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祁他们赶了五天的路才回到定陶部落,定陶部落的人早就已经准备好宴席欢迎他们回来,他们一进部落就有很多人来迎接,大家都有说有笑的,热热闹闹的,让新人先歇歇脚,第二天再举行拜天地的酒席。
放祁和虞初暖在众目睽睽之下拜了天地还互相尊重行了一个鞠躬礼。
虽然热热闹闹的但虞初暖还是发现了这诡异的气氛,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是真心的高兴只是装出来而已,看她的眼神透着很大的恨意。
酒席一直到深夜才结束,部落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在灯火的摇曳之下放祁也进了屋子,放祁喝了不少酒眼睛有些迷离,满脸通红的,贴心地给虞初暖倒了一碗热水,虞初暖没有要喝的意思。
放祁见此笑了,“我对你是真心的,以后你是要在这里生活的,总不能一直不吃不喝的,你的警惕性也太高了吧。”
虞初暖还是抵不过口渴喝了碗里的水,喝了水之后并不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看着摇曳的灯火有些累了但又不敢闭上眼睛。
“累了就睡吧,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这么厉害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虞初暖越看灯火也觉得眼睛疲倦,挣扎几下,然后还是闭上了眼睛,放祁露出凶狠的目光。
第二天虞初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屋子里的一根柱子上,越是挣扎身上的绳子越紧,没一会儿放祁就从外边进来了,冲虞初暖扬起最灿烂的笑容来。
“日防夜防,你第一个晚上都没能防过去真是太可悲了,明明知道嫁过来会是这个下场还是选择做父亲的好女儿,我该说你是孝顺还是愚蠢自找死路!”
虞初暖还是想不明白水应该没有放东西才是,放祁见她这副爱思考的模样怪迷人的,“油灯里,猪油灯里放了一些特殊的粉末燃烧之后、人吸入气味就会头晕脑胀随后便昏睡过去,你昏睡之后我便熄灭的油灯。”
“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引起战争?”虞初暖没想到放祁的胆子这么大这么快就敢报复自己了。
“你还是不了解你父亲,你父亲太在意名声了,如果他会为了你再打一次就不会把你嫁给我了。看看你这副自信的模样真是可怜啊,你父亲和唐尧是同一种人,牺牲少数保全多数,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美名!”
“你可千万不要喊省得口渴,就算了你喊破喉咙不会有人来救你,这里的人对你可是充满了深深的恶意,你口渴了我可不会再给你喝水!”
虞初暖看着放祁邪恶的笑容再次挣扎还是没法挣脱,放祁告诉她这是用牛筋做的绳子越挣扎越紧。
放祁拍了拍虞初暖的小脸蛋,“没用的,你是不能活着离开定陶的,你要为你父亲的行为付出代价!”
放祁说完就拿出一把匕首很锋利,划破了虞初暖手臂上的衣服,然后在她手臂上割肉,一块一块的,痛得虞初暖直叫喊。放祁把割下来的肉放到一个铜盘里,等铜盘装满了才停止。
虞初暖的手臂上鲜血淋漓的,放祁拿了一瓶药粉撒在伤口上防止流血过多,虞初暖身上全都是冷汗,冷风一吹进来感觉冷冰冰的,好像被扔到了冰湖里。
“你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去煮肉给你吃!”
虞初暖流着冷汗看着放祁拿着铜盘兴冲冲地出去了,没一会儿就闻到了烟火味还有肉的香味,不管她怎么喊就是没人来救她,她只能暂时放弃求救看着屋里也干干净净的,没有能够自救的东西,再挣扎只能感到阵阵疼痛。
第二天,放祁又割了虞初暖的另一条胳膊,接下来是双腿肚皮最后是脸,鲜血淋漓的。
虞初暖脸上血肉模糊的,放祁坐在一边吃着肉看着,他没想到虞初暖的意志力如此坚强居然能承受十天,真不愧是有虞部落第一大力士!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直接杀了我,我真的受,受不了!”虞初暖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家常事一样,昨日被戳瞎的双眼已经看不到放祁得意残忍的面容,放祁的模样已经刻在她心里,害她的放祁左眼下边长了一颗痣,害她的人左眼下方长了一颗痣,她一定要牢牢记住记才行。
放祁放下碗筷见虞初暖这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样有些同情,“这可不行,说好了要折磨你就要折磨你。其实这几天我发现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恨你,可能上辈子我们是宿敌所以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了厌恶。”
放祁是一个相信转世轮回的人,他总感觉上辈子他是见过这个女人的,和这个女人之间有很深的恩怨,所以这辈子他们才会是敌对关系。
“可能是你上辈子欠我的。”放祁再看看这张已经看不清原样的脸突然觉得有些亲切,“桌上有一碗鸩液,你很想要吧,可是我就是不给你,我还想再折磨你几天。都怪你生命力太顽强了都能活了这么多天,换了别人第二天就疼死了!”
放祁看桌上鸩液两眼,拿起了旁边的蜂蜜水就泼到虞初暖身上,虞初暖感觉到一股湿意,她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连咬断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受伤的鼻子还是闻到了一股甜味,是蜂蜜吗,难道他想引来蚂蚁,大冷天的哪里还有蚂蚁!
放祁好像看穿了虞初暖的心思,“大冷天的蚂蚁冬眠还没有起来所以我特意去山上找了蚂蚁窝,蚂蚁最喜欢甜的东西了,被蚂蚁啃食的滋味你一定要好好尝一尝才行。”
放祁说完就去外门把蚂蚁窝拿进来丢在虞初暖跟前,因为屋子里烧火有些温暖窝里的蚂蚁闻到了甜味陆陆续续爬了出来。可能是太残忍了不忍直视,放祁没有留下看虞初暖被蚂蚁啃食的惨样出去了,感觉心口有些疼去找了部落里的巫医。
放祁从巫医那里回来的时候发现虞初暖已经没了气息,她嘴唇发黑好像是中毒,仔细一看她嘴唇上有一只蚂蚁,蚂蚁死了。放祁捏她的下巴让她的嘴张开,发现她嘴里有一片树叶,一片黑色的树叶,树叶上有鸩液,再看她嘴唇上的这只死掉的蚂蚁好像明白了。
是这只蚂蚁用树叶沾了鸩然后送到她嘴里,虞顺的女儿通兽语,放祁从未听说过,看着地上成群结队的蚂蚁并未爬上她的身体只是在舔舐落在地上的蜂蜜水。
放祁再次确定这个女人真的死了,死了吗,就这样死了,仇人死了,为什么他心里却高兴不起来,胸口愈发的痛疼起来了!
天黑之后,放祁忍着胸口像有蚂蚁在啃食的疼痛把虞初暖的尸体埋到了荒山上,埋了尸体之后就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回家睡觉。
因为胸口过于疼痛导致放祁夜不能寐,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巫医家,巫家给他把了脉搏,还听了他的心跳声,再次肯定他的心脏没有问题。
放祁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很是忧心,“真的没事吗,为什么我感觉阵阵发痛?”
“你的心脏强壮有力真的没问题,你觉得疼痛那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好了,现在在心里默念,我的心没问题,一切都只是心理作祟罢了,这样鼓励自己很快就没事了。”
放祁一口气默念了十多次可是还是觉得心疼,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无力掩饰痛苦的神情看着巫医,巫医还是第一次见心理作用这般大的人,“我给你两副草药拿回去煎了喝能安安神!”
放祁拿着草药回去煎了喝了之后感觉疼痛缓解了不少,双眼有些困意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