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小神农

“小兄弟真会说笑!”

王彪一听,脸色立即阴鸷下去。

他从来不自认为是什么善类,为了完成大老板交代的事,今天待人处事已经很和善了。

可这两父子,貌似一个比一个更像茅坑里的石头啊!

“你看我像说笑吗?”

吴忧板着个脸,强硬道:“不钻就是没诚意,那就一切免谈!”

王彪还没开口,李长河已经十分融入狗腿子的角色,上前骂道:“小杂碎,是不是给你脸了?”

吴忧将一只手背到身后,默默掐出手印施法。

两三秒后,竹林边的老牛突然变得躁动起来,疯狂拉扯着牵牛绳。

没几下,绑在竹根上的绳子松动,老牛挣脱,目标明确地朝着李长河奔去。

驭兽术法,理论上可以控制天下各种走兽飞禽,据说练到最高境界,驱使起龙凤麒麟都能如臂使指。

这头老黄牛养了七八年了,吴忧以前没事还帮邻居牵出去放风吃草,本来就有一定感情基础,驭使起来自然更是轻松。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李长河,早就吓得傻了眼,这会儿被牛撵得撒丫子乱跑。

向来,低等恶人只能对老实人发狠。

牲口可不吃那套,反正牛角顶一下、牛蹄子踹一下都不好受,轻则躺个三五天,严重的可能连命都得没。

“赵德全,你他娘管好你家的牛!要是碰老子一下,老子讹得你裤衩子都穿不上!”

“赵德全!你特么的,你聋了吗?!”

李长河一边骂街一边跑,牛主人这会儿约莫在地头忙活,家里压根没人,也就不会出来救场。

至于那帮平日里跟李长河称兄道弟的老流氓,这会儿也只是看着,谁也不愿意上去跟牛讲讲义气。

毕竟那头牛看着跟发疯了一样,人的骨头架子终究还是脆弱了些,惹它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吴忧便趁着这个空档开始挑拨离间,问那群混混:“你们知道李长河叫你们来,是想坑你们么?”

“我家的葡萄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吃?实话告诉你们,那是因为青山的山神爷赐福保佑,让这片地里多了一丝仙气!”

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只惹来一阵讥笑。

地痞流氓若真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也就不会是地痞流氓了,敬畏之心长存的人,大抵循规蹈矩。

吴忧不慌不忙,慢条斯理说道:“不信,可以试试。从有一天早上开始,这块地里就干净得很,连一条虫子都找不出来,我觉得,你们要是真想拆这葡萄园,肯定要受到山神的惩罚。”

“现在,我向山神祈祷,你们这些人,胆敢再上前一步,就要遭殃!”

说着,他两手合十举在胸前,表面是在祈求山神,实则是在暗暗施法。

对面的地痞笑他是傻子:

“就算真有山神,几十户人家凭什么就赐福你家?你长得好看点?”

“你特么还是个大学生,搞这种封建迷信,书都读到牛屁股里去了!”

“老子现在就往前走了一步,你看我……”

不信邪的人里当下就有以身试法的站出来,脚步刚迈出,嘴里的话语便戛然而止,继而面部表情逐渐变换。

皱起了脸,脸色慢慢铁青,最后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

“你还配合他演戏?”

“别说,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哈哈哈,你龟儿子咋不去当演员哦!”

“咋的,肚子真疼?”

哄堂大笑的流氓们揶揄几句后,发现好像真的不对劲。

那人只是勉强的点了点头,俨然痛到说话出声都困难的程度。

本来也想说儿子在搞封建迷信的吴正坤,把话咽回肚子里。

对面混混里又有不信邪的,向着果园连迈出三步。

刚要迈出第四步时,便倒头栽了下去,抱着腹部满地打滚。

好家伙,这效果简直立竿见影,比照肚皮上来一拳的感觉来得还快啊!

接连又有两人不服,结果,一样的试试就逝世。

一时间,有人跪在地上、有人趴在地上、有人翻来覆去打滚、有人哎哟连天。

其他人终于都被震慑住了,不敢再轻举妄动,纷纷颇为忌惮地盯着吴忧。

说到底,这些人刚才虽然都笑话封建迷信,可实际上个个肚子里都没二两墨水。

有的索性是彻头彻尾的文盲,骨子里并没有摆脱对牛鬼蛇神的恐惧。

只是以前作恶从未有恶报,这下一见真章,立马怂得想马上去山神庙烧香。

“我看你们好像还是不太信啊,没关系,试试嘛!来,走两步!”

吴忧鄙夷地看着一群面色苍白的恶人。

没人敢动,敢试的现在都疼得跟要分娩了似的,哪个还会莽撞?

吴忧沉声说道:“没胆子就滚,以后再跟着李长河在我面前犯贱,山神爷给机会我可不给!给爷爬!”

一群混子当即如蒙大赦,争先恐后跑路,关系好些的,搭手扶着肚子疼的一起走。

葡萄园边,很快便只剩下吴忧和他爹,以及王彪、被牛撵的吱哇乱叫的李长河,气喘吁吁追回来的吴灵秀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

吴忧解除驭兽诀,老黄牛力气大但不善狂奔,再跑下去,别把牛给累死了。

李长河这才有机会歇口气,远远望着葡萄园,仿佛看着什么阴森的场景。他被牛撵的过程中也不是没看到这边的事情,亏心事做多了,当然怕鬼敲门。

“你要是不想肚子痛,朝着葡萄园跪下磕三个响头,否则以后倒什么大霉可是活该!”吴忧吓唬道。

李长河想壮起胆子顶撞几句,但想到流氓朋友们的下场,心虚了,嘟囔道:“这泥巴地里咋磕响头?”

“你不会自己找块石头?”

吴忧纯粹就是戏耍,没想到那货竟然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东张西望,跑到地边的大青石板上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磕罢,拍拍屁股离去,故作潇洒的背影里,满是强行挽尊的尴尬。

闹事不成,脑门儿还磕肿了,好没面子!

“呵呵,没想到来谈个生意能谈出这么大的误会,只能说遗憾了,告辞!”

王彪却是不像这帮没文化的地痞一样好骗,信不信神的先两说,就眼前所见,明摆着是在小地方遇上高人了。

俨然这里是待不下去了,他只好悻悻然走人。

“慢着!”

吴忧叫住他,当着他的面拨通了谢思璇的电话:“谢小姐,你的竞争对手搞小动作,闹到我家来了,我想问问,这事儿是你处理,还是我自己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