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演义

第七十七回赵构移跸建康府 岳飞话及良马对(1/3)

  【赵构移跸建康府~岳飞话及良马对】

  话说张浚因独对,乞乘胜取河南地,擒刘豫父子;又言刘光世骄惰不战,不可为大将,请罢之。

  官家问:“卿与赵鼎议否?”

  张浚道:“未与赵鼎商议。”

  官家道:“卿可先问赵鼎。”

  张浚见赵鼎,只说要收复河南,罢免刘光世。

  赵鼎道:“不可。刘豫不过是案板之肉,擒刘豫虽然容易,但是刘豫倚金人为重,就算擒灭刘豫,得河南地,能保金不内侵么?刘光世将家子孙,士卒多出其门下,若无故罢之,恐人心不安。”

  张浚越发不悦。赵鼎既与张浚不和,左司谏陈公辅因而奏劾赵鼎袒护刘光世,无进取中原之志。

  明日,右司谏王缙入对,论签书枢密院事折彦质之罪,大略说:“折彦质于敌马南向之时,倡为抽军退保之计,上则几误国事,下则离间君臣,乞赐罢黜。”

  赵鼎复言强弱不敌,宜且自守,未可以进,屡求去位。高宗愀然不乐,说道:“卿只在绍兴,朕它日有用卿处。”由是与折彦质俱罢。赵鼎乃以观文殿大学士、两浙东路安抚制置大使、知绍兴府。龙图阁学士、知绍兴府孙近试吏部尚书。

  过数日,官家与宰执谈论唐开元之治,说道:“姚崇为相,曾经选除郎吏,玄宗仰视屋椽,姚崇惊愕久之,后因力士请问,知帝所以专委之意。人主任相当如此。”

  张浚叹息道:“唐玄宗以此得之,亦以此失之。杨、李持柄,事无巨细,一切倚仗,驯致大乱,可引以为戒!”

  官家道:“然卿知所以失否?在于相非其人,非专委之过。”

  张浚道:“玄宗方其忧勤,贤者获进,逮其逸乐,小人遂用,此治乱之所以分。陛下灼见本末,天下幸甚!”

  右司谏陈公辅言:“前日贼犯淮西,诸将用命,捷音屡上,边土稍宁,盖庙社之灵,陛下威德所至。然行赏当不逾时,庙堂必有定议。臣闻濠梁之急,张俊遣杨沂中往援,遂破贼兵,此功固不可掩。刘光世不守庐州,而濠梁戍兵辄便抽回,如涡口要地,更无人防守,若非杨沂中兵至,淮西焉可保哉!刘光世岂得无罪!此昭然无可疑者。杨沂中之胜,以吴锡先登;刘光世追贼,王德尤为有力;是二人当有崇奖,以为诸军之功。若韩世忠屯淮东,贼不敢犯;岳飞进破商、虢,扰贼腹胁;二人虽无淮之功,宜特优宠,使有功见知,则终能为陛下建中兴之业。”

  朝廷赏淮西功,加张俊少保,改镇洮、崇信、奉宁军节度使,仍旧宣抚使。杨沂中为保成军节度使、殿前都虞候、主管殿前司公事,沂中时年三十五岁。

  加封张浚、杨沂中后,命秦桧赴讲筵供职,孟庾为行宫留守。以资政殿学士张守参知政事,兼权枢密院事。以吕颐浩为两浙西路安抚制置大使、知临安府。以刘光世为护国、镇安、保静军节度使。

  刘麟等败归,金人遣使问刘豫之罪。刘豫惧,废刘猊为庶人以谢之。于是金人始有废刘豫之意。刘豫知金人有废己之谋,是冬,遣皇子府参谋冯长宁请于金,欲立淮西王刘麟为太子以试探其意。

  金主完颜亶说道:“先帝所以立你齐国,以刘豫有德望于河南之民。刘豫子有德望么?我未曾听闻,以后遣人咨访河南百姓以定之。”冯长宁回告刘豫,刘豫又愧又愤。

  建炎二年时,建州建安人魏行可,以太学生应募奉使,充河北金人军前通问使,渡河见金人于澶渊,金人知其布衣借官,待之甚薄,因拘留不遣,到如今已经九年。魏行可曾与金帅写信,戒以“不戢自焚”之祸,认为:“大国举中原与刘豫,刘氏何德,赵氏何罪?若亟以还赵氏,贤于奉刘氏万万也。”是岁,魏行可死。

  当年吴人郭元迈以上舍应募,补右武大夫、和州团练使为通问副使,随魏行可岀使北金,不肯髡发换官,也死于金地。

  七年正月,李纲以为平江去建康不远,徒有退避之名,不宜轻动。上疏奏道:“臣闻自昔用兵以成大业者,必先固人心,作士气,据地利而不肯先退,尽人事而不肯先屈。是以楚、汉相距于荥阳、成皋间,高祖虽屡败,不退尺寸之地;既割鸿沟,羽引而东,遂有垓下之亡。曹操、袁绍战于官渡,操虽兵弱粮乏,荀彧止其退避;既焚绍辎重,绍引而归,遂丧河北。由是观之,今日之事,岂可因一叛将之故,望风怯敌,遽自退屈?果出此谋,六飞回驭之后,人情动摇,莫有固志,士气销缩,莫有斗心。我退彼进,使敌马南渡,得一邑则守一邑,得一州则守一州,得一路则守一路;乱臣贼子,黠吏奸氓,从而附之,虎踞鸱张,虽欲如前日返驾还辕,复立朝廷于荆棘瓦砾之中,不可得也。借使敌骑冲突,不得已而权宜避之,犹为有说。今疆埸未有警急之报,兵将初无不利之失,朝廷正可惩往事,修军政,审号令,明赏刑,益务固守。而遽为此扰扰,弃前功,挑后患,以自趋于祸败,岂不重可惜哉!”

  天子见李纲之奏,又用张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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