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警局。
只是两个月的时间,傅春约就赚到了二十二万,整整二十二万啊,富贵险中求是绝对的真理,想要发财就不能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要大胆地干,只有大胆地干才能摆脱贫穷。
傅春约从实际情况出发幻想了一下,如果她再做一年就能买房子了,想想,未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傅春约不想欠别人钱,所以一赚够钱就立马联系古月行到城东警局,在警察的见证下还钱两清。
傅春约都已经来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古月行来,无聊就随便问几句,问朱盛杀害毛石和杜武的凶手抓到没有。
朱盛一脸沮丧地摇了摇头,“没有,刑事组的队长说了不着急慢慢调查,我估计查个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的办事效率真低!”
“没线索也没法调查,如果你有什么线索请联系我。”
傅春约和朱盛再说两句,古月行就板着脸就来了,债主果然很拽啊!
傅春约不想再看到他这张臭脸,让他赶快把欠条拿出来。在朱盛的见证下傅春约转了二十万给他,傅春约还钱了,他脸色更加难看,看傅春约的眼神开始不正经起来。
古月行阴阳怪气的,“只是两个月的时间就赚了二十万,不会是去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勾搭吧?”
傅春约有了好工作,自然不会轻易打人,“还钱给你就得了,你管它是从哪里来的!喔,你们这些流量明星一个小时可以赚百万,我们普通人就不能月入十万?怎么,想我们永远给你们做韭菜,好让你们可以放臭屁!”
傅春约对古月行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羡慕而已,她从来没有在网上骂过一个人,她和大部分网民一样只是看热闹而已,对他们没什么坏心思。
“哼,什么眼光啊,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古月行忍不住抱怨另一个自己是那种爱玩的人。
虽然傅春约没有听懂但听语气就不是什么好话,“虽然我不是理解王,但你说话也要放尊重点,即使我出卖肉体那也是出卖我自己的肉体,你管得着吗?”
傅春约越说越离谱,朱盛可不想她是那种人,他们两人之间两清了,就赶紧走吧,朱盛还要去帮忙调查凶案线索呢!
傅春约和古月行一前一后的走出警局。
古月行真的很在意她的钱是哪里来的,她不会真的被老男人给包养了吧,但看她的穿着不像啊!被包养的人都会精心打扮,她这副朴素随意的样,应该没男人能看得上才对!
古月行还是压不住好奇心拉住傅春约问了,问她哪里来的钱,如果她因为另一个自己走上了不归路,自己会内疚的!
“求你了,就告诉我吧,你哪来的钱,你到底哪来的钱!”
傅春约真想把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顿,“我的钱哪里来的关你什么事,赶紧放手,不然我可要打人了!”
“怎么不关我的事,如果你的钱不是从正道上得来的很有可能会连累到我!”
傅春约甩开他的手,“你可是古家二少爷,胆子这么小,唯唯诺诺的,像怎么样!”
唯唯诺诺的,胆小如鼠,像怎么样,像怎么样!
这话就像五倍加速的弹幕在古月行脑海里来回徘徊,徘徊得他脑袋疼得厉害!他双手捧着脑袋喊出一声,双眼就变深邃了,放下手,悠悠地看着傅春约,“我们之间两清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傅春约看着变得冷冰冰的古月行,听着着冷冰冰的话,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刚才还是一个阳光开朗有些软弱的人,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难道被刺激到了?自己的话也不是很刺激呀,怎么会伤到他呢!
“刚才我说话有些难听了,抱歉!”
古月行没再说什么只是再看她两眼就转身离开,昨晚他看了另一个自己写的记事本,另一个自己和她不是那种关系,认识她的时间比自己晚。自己认识她是在她打破挡风玻璃的那晚,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感觉自己已经认识她很久很久了,很久是说不清的岁月,仿佛是遥远的几辈子以前。
傅春约懒得再烦恼去城西签合同送药去。
在开往城西的公交车上,傅春约看了又看,上看下看的,坐在旁边这个人除了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和元乐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气质不太一样了。
元乐是一个知识分子气质宁静温和,这个道姑神情悲伤身上死气沉沉的对生活没了希望,好像受到过致命打击!
“虽然很失望但我还是压不住自己这颗好奇心,是你元乐吗,是吧,你是元乐吧,是小汤镇小河村的元乐?”
元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前面的事物,神情悲哀,傅春约没敢再问。
到站了,傅春约要下车,元乐也跟着一起下车,看样子她是要跟着傅春约,“你跟着我做什么?”
“师父说你有怨鬼怨气缠身,让我来保护你。你来郊外做什么?”人少的地方容易见鬼,元乐真心不想她发生什么意外。
“怨气缠身?怨鬼为什么要缠着我,我可是一个好人!”傅春约说这话都心虚,小脑袋高速运转立马就想到了毛石和杜武,还有这个人的爸!最近她和这三个人发生了冲突,他们还都死了,青秀山道姑说的怨鬼该不会是他们吧。
傅春约越想越害怕主动贴上元乐,“不会是你爸吧,你可要保护我!”
