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的时候还有很长的时间,因为现在学校里面只剩下高三了,就如同之前放寒假的时候一般,说热闹也不算是热闹,说是寂寞也不算是寂寞。
平时他们月考考试都是要收拾书桌把教室整理干净的,这一次因为有专门的考场在,就没了那么多繁琐的东西,高三的教室还一如往常。
林平回了教室,把卷子放在桌子上之后,就拉着梁一去打篮球了。
梁一考完试之后似乎也觉得格外兴奋,听到林平打篮球的建议,就跟着一起去了。
“这次的题你觉得简单吗?”林平难得的地问了一下关于学习上的事情。
梁一却没有多想,因为考试已经结束了,自己该做的题都已经做了,只觉得心旷神怡,连操场上那干瘪的草皮看起来也变得鲜活生动了很多。
“还好吧……反正我感觉还挺不错的,不是很难,至少我能做的基本上都做了,就看做得对不对了。”
“嗯,那就好。”
听到林平这么说,梁一还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原本就比较开心,现在脸上更是像是开了一朵花一样,笑得很灿烂。
考试过后有很多来篮球场打球的,都是高三的学生,林平和梁一去了边上的一个篮球框里面打,正好也在那里碰到了坐在边上的宋民生。
“宋民生怎么过来了?你喊的?”梁一疑惑地问林平。
“嗯,”林平点头,“不用管他,他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哦……”
林平走到宋民生身前之后就把身上的校服给脱了下来,扔给他,交给他保管。
宋民生也没说什么,把校服给折叠好,放在腿上抱着。
梁一看着这熟练的动作,心中的怀疑越来越确定。
现在他们这个样子不就像是老夫老妻的样子吗?
因为他们二人在这里打篮球,打了一段时间后来就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基本上都是班上的同学,或是之前在一起打篮球认识的朋友。后来慢慢的就开始了一场正式的篮球比赛,中途梁一下场,宋民生就比较贴心地给他递了一瓶水。
梁一接过,喝了一大口,随后又扭紧瓶盖,问他:“你怎么不上去打?”
宋民生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这玩意儿我不会,我只有坐在一旁看着你们打的份儿,或许还能给你们加油打气。”
“哦……”
梁一坐在他的旁边只觉得尴尬,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才突然想起宋民生好像是一个学霸,可以问一下他题。不过现在他身上也没有带练习册,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面就突然想到了昨天数学考试的最后一道选择题。
“……你还记得昨天数学考试的最后一道选择题选什么吗?”
那道题他只算出了一半,后面的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计算了,但是又不想弄费那么多的时间,就随便蒙了一个答案。按照之前不知道哪位老师跟他讲的,选择题一般蒙答案的话就蒙C,对的几率可能会大一些。于是他就蒙了一个C。
宋民生听到梁一这么问,也低着头稍微想了想昨天数学考试上的题,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选D。”
“D?这是你自己做出来的还是蒙的?”
“做出来的,那个函数需要求导两次,求导两次之后再根据求导一次的图像来判断他的单调性,然后再画图像,根据画的图像来判断函数在[¼,¾]范围内的最大值与最小值。我算出来了,选第四个。”
“哦……”
他本以为这道题能蒙对的……现在这么想着,又要被扣除5分了,也不知道这次数学能不能及格。
“不用担心,”宋民生笑了笑,“好像也就这一道题和填空题的最后一道题有一点难,前面的基本上都是基础题,把前面的基础题搞好了也能拿高分的。”
“嗯。”
*
因为高三要考试的缘故,高一高二下午开学的时候在五点之后才能进入学校,因为五点之前他们要考试,不能打扰他们。
而六点就要求到教室,在六点之前就要把教室恢复成原样,因为高三在他们的考场里面只负责考试,不负责恢复。他们去了学校之后还要找自己的桌子,重新把桌子给整理回去。但又不能回去的太早。
还好林安家在学校的附近,不然到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搞了,因为她带回家的书还要重新再拿回学校去,不过也不用拿太多,她就拿了几本感觉比较主要的书与练习册而已,其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拿。
到了教室之后发现已经有差不多一小半的人已经来了,正在整理教室,她的桌子上并未标注什么自己专属的印记。于是就在中央的大厅里面随便找了一个桌子上没有任何痕迹或标识的桌子,把它给搬了过来。
反正在她眼中桌子都是一样的,不过还是选择了一个比较高点的桌子,那样睡觉比较舒服,矮了的话弯腰弯得有点累。
高二今天才刚放完假上学,高三的学生明天就要开始离校了。因为三月统考已经考完了,他们将会拥有一天的短假。
之前是自己不在学校里面,现在轮到哥哥和宋民生了,她要在学校里面过差不多将近一天没有哥哥的生活。
第二天上午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林安难得没有睡觉,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看着校门口拥挤的人群。企盼在那群人里面看到哥哥的身影。
此时许天飞刚好从外面上完厕所回来,看着林安站在走廊上,也跟着一起站着过去,和她一起看着窗外的校门。
看着林安对来校门口充满着向往的眼神,许天飞无语道:“不是昨天才刚来学校吗?怎么你今天就想放假了?就这么在学校一刻都待不得?”
“不是,我就是想在校门口看一下有没有哥哥的身影,今天不是高三放假嘛,他们昨天才考完,我害怕他有点累着。”
“哦,考试而已,累不死人的,又不是干某些奇怪的勾当。”
林安没怎么听出许天飞那话中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只是觉得他这话说得驴唇不对马嘴的。
“你说啥?”
“没什么。”
许天飞转过身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