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周顾一个一个排序,每人都抱了好一会。
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抱着,享受温馨,美好。
贴着软软的身子,被香香的气息环绕,被爱意包裹。
很暖和。
心里身上都是。
燕晞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被抱住后,很温柔地在他耳边一声声说‘我在,我在,公子不怕~’。
秋姑娘,秋女侠,只是一开始挣扎了下,说了声‘莫名其妙’,便没再动。任由他紧抱着,在自己身上乱闻,狗狗一样。
小丫头杜蘅,她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让哥哥搂着,在梦中呓语,说‘哥哥想怎么样都可以哦’。
这就是他喜欢在意的人,美好地不得了~
……
“姐姐会吃醋吗?”东方昭心好奇地看向悦卿,唇角泛起笑意,故意说:“他最依赖应该是你才对。
现在呢,连和她们提到你都很少。
他都快忘掉你了。”
俩人间隔一尺,并肩坐在沙发上,坐姿很随意,很放松。
“他付出的情感不会有差别,我们中的每一个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他的全部,毫无保留。”悦卿这才收回看电视中周顾的视线,瞥她一眼,语气很平和。
感觉上,她表述中的那人好像和她无关。
但实际上呢,那却是她的全部。
这位姐姐就是这样。
东方昭心觉得,她远比自己‘仙’得多。
“是吗?”她呆了呆,想了想,忽地一笑:“可我觉得那样不好,就该有远近亲疏才是。
姐姐付出那么多,陪他那么久,不该最亲近吗?”
“你是在挑拨我俩?”悦卿好笑地问。
“是啊,我想从中获利嘛~”东方昭心毫不掩饰,还很自豪的模样。
“打他主意还是打我主意?”
“当然是姐姐了,他有什么好的。”
悦卿测过身子,两指捏住她下巴,面无表情说:“安分一点,我对女孩子没有兴趣。”
“姐姐你这样子很俊俏欸!”东方昭心假装很迷她,脸颊红润,眼神迷离。
“那这样呢?”
说着,悦卿纤手移到她颈子上,掐住,稍稍用力。
白皙娇嫩的肌肤下陷,往日的东方仙子顿时任人欲为。
她脸色由装出的红润真的变红,甚至泛起紫意。
悦卿回身继续看电视上在床上打滚和小丫头一起玩闹的周顾,手却不停。
慢慢,东方昭心呼吸开始不畅。
她并没有慌张,也不觉得悦卿会真伤自己,但就是开始反抗了。
她说不出话,只能哼哼;她蹙起眉峰,表情苦楚,可怜兮兮,让人心疼。
她两手搭在悦卿皓腕上,轻轻下压。
只用动作告诉这位无情的姐姐,我很难受。
悦卿没理她,电视上周顾正抱着刚刚醒来的小丫头,讲自己曾经听过的故事。
声音很温柔,沉浸感也很好。
至于故事如何,不重要,反正悦卿很喜欢。
因为那就是她讲给他听的。
是俩人的过去。
“姐…”东方昭心很努力地发出一个音,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其实这不是她真实的感受。
身在梦里,她拥有的只是魂体,都不用呼吸,自然也不会窒息。
身边的姐姐故意让自己难受,服软,真是太坏了。
“这是惩罚,懂吗?”悦卿轻声说。
同时松开手,目光却还是在电视上。
东方昭心一下轻松,咳嗽几声,大口大口呼吸着,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好半晌。
她瞥了眼电视上那个整天没正形的坏家伙,又瞅瞅看得入神的悦卿,不但没有认错,反而猛地扑过去。
然后扑空。
悦卿一闪一现,关了电视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白茫茫的虚无,问:“你说要不要在外边开辟出一片空间,种些花草?”
“我是谁啊?有资格提意见吗?”东方昭心幽怨道。
“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悦卿问:“是这样说的——其实人啊,在问出一个问题时,她心中早就有答案了。
只是想得到认同,让自己更有信心而已。”
“没听过。”
“那现在听过了,等会帮我种花。”
“不要!”
“你自己都说了,连提意见的资格都没有,会有拒绝的权力吗?”悦卿回身看她,忽地笑起来。
很好看,比花好看多了,无论什么花。
也许是她长久没有表情的缘故,但在东方昭心眼中,此刻,什么都比不上她的美。
那不仅是样貌,更是亲近,是在说‘你不是想让我认同你吗,快努力呀’。
勾着你的情绪,去喜欢。
东方昭心恍惚中,起身站到她身边,想抱住她,依靠一会儿,却被挡住。
“我不习惯也不喜欢和顾儿之外的人亲近。”悦卿很平和地说。
“他肯定不会要求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会。”
“嗯?”东方昭心回神,摇摇头:“我不信。”
“会,是指在你的认知中,那很过分;但在我和他的之间,不是。”
悦卿这次解释了。
居然解释了。
东方昭心呆了呆,眼中涌现对美好的期待:“也在‘千种风情’里面吗?”
“你也会见到的。”悦卿抬起胳膊,迟疑片刻,指尖最后还是滑过了她脸颊:“其实我挺想看看说着‘不知廉耻’的你,在那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是会欲拒还迎呢,还是早对顾儿百依百顺了。”
“不可能!”东方昭心声音高了几度:“虽然我也没什么自信吧,但就是不可能!”
“会有那时候的。”
“欸,姐姐你之前说的那话是真的吗?”东方姑娘忽然转移话题。
她凑近,还是想抱着悦卿。
想下巴抵着这位姐姐的肩膀,和她说悄悄话。
她真的,很想很想能有个亲近到没有任何顾忌,无话不说的姐姐。
“我不喜欢和除顾儿之外的人亲近。”悦卿又说了一遍,却没有躲开。
任由她揽住腰肢,脸颊靠在自己肩上,微微呼吸着。
可以感受到温度,还有情绪。
周顾好久以前在这样抱她时,可不会如此安分。
他会故意往自己耳朵里呼气,还会含着如玉的耳垂,轻轻噬咬,说些乱人心思的话。
搭在腰间的手呢,也不安分。
他知道她宠着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所以会很任性——温柔的任性。
那种任性可不是只为自己着想。
她的顾儿啊,从来都是很顾着别人的。
“不喜欢?”东方昭心笑起来,很开心:“那就是可以习惯咯?”
“姑且算是如此。”悦卿说完,转移话题:“你问的是哪句话,哪句话的真假?”
“姐姐猜不到吗?”
“你不值得我猜,想知道的话,只会读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