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演绎

第七十七章 回楚辩冤(1/2)

  虽没见过面,却也闻其名。

  尽管在函谷关下有点儿过节,但“大人大量”总不能让人在你家中拜访时受到报复。

  而且,虽然秦国已经免去官职,终已是名人了,也不可轻视。

  所以一见面怀王便哈哈大笑:

  “张丞相吗?

  不在咸阳运筹帷幄而荣临鄙邦,有何以教寡人?”

  张仪一笑:

  “闲散之人,游山玩水而已,到楚只想了却两件心愿。”

  “什么心愿?”

  “大王乃前无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旷世圣明。

  所以想请王为臣洗白当年‘盗璧之冤’。

  然后凭吊一位古人。”

  因“盗璧之冤”张仪受尽凌辱,几乎被打死,对昭阳和楚国都怀着铭心刻骨的仇恨。

  以前没机会,今日故地重游,他不能不翻旧账!

  怀王略似惊讶:

  “盗璧之案?寡人年少,所闻甚少,然以先生之德,安能为财所动?

  绝对是冤枉,无须辩白也明于世。”

  张仪摇摇头:

  “在大王这种明白人面前无须辩,但在世俗社会里,人不论贫贱富贵,都必须把是非曲直分辨清楚。

  张仪做了秦相,就是德高望重、绝非盗璧之人;

  而屈为昭阳食客时,就要首先怀疑我,贵国是以地位之高低来衡定人品?

  当年贫贱,不许臣辩白;

  今贵为秦相,还不能与昭阳一论曲直吗?”

  人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明白人,怀王也只得顺势当一回“青天大老爷”,叹口气:

  “好,那您就说说经过。”

  张仪边说边比划:

  “参加宴会的有四十多人,臣因贫贱居于末位。

  当大鱼跃出时,宝璧才传阅四、五人,离臣尚远,而且臣靠亭栏最近。

  闻呼声即转身观看,这时昭阳也正扑到臣的身边。

  他完全知道臣所处的位置与宝璧相隔甚远,根本没有盗窃的机会。

  所以,诬臣者,只因失璧而难追,故鞭贫贱者以泄其愤耳!”

  怀王点点头:

  “你说的很有道理,只可惜时过境迁,不能重做验证。”

  张仪撇着嘴:

  “断案只凭证据,昭阳如拿得出证据,不论臣曾有什么职位,都敢认罪!”

  别说怀王现在,就是昭阳当时百般拷问、搜遍全身也没找到一点儿证据。

  怀王只得叹气:

  “先生之言,条理分明,就是不身临其境,寡人也听得明白。

  是昭阳误听门下的诬赖才让您蒙受不白之冤。

  可惜昭阳已经故去,去了,万事皆了,就由寡人代他赔罪吧。”

  张仪兀自泪流不止:

  “皇天后土,上下明鉴。

  张仪绝非欺昭阳已死才跑到楚国来翻案!

  臣当时虽贫贱,然堂堂大丈夫也!

  不愁日后无富贵,岂能忍耻为盗贼?”

  连怀王都奇怪:

  以张仪的身份,大老远跑到楚国来,就是为了这点儿个人恩怨,想洗刷几十年前的清白而喋喋不休吗?

  却怎知张仪是要以此来冲淡自己入楚的政治目的。

  怀王见张仪动了真情,不愿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就把话岔开:

  “您还要凭吊谁呢?”

  张仪的脸上,忽换上一丝笑容:

  “当年伍子胥率吴军攻入郢都报仇,淫遍楚宫女,鞭打平王尸。

  楚国之危,已如累卵。

  有一位申包胥七日七夜,泪尽继血,做秦庭之哭。

  秦君受到感动做《无衣》之歌来表扬他,发兵击吴,终复楚之社稷。

  楚昭王因此立誓:

  世世代代,北面事秦。

  对这位大贤人,臣钦佩之至,所以要到楚国来凭吊他。”

  在楚国的历史上,虽还记录着申包胥的这段功劳,但事过百余年后,还往哪儿找申包胥的踪迹?

  只怕连埋葬他的那一堆黄土,也都被风雨消蚀尽了。

  但怀王却不能对古代文物、功臣遗迹保护不力,连连点头:

  “那是,那是!

  对他的复国之功,楚国人民千秋万代也不会忘记,不过您要去焚纸烧香,还得容我们准备。”

  张仪更加笑容可掬:

  “臣以为对前人的悼念,不必拘泥于形式,而更应注重实际。

  ‘秦庭之哭’的结果,是秦、楚一家,抗强吴而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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