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宁笙累了,趴在大哥哥怀里睡觉。
宁泽野换下一身演出服,神色冷寂的闭眼沉思。
老三上车之前暴躁的跳脚,上车后也变得冷静许多,尽量压低声音。
“大哥,以前监控没坏,偏偏今天坏了,肯定有问题。”
宁泽嘉也知道有问题,他看向宁泽野。
“你有什么要说?”
宁泽野吸了口气,烦躁的挠着脑袋。
“我入圈时间不算久,你要问我得罪了谁,还真不知道。”
他最近工作都是写歌、练歌,几乎没和其他艺人碰过面。
如果说他挡了谁的路,怀疑对象就多了。
宁泽嘉瞧他苦恼样,安抚着:“今天音乐会圆满结束,你后面表现很好,郝哥也在后台夸你。”
“嘿嘿嘿,我就是随便唱唱。”
“我台风不错吧,舞蹈也可以,简直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
不过才夸一句,宁泽野尾巴就开始翘了,膨胀了,自大了。
“大哥,我今天服装造型怎样?是不是很酷炫?这可是我自己操刀设计。”
宁泽嘉摸了摸鼻子,抱紧了妹妹,直接不给面子的别开脸。
宁泽野也不在意,笑呵呵的扭头对着老三。
“三弟,你觉得二哥今天怎样?是不是可以名留青史了?”
“确实可以,要不是现场处理的好,踩死两三个的话,确实要名留青史了。”
“……”
小三爷嘴巴贱贱的,表情也贱贱的,也不是今天一天。
宁泽野气的给他一个白眼,自己慢慢体会。
“二哥,你别扭头,听我继续说啊。”
“说什么说,没看见笙笙睡觉了,把她吵醒的话,我一脚送你下去。”
呵呵,这样就生气了,真是心理素质差。
他小三爷还没发挥呢,真发挥起来,岂不是要气的吐血。
他心里嘀咕着,低头刷微博。
今晚宁泽野音乐会停电一事已上热搜,现场视频也被粉丝疯传。
毕竟想要票的粉丝太多,最终能来的也就几百个。
听说开始之前,门票都被炒到上万一张,十分火爆。
小三爷一个个翻看,看的津津有味。
以前二哥时常在家干嚎,宁家人都恨不得捂着耳朵叫他滚蛋,现在外面这么多人想听他唱歌。
他默默地转发微博,然后点了个赞。
宁泽野也在刷微博,特意没登录账号,他怕自己手滑不小心点赞,到时又要解释不清,给郝哥添麻烦。
热搜几万条评论,他一路翻下来,心花怒放。
下车时宁泽嘉抱着妹妹先进屋,等安顿好之后,轻手轻脚退出来。
两个弟弟一人捧着一个手机,看的入迷。
“现在可以都放下手机?”
两人默契的同时看他,也默契的放下手机。
“大哥有话要讲?”
宁泽嘉立在屋子中间,身为大哥他要做好榜样,也要照顾好弟弟。
“老三,这件事对于你就过去了,以后不要掺和进来。”
小三爷不乐了:“我怎么就不能掺和?”
“至少等你毕业再说,你现在还只是个学生,是学生就该做学生做的事。”
小三爷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年纪小也是错。
“老二,你最近注意点,你已经被人盯上。”
“嗯,我知道。”
“事情大哥会给你查清楚,你专心工作。”
宁泽嘉宣布扛下所有,宁泽野出声。
“大哥,我不是孩子了。”
“嗯,但大哥永远是大哥,明白了吗?”
“……”
他宣布完转身离开,留下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
大哥现在越发有魄力了,在正事上他们都反驳不了,也开始忌惮他身上气场。
他成长的很快,也更加像父亲。
老头子肯定很高兴吧,后继有人了。
第二天,宁泽嘉动用自己的关系继续调查。
郝俊趁热打铁,又给宁泽野接了个节目。
弟弟的演艺事业已经铺开,以后会越来越红,至于挡路的人,他必须得揪出来。
会议结束,宁泽嘉恰在电梯遇到宁泽骞,两人同在一个公司,碰面的机会不少。
“大哥,昨天的事我看到了,现场怎么停电?没出什么意外吧?”
“嗯,没什么意外,昨天你怎么没来?宁妤也没来,她班上小朋友来了不少。”
宁泽骞笑笑,裤子口袋里的手捏紧:“正好不巧有点事情,宁妤也是,这段时间一直闹着肚子疼,好久没去上课。”
“嗯,肚子疼不是小事,要看看医生。”
“小孩子怕是贪吃,吃错了东西。”
宁泽嘉也笑了笑,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你是大哥,应该多照顾照顾妹妹。”
“大哥说的是,我受教了。”
电梯到了,宁泽骞先下去。
他步伐稳健的走进办公室,轻轻关上门,下一秒猛地砸了茶几上烟灰缸。
他面目狰狞的在屋内来来回回,甚至抽出领带扔地上。
呵呵,嘚瑟个什么劲儿?
他站在窗边点了根烟,猛吸几口,又厌烦的摁灭。
掏出手机翻看微博,越看火气越大。
到处都在夸赞他,什么创作型实力歌手,行走的CD,颜值最高的歌手等。
宁泽野就是运气好,不然昨晚就把他玩死了。
他不屑的移开视线,这才只是开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宁泽骞笑着打了通电话,又恢复成以往温和模样。
下午,郝俊接到电话,抓到上锁的人。
他先没告诉宁泽野,急急忙忙开车过去。
宁泽嘉也在,直接把人带过来,一屋子都是他的人。
郝俊进去时下意识的脚步顿了顿,颇为不适应。
上次见宁泽野大哥,觉得他是个儒雅温柔的人,对妹妹小心翼翼,对弟弟也格外关心,脸上总是平和的笑,让人容易亲近。
但今天见面,他要收回之前的感觉,此刻的宁泽嘉,更像是高高的上位者,脸上毫无表情,一颗眸子冷冷淡淡,好像随时要把眼前人撕裂。
他手里把玩着一根烟,反复掂量,始终没有点着的意思。
郝俊立在一边,眸光扫过角落里的黑衣人,又扫过颤颤巍巍站在屋子中间的中年男人,穿着清洁工的衣服。
现场气氛压抑的厉害,即便不是审问他,都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