆墨脩说的。
果然陆墨脩一愣脑海里都上上次白琯儿发病的情形,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每天看得到吃不到也就算了,还要忍受这种致命的诱惑。
“嗯”
艾旭泽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脸懵。
“现在你可以说刚刚没说完的话了。”陆正松一副当家主人的架势,他听着白琯儿说的心里眼前这个‘哥哥’并没有什么好感,可以说一点都没有。
他没有女儿,他一直把白琯儿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他以一个老父亲的角度,如果是自己的女儿这么伤心,他肯定是不乐意的,恨不得揍他一顿。
艾旭泽脸上扯出一抹自嘲的微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妹妹。”这一句话让所有人沉默了,第一次?所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我们.....”
那年母亲阮舒白把他托付给了外公,挺着九个月的孕肚离开了,给他最后的影像只是一个背影。
后来阮舒白为了救艾韶年,吃了催产的药生下了白琯儿。
自己一个人赴险,拖着一个早产大出血的身体,她用银针封住了自己的穴位,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去救艾韶年。
对方用艾韶年作威胁让她给他们作实验样品,因为她的特殊血型。阮舒白最后死在了艾韶年的怀里,他听到她最后的一句话是‘女儿,找......’
然后他和艾韶年开始寻找妹妹的漫长旅途......
“从未放弃?”南冽的眼眸要将他看穿,艾旭泽嗯了一声。把原来放在茶几上的脚链放在手心
“这是母亲的私印,她的日记、信件、手帕上都有这个图案。
花形胎记,这个是阮家血脉独特的标记,阮家的每一个女儿身上都有这样的印记,都是在左边锁骨下的位置。”艾旭泽疲惫的摸了把脸,他的脑海里重现这当年的画面,他不想回忆。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造访。”还没得到众人的回应,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背影萧瑟。
“明天来了,她也不一定认得你。”南冽忍不住说了句风凉话。
但是去点醒众人,是这个理没错,没领着大老虎追着他咬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