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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花长笑

仙门弃女惹不起 灯如昼 2424 2024-11-13 09:59

  应离看着眼前场景又开始快进,脸上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她真的不想参观完玄墨全部人生的,放过她吧,她又不是玄墨的心理医生。

  “那个死乌鸦!”应离捏紧了拳头,等她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教训它一顿。

  场景再度静止,应离此刻正站在天门关外,身边就是一脸期待的玄墨。

  此时玄墨身量已高了些许,也终于换上了正式的清真道衣,梳着服帖的发髻,一眼看去就是清秀可爱的小道童。

  他在天门关门口来回打转徘徊,估计是在等着什么人。

  应离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天门关,此时的玄墨怕是已经掌握轻身术了,毕竟不用飞的,他根本越不过十年才一开的天门关壁垒,还能在关外等人。

  玄墨小脸上突然扬起笑容,眼睛里闪烁起亮光。

  是谁来了?

  天门关山径崎岖,百级台阶之外出现了一顶摇摇晃晃的小凤辇,四边垂着的红纱帘子随着风时不时地扬起。

  “妹妹!”玄墨兴冲冲地迎上去,轿夫将车辇放在地上,四个人退到很远的地方候着,玄墨站在红帘外头嘿嘿傻笑。

  一听妹妹这个称呼,应离就知道来人是谁了,萧宸国三公主花长笑,未来的烟霞派掌门一笑真人。

  只是这会儿时候花长笑来太一府做什么?

  花长笑在车辇中坐了很久没下车,兄妹俩搁着红帘对望,哥哥很开心,妹妹却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笑笑?”玄墨等了半晌不见妹妹下车,疑惑地喊了一声。

  “你个痨病鬼给我闭嘴!”花长笑刻薄的声音紧接着玄墨的话音响起。

  玄墨痨病鬼的绰号从小就背在身上,还是宫女内侍间口口相传的,照理来说他是萧宸国的二皇子,不容许仆役如此冒犯,无奈帝后二人自小对玄墨不管不顾,宫廷就是势利眼的大本营,跟红顶白捧高踩低,再寻常不过。

  也许花长笑也是从哪个服侍的宫女口中听来的,只是这会儿她终于骂出口了而已。

  玄墨听到这么绰号就怔住了,其他闲杂人等嫌他便算了,为什么自己的妹妹也会这么看待他?

  花长笑终于积蓄满了足够的怒气,一把掀开帘子冲下车:“痨病鬼痨病鬼痨病鬼!”

  玄墨哪里见过三妹如此气势汹汹地模样,被生生吓退三步:“笑笑,你怎么了?”

  “不许叫我笑笑,你不配!”花长笑冲到玄墨身前,抬手就给了玄墨一巴掌。

  玄墨当场被打蒙,应离知道这兄妹俩不对付了一百多年,但还是被花长笑这猛然一记耳光镇住了。

  这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啊,喜怒无常,上回见面还是兄友妹恭,这回见面就是不死不休。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花长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一把摔到玄墨脸上。

  信封的直角正好砸中玄墨的眼睛,小孩儿细皮嫩肉,眼角立马红了一大片。

  “这是什么?”玄墨没有立刻拆信,而是一直盯着妹妹花长笑。

  “父皇母后都死了!被你克死了!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是你去死!”花长笑扑到玄墨身上又踢又打,脸上又是发怒又是伤心,表情好不滑稽。

  “什么?”玄墨愣住说不出话了。

  应离分不清时间过去了多久,但是看玄墨的模样估计至多也就过去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帝后二人明明之前看着身体还挺硬朗的,再活个七八十年没问题,怎么会说死就死了。

  人狱皇室为了长久地把持朝纲皇权,都会修点长生仙道,吃点养生妙药,加上皇家能够接触到珍稀资源的机会一定比普通阶层要多,所以保养得当活个两三百年都是常态。

  花长笑也生得极美,依稀已能看得出未来堂奥第一美人的风姿,只是这时的她眼中含满泪水,连说话都在发抖:“父皇母后年前就薨了,国师说是冒犯了天意,整个萧宸国国泰民安,顺天应人,只有你一个怪物,不是你克死他们还能是谁!”

  玄墨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能不停地摇头。

  “我就说嘛,为什么我和大哥的仙术跟着仙师学都学不好,没人教你你那点把戏倒是耍得比谁都顺溜。”

  玄墨攥着信的手逐渐用力,薄薄的信纸转眼间皱成一团。他到底年纪还小,妹妹花长笑是他从不设防的亲人,被这样的亲人刺伤,玄墨眼里也跟着泛出水花来。

  “不是我。”玄墨觉得很委屈,又不是他想要变成这个样子的,父皇母后从来没正眼瞧过他,到了太一府还要被母老虎成天欺负。

  花长笑泪目中都不忘狠狠瞪这个二哥一眼:“不是你是谁?母后死前说放心不下你,把我也赶到堂奥来保护你,不让你出岔子,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你知道吗?你这个混蛋!”

  “什么?”玄墨瞪大了眼睛,母后竟然会不放心他,这话可当真?他连花长笑也被赶到堂奥这件事都没听清。

  “这是母后死前和我说的,还能有假的!你害死了他们,他们到死还想着你,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吗?”花长笑一把扑倒玄墨,骑在二哥身上一拳接一拳地打在玄墨胸口。

  花长笑自小体术有专门的教习师父,怎么打疼人的技巧她都会,玄墨一时没反应过来,加上身体素质也确实不行,被压着打了好一会儿逃不掉。

  应离在一边看着,啧啧称奇。

  直觉告诉她事情恐怕不会如花长笑看到的那么简单,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可不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更何况城府深似海的一国之母。

  “这是父皇写给你的信,你自己看着办吧。”花长笑本着打人一定打脸的精神照着玄墨的眼睛最后揍了一拳,“我不可能进太一府的,我绝不要跟你这个恶心的人待在一起。”

  说的好像你想进太一府,太一府就会收你一样。应离嗤笑一声,就当自己看了个笑话。

  直到红帘小辇一晃一晃地消失在视线中,玄墨在撑着身体坐起来。

  擦掉挡住视线的血迹,玄墨小心翼翼地拆开父皇写给他的信,珍而重之地捧在手里,父皇和母后原来是念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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