元乐不想说那个男人把话题转移回去,“你来郊外做什么?”
“来签合同的,怎么了,难道只有你们这些上过大学的人才能谈合同签合同,我这种没读过几年书的人就不能谈不能签吗?”
傅春约贴在元乐身上谨慎又小心地提防着,怕鬼突然从哪个草丛里扑出来。来之前傅春约还兴高采烈的,肯定住在郊外别墅里肯定是有钱人,还想着这一次能拿到不少的提成。谁知道这个客户住得离公交站这么远,四周因为不种田了杂草丛生的,显得格外荒凉!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问问而已。”
“盯上我、要害我的那只鬼可能是你爸,上次回小汤镇的时候我碰到你那个好色爸要哄骗我们孤儿院的小女孩,我正义感爆棚,就上去把他给打了一顿,他还扬言不会放过我要报复我!”
傅春约和元乐说这些事是想元乐做好心理准备,即使鬼是她爸也要大义灭亲收了她爸。
元乐抬头遥看蓝天,蓝蓝的天上白云飘,她的思绪跟着白云飘回了那一夜。
那一夜她一刀砍在父亲的脖子上,再拔出菜刀的时候肮脏的血溅了她一身,血缘之间的肮脏覆盖了她,身体里流动的血液带着肮脏的罪恶像波涛一样泛滥撞击她的心灵。她无法忍受无法承受,倒了油,一把火要把罪恶燃烧殆尽!
她在大火里看着烈火燃烧父亲罪恶的一生,为什么她会有这种父亲,为什么她会是这种男人的女儿?
她不想是这种男人的女儿,想着死了再投胎,可以换一个正派体面的父亲!
她就那样想着被烈火烧着,烈火已经烧着她的衣服,就在这时她在火光中看到了一只瞎了右眼的独眼白鹤。白鹤周身包裹着火焰向她飞扑而来,她脑子里闪过一些景象,左眼一闭,倒在了火堆里。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青秀山脚下的小道观里,法净道姑告诉她是一只纯白的鹿把她驮到道观前。
法净是一个得道有真本事的道姑,知道这是缘分所以就收她做了徒弟,让她忘记前尘往事,教她鬼神之术,维护阴阳两道。
元乐越看她越像,只是左眼下方少了那颗美人痣。
元乐在火光中看到一个道姑骑白鹤迎着风浪出海,道姑在海上奔波忙碌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
元乐的眼神明目张胆的,傅春约不怀疑都不行,急忙松开她的手跳到一边去,“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可是走捷径的人不走弯路的人,你不要对我有什么不干净的想法!”
“我对你能有什么想法,只是。”元乐眼色沉了下去。
乌云从山的那边快速聚拢过来,只是一分钟的时间就遮住傅春约她们头上这片天空。
这时候不见天日,地上一片阴暗,突然从天上掉下一片乌云,毛石和杜武从乌云里爬出来,手里拿着泛黑气的砍刀。两个没有胎光的鬼魂青面獠牙的,瞬间就扑了上来,这次他们吸取了上次反派死于话多的教训没有废话直接上。
傅春约反应快速抓住了毛石的两只手,她看着从毛石嘴里长出来的獠牙好可怕,但她不能怕不能软要坚强,不但要奋力推搡不让毛石手里的砍刀砍下来,还要时刻注意朝后弯着点腰不能被两只獠牙给插到。
毛石没想到这个女人力气这么大,自己变成了厉鬼也不是她的对手,“有种你放开我,我们一对一单挑!”
毛石不知道这个傅春约为什么可以抓住自己,难道她是高人?
“放手,我还不得死啊,我没有那么笨!喂,元乐你赶紧收服那个过来收拾这个毛石!”
傅春约见元乐一点都不厉害,拿着符咒拼命地在空气中乱贴,汗都流了一脸还没贴到,“你到底行不行啊?先保命,往自己身上贴一张啊,别让他砍到你了!”
杜武涮涮的,比涮羊肉的动作还要快,嗖嗖的,围着元乐乱抓。元乐只能看到一个阴影在自己四周转来转去的,根本碰不到他。
杜武手里的砍刀随着转圈的速度越转越大,变得比元乐还要大,一刀下来砍掉贴在元乐背后的符咒。再一刀,砍了在东贺蓝色的长剑上!
东贺挥一剑定住杜武,伸左手,隔空把毛石抓过来,“是谁杀了你们、取走了你们的胎光?”
杜武和毛石使劲挣扎但就是无法动弹,越挣扎从身上冒出来的黑气越多,召唤了元乐的负面。元乐身体里冒出黑气,双眼瞬间变成红色,手中出现一把黑剑,扭一扭脖子,舔一舔手上的黑剑,立即砍向东贺。
东贺快速反击,双剑对击,东贺根本占不了上风,是拥有强大力量的怨魂,应该不是这个小道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