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余说这话。
说战力，肯定是她厉害了；不过那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也的确有气势。
秋姑娘傻乎乎的，处处孩子气，哪能说出这话。
“打不过打不过，你可是天下第一，谁打得过的你呀。”
“哼。”女侠好看的眼尾上翘，手指不自觉缠着发丝，一圈又一圈：“不许说我是天下第一，本姑娘就喜欢当第二，臭师父太可恶了，就会骗她天真可爱的徒弟。”
……
跟哄孩子一样，周顾没法没法的。
“好好好，听你的。”
“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女侠合眼，睫毛轻轻颤动，双手搭在腿上，十指微屈，挺不知所措的。
又不是要亲她，也不知紧张个什么劲。
燕晞站在旁边全程看戏，笑容就没收敛过。
把小丫头揽到自己怀里，她凑过去小声说：“看到了吧，对付坏人就要找她弱点，你顾哥哥虽然谁都打不过，但就是能让她乖乖听话。”
杜蘅把视线从周顾身上移到镜子里，看到那个抿嘴唇的坏姐姐，也笑起来。
她就喜欢这样安静的相处着，看哥哥姐姐逗趣。
当然，如果能被顾哥哥抱在怀里，轻轻拍后背，哼着小调哄睡觉，就更开心了。
现在刚到秋天，只是有点凉快而已。
等冬天了，还可以一家人围在火炉边，烤几块红薯，或是涮菜吃。
窗外凉飕飕的，屋里却咕嘟咕嘟冒着汽，身子暖和，心里也暖和。
想着，小丫头不由得挣开燕晞双臂，小步走到周顾身后，一把抱住他。
“怎么了？”
周顾一惊，手抖了。
乘着女侠闭眼没发现，赶紧擦干净，他才低头看过去。
“等会哥哥好不？化不好秋姐姐发脾气了可连你一块欺负。”
“唔嗯~”
刚刚化好妆，杜蘅舍不得拿脸去蹭他后腰，便稍稍抬头，用下巴抵住周顾一截脊骨，左右晃脑袋。
“顾哥哥，等会去了我要干什么呀？”
“你？”周顾想了想，好像没啥她可以做的：“你可以自己玩会，等哥哥陪燕姐姐完事儿，咱们就一块逛，买好多好吃的。”
“好欸~”
稍兴奋了些，小丫头一用力，周顾又手抖了。
女侠不耐烦的睁开眼，手伸到后身挠她痒痒。
“臭丫头走开点，刚刚给你化我都没捣乱，这会倒是来劲了。”
“喔。”
咯咯笑了两声，杜蘅恋恋不舍放开，双手背扣，踮起脚尖一闪一闪，等周顾化完。
镜子里，女侠的妆容慢慢成型。
倒八字英雄眉，尾端红色渐浅变宽，一直连接到鬓角。
眼眶周围，是类似火鬼王那样夸张的眼影。
最后是娇艳欲滴的红唇，单看着就有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之前周顾联想到两个经典角色，就是东方不败和火鬼王了。
前者霸气外露，后者内外皆媚，身段自然也是极好的。
“好了，都来看看。”
周顾唤过站在一旁看戏的公主大人，把大镜子扶正，打量站成一排出自他之手的作品。
成就感十足呀。
秋菱起身站着，看到镜子里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自己，心里似乎有把锁咔嚓一声碎了。
“好好看！”小丫头右手举高高，想摸一下秋菱的眼妆。
女侠把爪子拍开，瞪着她：“不许乱摸！”
自己都还没好好欣赏呢，弄花了咋办？
燕晞一会看着镜子，一会回头看人，笑盈盈的趴在秋菱肩上，让俩人几乎脸贴脸：“公子，好看不？”
“好看。”
周顾把镜子靠在后面墙上，拉过小凳坐下，手撑脸，仰视她们。
这感觉，就像小时候趴在课桌上，老师在讲台上讲课，自己却梦游天外，脑海里全是奇思妙想，宇宙无限。
不同处在于那时的宇宙触不可及，现在的美好想亲就亲。
“我也很好看~”小丫头举着手在一旁补充。
燕晞拉着俩人退了几步，让全身都在周顾的视线内，然后仨人从高到低排成一排，让他欣赏看个够。
很贴心。
这会有的就不止是满足感了，还有种难以言说的冲动随心跳上涌到脑海，最后以眼神的方式表达出来。
如此美好，真是好喜欢她们啊。
惬意地笑着，就此场景周顾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欸，你们练功夫的是不是都不会老啊？”
如果自己不努力一点的话，会不想像那句诗讲的——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咦惹。
想想就好变态的样子。
“嗯？”话题转的快，燕晞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说：“这得看公子喜欢什么。”
“怎么说？”
听这个说法，意思的是可以的。
但要是能以他的意愿随意改变的话，也太神奇了些。
返老还童什么的，今个十八明天二十八，先少女后美妇，能顶得住？
周顾挺疑惑的。
听他这么问，燕晞一副“听先生给你细细讲来”的表情，先指指杜蘅，说：“就比如这丫头，要是练一门特殊功法的话，就可以一直保持这么大”
“公子若是喜欢更丰腴一点，人家还可以在最美艳的时候停止变化。”
“练的再高深些，比如秋菱这样，就能完全控制身体，比如让头发都变白，容颜却是现在这样。”
……
周顾无话可说。
他是那种人吗？
咳咳，想法那玩意控制不住，但站在他的角度上，可是希望她们都按自己的意愿去生活。
一个个都如此美好，尽情释放自己的性格才是。
有了限制的话，就像笼中鸟，不能飞翔的精灵，总是缺了点什么的。
“别那么在意我的想法，你们开心就好了。”
一只可爱的小狐狸，一个能随意切换属性，在病西子和恣意狂野间变幻的公主，一个正扮演江湖大佬，可只手遮天的绝美女侠，他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燕晞撇下俩人，挪到周顾身边，也蹲下趴在桌子上，柔声道：“可我是公子的小丫鬟啊，就是该时时刻刻想着你。”
“哼。”女侠也走过来，胳膊肘拄桌面，盯着镜子里那个完美的自己，漫不经心道：“差不多得了，还公主呢，要脸不？”
燕晞沉迷在角色扮演里，看都不看她：“要脸就像你这样？别扭不别扭啊。”
“你再说！”
“我就说了，怎么着？”
秋菱鼓起双颊，想撸袖子，可一想到生气会让妆变花，有失天下第二身份，就忍了。
“周顾你看！她欺负我！”
……
其实我也挺想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