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泽野出事,多谢你们从中帮忙。”
被点名的老二,狐疑的看了眼老大,怎么提起这件事?不是都要过去了。
宁泽骞笑的虚伪,内心鄙夷着。
“这是应该做的,那些人分明就是想毁了二弟。”
“嗯,想以假乱真,趁机落井下石,那些人我们宁家不会放过。”
他一口气告了那么多媒体,官司还在进行中。
宁泽骞由衷觉得他狠,转而想到他有宁家做靠山,怕什么呢。
就算得罪媒体,也无所谓,宁家自己就有媒体产业,完全可以重新大洗牌,把那些淘汰。
“大哥这么做是对的,至少要给个警告,告诉他们我们宁家人不是好惹的。”
“嗯,所以为了看看到底哪些人在背后做手脚,我又深入查了查。”
宁泽嘉笑的温和,一双漆黑眸子紧锁着他。
宁泽骞从他温和的笑里,忽然看出一丝狠厉,心头顿时升起一股子不好预感。
没等他开口,宁泽嘉从口袋里掏出一份资料,纸张折了几道,他缓慢打开后越过他,递给了坐在一边的宁成瑜。
“叔叔,你看看这些,泽嘉不知该怎么定夺,请你帮忙。”
宁成瑜心头疑惑,镜片后精明的眼眯了眯,接过后看了几眼,越看脸色越差。
宁泽骞目光紧锁着父亲,他呼吸屏住。
下一秒,父亲暴跳如雷,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呵斥。
“逆子,畜生。”
宁泽骞被打蒙住了,耳边嗡嗡响,若不是坐在沙发上,铁定被打的一个踉跄。
疼的捂着半边脸,脑子都有些昏沉。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简直不是人。”
宁成瑜又是一巴掌甩他脸上,登时一左一右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子。
他发疯的要继续打,被宁成威赶紧拉住。
“二弟,有话好好说,先别打孩子。”
“大哥,我对不起你,没想到泽骞竟然背着我做了这种事,是我教子无方。”
宁成威心有怀疑,他拿起纸张看了看,内心颇为吃惊。
没想到趁机落井下石的也有泽骞,他们可是兄弟。
宁家兄妹几个除了宁老大,都是一脸吃惊模样,尤其是宁笙,惊讶的小嘴巴张大,里面吃的东西都掉下来。
两个巴掌打在宁泽骞脸上,他疼的甩了甩脑袋,耳边嗡嗡作响,扶着沙发站起。
他犀利的目光扫过父亲,也扫过宁泽嘉,嘴角扯开笑了笑。
他这幅不服软的模样,更是刺激到宁成瑜,几乎不顾阻拦,抬腿给他一脚,直接把他踹的踉跄。
“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儿子,你要不要脸?”
“你给我道歉,和泽野道歉,立刻、马上。”
震惊之后的宁成威,拉住情绪激动的弟弟,又剜了眼大儿子。
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不明白。
庆生是假,要揭穿才是真。
他不是不想儿子揭穿,讨个公道,而是选在今天。
就好像处心积虑一般,送弟弟一份大礼。
“你沉默做什么?嗓子哑了?不会说话?”
宁成瑜脸色何止是阴沉,更像是来临的暴风雨,额上青筋尽显。
在场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唯独躲在妈妈身后的宁妤,心里十分高兴。
爸爸竟然打哥哥,她希望能够多打几下,一定要狠狠地打。
她扯开小嘴角笑了笑,哥哥也有犯错的一天。
“二弟,事情应该问清楚,我们听听他解释。”
“证据就在这里,没什么好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宁成瑜也不给儿子解释的机会,作势又来打他,掐着他脖子往下摁。
“给我道歉,你是哥哥,怎么能对弟弟做这种事,还是一家人吗?”
宁泽骞在他的施压下,捏紧拳头低低的开口。
“对不起,二弟。”
“还有呢?”
“是……是大哥错了。”
宁成威想听听侄子解释,奈何他直接道歉也没有解释,心情复杂。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做出这种事?
一直以来,他知道他们兄弟几个关系不算太和谐,但没想到糟糕到这个程度。
怕是以后隔阂更大,要怎么才能挽回?
“泽野,是叔叔对不起你,没有好好教育你哥哥。”
宁成瑜忽然朝他鞠躬道歉,宁泽野立马扶起。
“叔叔,我受不起。”
“这也是叔叔的过错。”
宁夫人看着丈夫和儿子,捂着嘴一句话没说。
她心疼儿子,又害怕丈夫。
她拍了拍宁妤肩膀:“去安抚安抚你爸爸。”
宁妤也怕他,更不敢去了。
她紧紧地拽着妈妈衣角,躲在她身后,猫着半个脑袋看戏。
事情至此,宁成瑜也没心情过生日。
“今天心情实在太糟糕,大哥,对不起。”
“嗯,你也别太难过,和孩子沟通沟通。”
“嗯,不管怎样,都是他做错了,即便有理由也是借口。”
宁成威不在多说,拍拍弟弟肩膀安抚,转脸带着儿女离开。
等宁家父子走了之后,宁成瑜的暴躁更上一层楼,直接砸了三层蛋糕。
他抄起高尔夫球杆,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宁夫人和宁妤吓得尖叫,带着孩子赶紧躲去偏厅。
宁妤又猫头看了几眼,心里嘀咕着,爸爸怎么不继续打哥哥?大伯一家都走了,他可以好好发挥了。
又想到生日宴继续不下去,是不是可以不用弹钢琴,宁妤更开心了。
“妈妈,我不用弹钢琴了。”
“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去一边。”
“……”
宁妤气咻咻的蹲在柱子后面,许久也没等到爸爸打哥哥。
宁泽骞红着一张脸立在原地,高大的身躯僵硬,脸色通红。
除了巴掌印子之外,更多是内心的怒火。
好你个宁泽嘉,今天特意上门砸场子。
他早就拿到证据,一直装作不知,偏偏选在今天这个日子,不仅仅是打脸他,更是打脸父亲。
或许他们一家都知道,只是在恶心巴巴的当好人。
他捏紧拳头,脸上青筋凸起,这口气他绝不会咽下去。
宁成瑜发泄完,拎着高尔夫球杆走到他跟前,用球杆捣了捣他身子,脸色阴狠又可怕。
“爸爸今天下手重了,以后会都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