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不会来了?”白月秋看着窗外,还是只有那几个人。心中有很大的失落感。白父一上车就睡了,只有白月秋一人在这里艾艾自怨。
白月秋的老家,在山省别江市沧云县白家村。别江没通高铁,所以从云州市到别江市,需要两天的时间。
“哭什么,傻丫头。”
白月秋听到于杨的声音猛地抬头,这声音从哪里来?而就在白月秋的面前,于杨摘掉鸭舌帽。欣慰的笑了笑:“怎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真不愧是于杨,什么时候都能给白月秋一个大大的惊喜。
“你…”
“我陪你一起去,我知道你,还有我父母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我一大早就来火车站静静地等着了。就想给你一个惊喜,怎样,是不是感动到想抱我。”
“没有。才没有,谁想抱你。来了我不告诉我,害得我还以为你在哪里躲起来了呢。”
“我可没有,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可真是太惊喜了。”
火车“嘟嘟嘟”的开着,跨过山洞,三天之后,到了沧云县,最后坐着公交车到了白家村的路头。
白父在这期间只醒过一次,还问于杨为什么来了,于杨也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和白月秋的关系。
白家村总算到了,没有变,还是白父走的时候的那个样子。
此时的农田里,种着一些幼苗,秋收刚刚结束。而因此大多数汉子选择了进城打工。
多少年了,他还记得回家的路,三人直奔那个小院子。
一进门,只见两个老人,坐在门口的板凳上,前面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是馒头和咸菜。
一开门,两位老人已经,只见是自己那很多年都没有消息的儿子,身后还带着一男一女。
“这…这是?儿…儿子回来啦!”那老头瞬间湿了眼眶,缓缓的站了起来,走过去抱住白林。
“爸。”
“爷爷。”
“诶,好孙女。”白木打量打量于杨,面生得很:“这…这位是?”
“爷爷,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于杨。”
“诶,男朋友啊,小伙子长得不错,吃了没,吃点啊,老婆子,快去做饭。”
“诶。”白奶奶拍了拍大腿,头一回儿子孙女都回来了,二老记得孙女回来过几次,可是儿子却没回来。
“不了不了,奶奶你歇着吧,我来就可以了。”
二老生怕于杨是城里人,可能会吃不惯农村的菜。
不过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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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多少钱,离开我女儿。”时惜被突如其来的妈妈给带去逛街了,而接下来,祁季就被人带到了咖啡馆,而他面前的穿着西装的男子,正是时惜的父亲。
“叔叔,我想你误会了。我是和惜谈恋爱,不是和钱谈恋爱。”祁季依旧那么祥和地说道。
“呵,如果你腿没瘸,我或许会答应。可是你现在,一个瘸子,拿什么给我女儿幸福。”
“我的腿还有三四个月就能好起来了。相信我叔叔,我会给时惜幸福的。”祁季表情略微变化,他从未这样。
“一个瘸子,能给我女儿什么幸福,这里是五百万,够你生活大半辈子了。离开我女儿吧,对你们都好。哼。”时惜的父亲时贾重重的将一张银行卡扔在了桌子上“我查过你的背景,你不过是个农民工的儿子,对,你是很有出息。小小年纪,买车买房,本来应该过一个好生活,却偏偏喜欢上了你不该喜欢的人。”
“喜欢是我自己的事,叔叔,你这样你知道时惜?是怎么想的吗?什么年代了,叔叔您还这么讲究?”
“哼,顶嘴?你父亲一个农民工,你是觉得。他以后的日子,我会让他好过吗?”
“你想对我爸爸做什么?”祁季急了,如果不是腿伤,他能直接站起来,可是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急了?这是给你的补偿,收下他,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我女儿。”
祁季手开始发抖,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心如刀割一般。仿佛就有几十根大剑狠狠地插在他的身体上。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比死还让人窒息。
夜晚,时惜好不容易甩开了烦人的妈妈,回到了祁季家,可是房门紧锁,怎么都打不开。
“祁季,你在哪里啊?”时惜打电话问道,等了许久,祁季才说出一句话。
“我们分手吧…”
“你说…你说什么…”她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这是在做梦,她掐了掐她的腿,疼,眼眶中的眼泪汪汪流出,腿疼,心疼。
“对不起…”祁季颤抖着小手,挂断了电话。对啊,自己拿什么给他幸福。可是以后,谁照顾他呢。他又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