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法有灵
陈之远手掌微一翻转,随着灵光闪现,他的手中已经多出两张写满符文的符纸。
这两张符纸都是最普通的黄符,在他之上,还有一些灵符以及血符两种符箓,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此时陈之远手中拿着符纸,非常得意的在女修眼前晃了晃。
虽然没有言语,但其中的意思就已经表明了。
因为这两张黄符的存在,陈之远就能直接摘取那两株烈阳花了。
他手中的黄符是一种名为“隐灵符”的符箓。其价值没有多少,但在炼丹师手里,那是必不可少的灵符。
跟一些特殊的药草有关,比如烈阳花这种药草,如果没有专门的东西进行封禁的话,稍有不慎,其中的至阳之力便会流失,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也就有了隐灵符的出现。
虽然这种符箓没有太大的作用,有些类似于封印类的符箓,更是对寻常修士丝毫不起作用,但却能很好的将一些特殊药草封印起来,就算有些破损之处,只要处理的及时的话,也能很好的保存下来。
这其中不仅仅是符箓一种,例如炼丹师手中的药盒、震灵尺这种专门存放药草的东西,不过那些都不属于寻常之物,虽然会常伴炼丹师左右,但对普通弟子而言,还是这种黄符比较实用一些。
但一张黄符的价格也要一两块灵石才能从一些制符师手中交换过来,像陈之远这种刚刚摆脱杂役身份的弟子,自然是买不起这种符箓,他也是在山门里打杂时,听一些修士弟子提起过而已。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使用,但像这种低阶的符箓,并不需要太多的使用技巧,因此能够熟练的使用。
陈之远拿出黄符,在云冰轩睁开的双眼前晃了晃,让其能够清楚的看到黄符的效用,这才得意的走到烈阳花的跟前,就要摘取下来。
由于有了黄符在手,陈之远下手不免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很是用力的,将那两株烈阳花连根拔了起来,在刚一入手,另一只手上的黄符便立马贴了上去。
陈之远仔细观察着,见隐灵符贴上去之后,上面的符文便一阵闪烁,心知这是黄符起了作用,便放下心来。
很快,两株烈阳花就全被他取了下来,贴上黄符,信手收进了乾坤袋中,有些满意的拍了拍手掌,起身就欲离开此处。
至于正在调息中的女修如何,他是丝毫不理,一副陌生人的样子,而原本也就是如此。
再说,之前与她争抢烈阳花的毒虎都是由他来解决的,不然此刻等毒虎恢复过来,不说烈阳花如何,就女修现在的这般模样,恐怕也会香消玉殒,成了毒虎口中的“毒娘子”也未可知。
所以,对于自己捷足先登,摘取烈阳花的举动陈之远丝毫不会觉得愧疚。
“等等!……”
突然,就在陈之远将要离开的时候,坐在地上打坐调息恢复伤势的女修,再也按耐不住,出声叫下了他。
闻言,陈之远的身子一顿,嘴角一咧,背过的面容之上露出一抹得意狡黠的笑容,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就等着女修开口一样。
实际上,陈之远确实是猜到了一些,但其中赌的成分占了大多数。
按照他的猜测,刚才的毒虎,以及这位同门女修,都能拼的拼的两败俱伤修为耗尽来争抢这两株烈阳花,应该都有必须得的理由。
因此,陈之远才会去赌,就赌这女修会叫下自己,到时候就能以此,来好好的敲诈一番。
就算不成,没能等来女修拦住他的声音,而收取了两株烈阳花,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很明显,陈之远赌对了,那接下来,就该好好的讨价还价一番不可了。
不过,陈之远的脸上自然不会表露出来,反倒是一脸的不耐之色,转回头,看向地上盘膝打坐的女修,皱眉问道。
“嗯?师姐还有什么问题吗?毒虎可是由我一人解决掉的,这烈阳花由我收取,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吧!”
陈之远没有客套或者掩饰什么,直接就将话挑明说了出来。
云冰轩紧咬着嘴唇,体内的伤势虽然不太严重,但毒虎残留在他体内的异样灵力,却依然阻塞着身体中的经脉,让她仿若凡人一般,只能施展微弱的法力出来。
不过,就算此时她稍有些恢复,可在陈之远刚才展现出来的手段,一件可以释放无形风刃的高阶法器,还有一把快若闪电无声无息的飞刀,都有些难缠,让她不敢贸然的出手。
而面对陈之远的直白之词,云冰轩一时也不好解释什么,弱肉强食,她很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尤其是试炼谷这种充满争斗杀伐的地方。
紧紧咬了几下下唇,双手快速在身上点了几下,暂时封住了身上的一些穴道,想着等到过后,寻一处安全所在,在好好的进行调理,现如今是想着如何从陈之远的手中,要来灵株烈阳花。
“不错,烈阳花由你拿走我没什么说的!只是,这烈阳花是至阳之物,如果胡乱吞服炼化的话,必定会受到阳力灼烧,体会焚身之苦,到时很有可能还会受其反噬,伤及经脉,想必师弟也有所知晓吧!”
云冰轩站了起来,盯着陈之远,将烈阳花的厉害简单说了一下。
她想从陈之远脸上,看到类似与不解,或者恍然大悟的表情变化,到时她再对其进行一番指点,也许不能将两株烈阳花一同从其手中要来,但最起码也可以折中一下,拿一株烈阳花,也勉强够用。
可陈之远是谁!在伏灵山做了多年的杂役生活,在古冶子的时常刁难之下,早就锻炼出了一副处变不惊的能力,心中的任何想法,都不会表现在他的脸上。
更何况,烈阳花的属性,在陈之远做杂役的时候,很早就在藏经阁内,听同门的弟子交谈提起过,要不然,也不会知晓烈阳花需要用专门的方法保存了。
当然,这还要多亏了古长老,时常给他安排各种繁重的工作,所以才能留意偷听下这许多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