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莫令琼看到的男疯子,疯成这样也着实有些可怜,可是俗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疯子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这句话很灵。
此疯子名叫眦佐,家里长辈靠卖鸦片赚了不少钱,本衣食无忧的他,却从小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还爱喝酒、赌博,逢赌必输。家中看他这脑子,估计卖鸦片都卖不明白,所以也就没让他“继承祖业”,就这样他长大后,家中除了钱很么也没给他留下,堵了几年家产输的差不多了,剩点小钱娶了房媳妇,可是这眦佐不但不疼爱媳妇还经常打骂,可以说其有三大爱好:喝酒、赌博、打媳妇;他媳妇名叫如花,因为年轻有几分春色,可怜的是她遍体鳞伤是家常便饭。有一天,如花在家哭的是呼天抢地,痛不欲生(不用说又被家暴了)正巧遇到一个喝多的日本武士听到,闯进她家中,之后的鬼子进村版本不用说了……,第二天如花就不见了。后来听说如花主动找到了那个日本武士,死活要人家收了她,结果真收了,眦佐去找如花,如花亲自带人把他给揍了,就这样眦佐被打后就疯了。
聊聊闲话,品品咖啡,上海大街小巷的咖啡馆里有着各色各样的顾客,有金发碧眼的洋人;有着装时髦的小资,大多悠闲的忙着自己的事情:生意、叙旧、调情、写作亦或悠哉游哉的泡着乏味的时间,突然一个人拿起桌上的信封就跑,另一个人掏出枪就追,追的同时还开了几枪,惊的四周鸦雀无声。什么情况?遇上军统了呗。之后,咖啡馆的顾客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太阳的视线就这样从咖啡馆的窗里又东侧转移到西侧。
莫令家新行的座钟又一次敲响,莫令风已经坐上了回家的汽车,在车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拓展新的信贷业务,因为看了一天的帐,他发现新行这半年来所获利润甚微,如有大量取现的客户,资金周转肯定是个问题。
不一会莫令风到了家,觉得家中甚是热闹,原来他的表妹章徉来了,此时家里人正在客厅与表妹寒暄,莫令琼旁边站着个棕发女子,两人好像要转身出门的样子。莫令风上前同父母行礼,大家目光都转向了莫令风。
“风儿,你回来的正好,来,这是你表妹章徉”母亲朱语蝉高兴的说。
莫令风转向表妹章徉,定睛一看:褐发自带波浪,虽然是欧式眼但眼珠是黄色的,高鼻梁,肤白,穿着长套着马甲的长袖小衫,下摆长裙,跨袋高跟舞鞋,珠圆玉润,混血儿也。接着招呼一声“表妹,莫令风有礼了”。
哪来的表妹?是莫令自清远房亲戚远房亲戚家的女儿,其父是南京军统方面的高官,亲戚再远也得往近点。这个姓章的高官年轻时长得是一表人才,再加上家世不错、受过良好的教育,所以很容易得女孩子欢心,而本人也无所顾忌,放浪形骸,结果就是当时得贵圈女子没人愿意嫁给他,气得父母要把他送到战场上去,为了不上战场他心思一转,在租界勾引了一个法国贵圈得女子,用尽浑身解数让这位法国女子和他结婚了,而后他也如愿得继承了祖业,可气的是此人婚后没多久原形毕露。其实法国人已经很开放了,可他生生是将她的法国妻子气回国了。人回国了女儿也带走了,他便派人远渡重洋将女儿给偷回来了,还留了个字条“国之血脉,不容掠夺,如欲抢夺,虽远必究!”估计他这个法国爱妻快气死了吧。前几年党内有些斗争,他怕危机家人又把女儿送法国留学去了,这不,刚回来也就半年时间。
表妹章徉用很欣赏的目光打量下莫令风,便走上前去用手背砸了下莫令风的胸肌说道:“听说你是留洋回来的,怎么还这么迂腐。”这个章徉,性格可是尽得其父的真传,从小对父亲的风花雪月而独目染,再加上出留学国的开放环境,小小年纪已经历练成了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因为自身优势,她看上的人基本上都因她沉沦了,所以回南京这半年,都已经进军统黑名单了。
莫令风楞了一下,后模仿着老夫子的样子,吟吟而道:“礼仪之邦,有礼则赠与君子也,表妹虽为女子,吾依然敬汝如君子,故赠礼貌与汝也”。
“哈哈”莫令风用滑稽的动作和几句更加“迂腐”的话缓解了尴尬,赢得表妹一笑。
“好啦,我们走啦”莫令琼边说边拉着表妹往外走,并用眼睛告诉莫令风跟上。
莫令风夫妇笑着看着孩子们离开。
三人坐着两辆车开往百乐门,这不远的路程对于莫令风来说是一段比较长的路程,处于礼貌他和表妹乘坐一辆车,本应该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可这表妹却不是省油的灯,这一路她对莫令风动手动脚,莫令风尝试着用聊天转移她的注意力,可表妹她哪听的进去,所以莫令风只好能躲就躲能避就避。显然,她看上了这位貌若潘安的表哥。不一会车到了百乐门外。三人都下了车,且看着莫令风,手扶车顶,是衣冠不整,面红耳赤,毫无表情。莫令琼回头看到了哥哥这样,扑哧笑出来了,接着又转过投去,抬头对着眼前的百乐门打量了一番:三层建筑,美式风格,极具线条感和阶梯感,建筑转角处有玻璃银光塔,非常引人注目,拱形的牌匾上赫然写着百乐门三个字。佣人给莫令风整理好衣冠,三人就走进了百乐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