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欺负你的时候，你开不开心呀？”姑娘轻声问。
周顾给她提好鞋子，起身俯视她：“你说呢？被欺负的人怎么会开心？”
“嘁～”秋菱不屑地撇嘴，却还是有些小心翼翼：“谁让你个臭家伙一开始就像个傻瓜一样，本姑娘当然以为怎么对你，你都开心了。”
“行吧，我承认自己有变态的一面了，你是对的。”周顾故意露出很有恶意地笑容。
他想起了初见女侠时的场景。
被人拿刀抵着脖子，还不害怕，盯着人家脸看，还有心思想除生死之外的事。
就那些而言，自己表现得的确不像正常人。
不过，不像就不像吧，没啥不好的。
眼前这傻姑娘不是还喜欢他戴着半边面具，面无表情的样子嘛~
“咦惹～你离我远一点！”秋菱拿额头顶他小肚子，一脸嫌弃。
“行。”
嘴里应承着，头也点着，周顾却没有一点要离远的趋势。
反而躬身顺势一抱，胳膊弯揽着女侠腿弯，横抱起她，往门外走。
秋菱‘咿呀’乱喊，锤他。
不过才几下，就安稳了。
等周顾坐回躺椅后，她还炫耀似的，看石桌对面的燕晞。
最后连杜蘅也没放过，得意洋洋地朝她笑。
惹得小丫头扁着嘴，和身边燕姐姐告状。
“好啦好啦，安分一点。”周顾拍拍她后腰，让小孩子似的秋姑娘去小凳上坐着。
接下来要谈的可是大事，不正经点怎么行。
“不许你扒拉我！”秋菱头也不回拍开转移到自己屁股上的爪子，继续窝在他怀里。
甚至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故意让对面的燕晞和臭丫头看到。
“要讨论正事，你这样我怎么……”
“你管不住自己的坏心思和本姑娘有什么关系？”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抱着的猪仔只是身体，和你的想法无关，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你才是猪仔呐！”秋菱回身拍他胸口一下，表情冷冷地支使他：“有事快说，没事就抱本姑娘回床上。”
“行吧……”周顾没辙，只好投给同样想窝在自己怀里的小丫头杜蘅一个眼神安慰。
然后，由他先说，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讨论‘江南之行’的计划。
……
一个时辰过去，未时，下午一点多的样子。
太阳高悬，偏西，感觉却是不凉不热，秋意满满。
经过并不激烈的讨论，一个还需要由公主大人完善的初步计划被敲定了。
大概就是——主水路，让徐恭准备条大船；辅陆路，还让徐恭准备俩舒服马车。
并不径直下江南，沿途经过有趣的地方，也会停下，去看，去欣赏。
这样一来，日程就超过了原本想的半个月。
不过周顾也不甚在意。
有在意的人陪着，久一点有关系吗？
没有。
吾心安处即是吾家嘛~
“该说的都差不多了，现在该让我休息会了吧？”周顾无奈地看着还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侠。
秋菱扬起颈子，轻哼一声，很优雅地起身，理理衣服，头也不回走向她的那间卧房。
姿态，很美。
然后在台阶那儿绊了一下，逃也似的进去了。
周顾没忍住，哈哈笑出声。
这得怪他，但也不能全怪他。
谁让傻姑娘一直赖在自己怀里的，没让她走不动已经算留情了~
“公子好坏。”燕晞白他一眼，笑意盈盈，接着说：“不过晞儿喜欢。”
“怎么又多了个自称？”周顾好奇地眨眨眼。
杜蘅见坏姐姐走了，不占着心爱的哥哥了，便迈开欢快的小步子，钻进他怀里。
周顾揽着她，视线却还放在自己公主身上。
“哥哥，秋姐姐又欺负我~”小丫头等人走了，才敢告状给他。
没走的时候只是和燕晞告了状。
嗯，她对顾哥哥和坏姐姐的形势判断非常准确，知道当面告了状也没用。
既然没用，那还不如让哥哥多心疼心疼自己呢~
“她也老是欺负我，怎么办？”周顾说完，又和对面公主大人说：“本公主或者小丫鬟的自称我知道什么意思，多出的这个‘晞儿’呢？”
“哼哼~”燕晞娇俏地眨眨眼，美得不可方物：“有千种风情，都说与视与我的心上人呀。
公子喜不喜欢？”
“喜欢。”周顾很诚实，身体和心灵都是。
“对哦。”小丫头气馁地低下头，觉得秋姐姐好厉害，自己不仅救不了自己，也护不住哥哥。
不过只是片刻，她就又‘咯咯咯’笑起来，纤细的小胳膊环住周顾腰，脸颊蹭啊蹭，一个劲亲昵。
像是要把之前被秋菱占掉的时间找补回去。
“慢点，我又不会跑掉。”周顾一边宠溺地安抚她，一边和公主大人说话：“你有千种风情我是信的，我也敢保证自己经不住你的诱惑。
可每天都那样折腾，你就不担心我的身体？”
“谁让公子不跟着人家练那个的~”燕晞眉眼弯弯，调笑他。
那个，指的就是她们家传的皇室秘法，听名字就很不正经。
周顾被迫的，听她讲过些……
很刺激。
所以，其实不是他不愿意练，而是不认为自己能练成。
也太难了吧！
要每天…算了，说不出口。
除这方面的难度之外，上次秋姑娘不是给他开脉嘛。
又是冰莲花，又是给他吊起来挂在墙上的，最后不也没有成功。
连原因都不知道。
他倒是没产生什么心里阴影，可不确信总是有些的。
况且，也不是非得练功，让自己变厉害。
周顾自觉，在普通人中，自己的身体素质，‘各方面’能力都是顶尖的，可每天被折腾也太难顶了。
那根本就不是舒服不是舒服，得意不得意的事！
人会废掉的。
虽然，像现在这样每天炖汤找补，也勉强还顶得住……
“练，那你先练着嘛，说不定你练成了，能反哺我呢~”周顾幻想出了一个美好的图景。
学名叫做——逆阴补阳。
不要脸点说，叫不劳而获。
“我原来就会啊。”燕晞眨眨眼，一副‘你又没问，别怪人家没说’的表情。
“原来就会？”周顾声调拉高。
燕晞脸颊微红，轻声问他：“嗯，公子晚上没有感觉到哪里不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
这我哪知道。
目前就和你一个人有过，有经验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