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我支持你！”
“欸？真的吗？”
杜蘅惊喜，忽然又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我是觉得这样比较省事呢，只要隔段时间找找他们，打过后给钱就好。”
周顾笑笑，心想这个世界的金疮药那么厉害，要是你给的多点，这打人给钱的做法倒是有可能发展出商机来。
也不知是因为哪方面，总之杜蘅现在蛮雀跃的。
周顾没打击她，只是给了另一种做法。
“下次啊，你找到他们后先请一个郎中跟着你，打人治伤连起来，不光更省事，他们绝望的也更快。”
“嗯！”
少女很相信他，一点都不带迟疑的。
教坏人家本来应该有负罪感的，但周顾却一丁点都没有。
说完话，周顾又带着她往客栈走。
这会也不知道俩姑娘醒了没，可肚子饿了嘛，总得吃饭。
小丫头的包子也被江风吹的没热气了，正好请她一起吃。
徐恭，肯定会很乐意招待自己。
回到大堂，也没上楼，就有小儿打扮的过来问他，要不要叫掌柜的过来。
周顾上下打量，觉得近两米高的人哪怕很憨厚，也不适合招待客人。
大兄弟压迫感十足，要不是身边的小丫头相当能打，他都觉得这是周顾派来谋害自己的。
告诉他让后厨准备点早上吃的，周顾陪杜蘅在窗边坐下来。
少女还捧着那半个大包子，看样子是不想浪费，又觉得冷了不好吃。
“丫头，我早上还没吃，包子先给我垫垫肚子吧。”
杜蘅呆了一下，下意识地递过来，然后又缩回去。
“凉了呢，不好吃。”
她小脑袋左右晃着，身后两条长长的辫子轻轻甩动，越过肩头，在浅黄色的薄衫上划过。
不知为何，她今个耳朵是露出来的，小小的两朵，很可爱。
身前的桌子很高，适合成年人，小小的她坐在特地搬过来的高椅子上，两只脚离地面，也来回晃着。
周顾手肘拄在桌子上，掌心撑脸，欣赏一朵含苞待放的黑心白瓣荷花。
“饿了的人吃什么都香。”
“也是欸。”
这次没被拒绝。
她或许觉得自己也饿了，咬了一口后才把包子给周顾。
接过来，同样咬了一口，包子瞬间只剩三四个褶子。
“好吃吗？”
咽下嘴里的肉馅，小丫头看着他，很期待得到肯定的答案。
周顾点点头，把剩下的那点一口吃掉。
味道的确不差，但应该也没热的时候好吃。
定江楼的东西味道都不错，看杜蘅的样子，肯定是没少来。
接下来就是等待热腾腾的早饭了。
这一小段时间里，小丫头老老实实坐着，两只手搭在大腿上，时不时眨眼，视线却没离开周顾。
江边的景色看得多就容易腻，为了以后还能看得进去，他也看着杜蘅。
俩人像在较量，比谁先移开视线。
然而最后也没分出输赢。
在香甜的莲子羹和各色小菜被摆到桌子上后，他俩几乎同时看向了那里。
东西不出意外的好吃，他要了第二碗，还吃掉了杜蘅剩下的碗底。
早饭过后，桌子又被清空，恢复干净。
周顾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想睡回笼觉。
杜蘅却是坐的很直。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少女挣扎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吸引他的注意力。
“顾哥哥……”
“嗯？怎么了？”
周顾看过去，小丫头双颊泛红，两只手在桌子下面，似乎在蹂躏衣角。
看样子是她是想说一件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或者过分的事，还是经历了相当的思考才决定说出口。
他应该予以鼓励，甚至直接不问就答应。
哪怕自己会吃亏。
这就是周顾的觉悟。
扭捏了一会，杜蘅很小声且语速很快地说：“书上说如果交换了信物，还相互喜欢的话就可以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想跟着哥哥！”
“……”
周顾觉得自己要忘记呼吸了，希望扛过没有氧气这一波后，身体能饶过思维。
他们什么时候交换定情信…有些不确定的说，好像真有。
那他们又什么时候互相喜欢了啊？
他是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没错，但要说多喜欢，那肯定是没法和燕晞比的。
小丫头很可爱，性格也好，还武功高强，但这能成为被自己喜欢的理由吗？
……
怎么办？
好像说服不了自己了。
心跳忽然快了几拍，周顾带着忐忑，试探性地问：“嗯，姑娘的意思是对我有好感？”
“是喜欢～”
少女点点头，脸颊虽红，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这么确定的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应声了。
难道真就像燕晞说的那样，自己可以放纵一下？
不行！
绝对不行！
倒不是怕放出心里的魔鬼，那玩意早就出来了，还和他融合在了一起。
就是，总得先和公主大人说一声吧。
“咳咳，我知道自己人很好，但姑娘你要知道，有些感情是不能叫做喜欢的。”
杜蘅挠挠发丝，迷迷糊糊道：“不是嘛？可我觉得和顾哥哥在一块暖洋洋的，很舒服，也很开心，忍不住想睡觉，这不叫喜欢吗？”
这……可以叫喜欢吧？
情感的定义向来是很私人的，但站在他的角度上，这种感觉也能叫做喜欢。
被人喜欢一般说是好事，但也有例外。
杜蘅很幸运，不是这个例外。
所以他蛮开心的。
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容，周顾低声细语道：“我可以答应，不过等两位姐姐醒了，你要去和她们说一声，可以吧？”
顾哥哥很温柔，在那个白房子里第一眼看到他时，杜蘅就有不一样的感觉。
看来那个老奶奶没有骗自己，十六岁到了，她果然碰到了一个很特殊的人。
亲人呢，好开心。
少女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睛眨啊眨的，情绪感染下，周顾感觉从窗户吹进来的江风都带着甜味。
这就让他更慵懒了。
“嗯！杜蘅会的。”小丫头点点头说：“那个柔柔的姐姐也很温暖，和之前给我送过小兔子的白狼很像。”
“有点怕另一个姐姐，她像猫咪，喜欢送蛇和老鼠给我，不过我也会努力讨她欢心的！”
小丫头捏拳给自己打气，周顾则是被她神奇的比喻吸引到了。
白狼和猫咪，都可以说的通。
尤其秋菱，用猫咪形容可以，但她其实更像猫和狗子的结合体。
能没有负担干坏事，欺负人，也能被欺负，哭唧唧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