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长生从末代蜀王开始

第9章 抚恤,士子

  蜀王府的马车,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车辕上悬挂着蜀王的徽记,彰显着尊贵的身份。

  车轮滚滚,碾过石板铺就的暑袜街,发出清脆的响声。

  车前后,侍卫们身着锦衣,手持长枪,神情肃穆,护送着这满载财富的车队。

  朱平樻一马当先,引领着车队的目标。

  街道两旁,百姓们驻足观望,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羡慕。

  商贩们暂停了叫卖,目送着这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车队缓缓驶过,心中或许在默默祈祷,希望蜀王的恩泽能惠及自己。

  行至暑袜中街,朱平樻在一排热闹非凡,挂着盐、铁、糖、茶的商铺前停了下来。

  这一片都是王府的产业,而这间甜香斋的经营者,正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是世子啊,来这散心嘛?老朽定好生招待,让世子不虚此行!”

  老朱头,原名朱懋均,袭爵奉国中尉,他乃是内江王一系,可传到他那代,除了个名头就啥都没有了。

  明末百万宗室,不是嫡支,还有几人能得享权势、财富。

  老朱头心里很明白,自己一家老小眼下还算安逸的生活,全仰仗蜀王府。

  所以儿子成家生子后,就让他进了王府做事。

  可今儿既不是收租的日子,离十五也还早着呢!

  想起今早城内疯传的消息,老朱头的心咯噔悬了起来;别是平儿...

  “老叔,平樻今日来访,有些冒昧,可平樻不得不来!”

  见朱平樻这低姿态的摸样,老朱头本就悬着的心更是顶到了嗓子眼,快要跳出来了。

  “世子....”

  一双浑浊,却异常明亮的老眼直勾勾地看着朱平樻,但愿事实并非自己猜测的那般。

  “老叔,世兄英勇,斩首两级,力战而亡!这些都是我代父王送来的抚恤!”

  虽然有些不忍,可木已成舟,朱平樻还是有些悲痛地向老朱头陈述了这个事实。

  想起昨夜城外,那些因自己的自满,而赴死的侍卫,朱平樻面容悲戚,几欲落泪。

  穿越重生,有金手指,习得神功,又知晓未来脉络,这些都让他轻视了这个时代,轻视了这些古人。

  让他以为自己来到这纷杂的明末乱世,就是理所应当要成为那个最高的人物。

  可一场爆炸,一个再常见不过的火攻,让他醒了过来。

  除非他真的已经强到屠神灭魔,辟易千军的地步,不然在这浩荡的时代洪流面前,终将是被碾压的那个蝼蚁,至多是个比较强壮的蝼蚁。

  言语间双手递上了老朱头儿子的遗物,随之一起的,还有被侍卫置放在一旁的白银五十两,稻米、小麦各一石,绸布三匹,杂货若干。

  “平儿啊!”

  老朱头鬓发苍白,眼中泪光闪烁,他紧握着儿子的遗物,颤抖的双手透露出无尽的悲痛。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那低沉而沙哑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的背弯曲得更厉害了,仿佛承载着难以言说的重量。

  老朱头的哭泣声,也将店里忙碌的女子唤了出来,女子还手牵着一个扎着总角,挥舞着拨浪鼓,玩得正开心的小男孩。

  “阿公!您这是怎么了?”女子见自己家翁痛哭,又窥见马车上那蜀王府的徽记,一时也有些慌神了。

  小孩被场中有些悲戚的氛围感染,哇哇大哭,惊醒了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的老朱头。

  “老叔还请宽怀,世兄在泉下也不想见老叔这么悲痛!”

  “对于世兄的逝去,我很愧疚,也很难过!”

  朱平樻对于老朱头的悲痛表示理解,试着安慰了他一下,然后调息运气,慷慨激昂地开始了今天的主菜。

  “世兄是为国而死,为大明而战!”

  “那我蜀王府自然也不能让忠烈之家流血又流泪!”

  “除了这些应有的抚恤外,王府还决定,日后你们甜香斋的分红,只收取三成;家中子嗣,皆可免费在王府私塾就读!一应食宿所需,尽由王府所出!”

  “另......”

  说到这朱平樻话语戛然而止,尾音悠长,让一众围观者激起了一阵期待。

  “另在蜀王陵右侧,寻了一处风水宝地,兴建昭勇忠陵,凡我宗室子弟,愿为国尽忠!”

  “不分宗亲远近,不问亲疏亲缘。皆可于此长眠,随侍先祖左右!”

  老朱头的脑子此刻被震撼得嗡嗡作响,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本来在看到那一大笔抚恤后,他就有些释然了。

  毕竟逝者已矣,而生者如斯!

  这些赏赐和世子爷所给的优待,虽说丰厚了些,可毕竟是平儿用命换来的,倒也无法触动他的内心。

  可这葬于蜀王陵旁,这真真是戳到了他的心坎上。

  不说整个四川,单就这成都府数万宗室子,又有几人不是初代蜀王所传......

  看到老朱头有些呆愣的模样,朱平樻很是满意,不往他耗费唇舌,才让蜀王松口。

  在交付钱粮和一干杂货后,朱平樻郑重地将一块巴掌大小的铜制令牌交到了老朱头手里。

  这令牌正面用楷书刻有朱进平的姓名与生卒年岁,反面则是他所立功勋,因何殉职。

  作为其为国捐躯的凭证,他家属也可凭此物来索取他们应享的优待!

  看了看高悬的骄阳,朱平樻暗自一叹:还有不少家要跑呢!

  也顾不得歇息,启程上路,前往下一家......

  与此同时,就在离甜香斋不远处的一处茶楼二层,两名士子模样的年青人一边饮茶,一边看着朱平樻的一举一动。

  “文渊兄,你觉得这蜀王世子如何?”

  “你莫要取笑我了,子武贤弟!从襄阳逃难一路至此,若不是你,我怕不是早已丧命虎狼、匪寇之手。”

  两士子一白一蓝,谈论着朱平樻。

  “文渊兄,你还是这么谨慎。”

  “子武贤弟,说笑了!我只能说,若是城内传言为真,那这位世子殿下,不缺胆魄;而现下这一幕,又笼络安定了民心!只能说类比诸王,出类拔萃,所谋远大!”

  “可惜张献忠大兵压境,撑不过去,终究不过黄土一捧!”

  “你我又何必急着下注呢!”

  “我现在最关心的,反倒是一会儿吃什么!”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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