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很明的一句话,孰可忍孰不可忍,何况本就有气的年轻人。
刚才被同窗拉着坐下的那位学子“唰”的又站了起来,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少年,想了想,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坐了回去。
“噗呲”一声轻笑,轻轻的语气传出:“还是个没胆的。”
这话很轻,但轻的正好让全二楼的人全听见。
整个二楼就一两桌没有转头张望,学子又被注目礼了,这次是疑惑,无聊,怀疑,无趣,不屑一顾.........,种种复杂的眼神都有,匆匆一瞥后,又当他们不存在般聊回曾经的话题。
王稷就是其中一桌没有回头张望的,这行为看在某学子眼里就是赤裸裸的鄙视,少年的心又被刺了一下,但理智告诉他,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
这一桌茶点恰时上来,另一边王稷的白茶也要续水,一伙计拎着把大茶壶走到王稷身边,只见大茶壶高高拎起刚对着小茶壶时,突然,伙计脚一软,一时大茶壶里滚烫的开水劈头劈脑的洒向王稷。
王稷顺着热水方向飘上窗台,伙计已经吓得脸发白,连自己腿上烫伤也顾不上。
王稷隔壁桌才是无妄之灾,王稷毕竟是看见人跌倒水洒落,有充足的时间应对。
隔壁那少年一被烫水沾到后,一道灵诀直接把水甩去不远处的九洲学子那桌,很辣的本能直接反应。
“哇.........。”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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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九洲学子也就玄关境,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一个个都被热水烫着,只是烫的面积大小不同罢了,事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提大茶壶的伙计爬起后忙下楼找掌柜。
二楼突然安静,安静是因为另外的茶客感觉意外。
“蹬,蹬,蹬。”
急促的蹬楼声传来,山经阁的大掌柜到了。
王稷这时已经跳下窗台坐回原位,而,隔壁少年也已经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茶吃糕点。
一大茶壶滚烫的热水是烫到了人,但烫到的这几个人全是玄关境的修真者就不是什么事了。
“陶叔叔.......。”
有学子认识大掌柜,刚开口就被大掌柜用手势制止了,大掌柜看了现场的水迹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还是问:“小智,把事情说一遍。”
王稷可不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站起来说:“大掌柜,反正我也没伤着,你只要赔我一份被水泡坏的糕点就成,我带走。”
看见王稷想走,九洲的几个学子不干了,他们已经认定滚烫的开水是王稷故意拨乱过去的,至于拿大茶壶的伙计为什么会突然摔倒他们已经忘记了。
大掌柜也圆滑,一边让人清理地面,一边安抚王稷说:“这位公子请稍等,这就为你准备你要的点心。”
这时,那个叫小智的伙计已经把看见的事情经过说了。
大掌柜眼光看向王稷隔壁桌的少年,大掌柜阅人无数,这少年太年轻,行为举止带着纨绔,点的吃食又是阁中最贵的,到现在还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这样的少年的来历大掌柜心里已经知道了八九分。
事情明摆着就是那少年把水拨过去的,九洲的那几个学子的身份也不简单。
大掌柜再看王稷时,看见王稷的年纪同样不大,长得老实腼腆,就刚才只要赔一份糕点的事情就知道人厚道。
最最重要的事,几个九洲的学子一口咬定滚烫的开水是王稷拨过去的,大掌柜虽然知道有点对不起这孩子,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于是,大掌柜听完伙计小智的话后抱歉的对王稷说:“公子,你怕现在还不能走了,毕竟伤到人了,你看......。”
王稷突然笑了,问:“大掌柜的意思是懒上我了?”
大掌柜也笑了,说:“本来不就是公子你吗?”
王稷笑了。
大掌柜也笑了。
二楼最里面角落的一桌有两个年轻人坐着,这时其中一人对另一人笑笑说:“今天你家陶源怕要吃亏了。”
“吃点亏也正好让他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