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典礼
回想起脑海中画面里的情景,秦征眼中不由泛起一丝遐想。
可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转而将注意力全数集中在了眼前已然恢复猩红的面板上。
【偿还倒计时:312:59:47。】
【当前偿还进度:(0/7000)】
“一下增加了四千的进度条么?”望着面板上的数据,秦征口中喃喃。
“不过这也正常,宝炉酝日功无论是从立意,还是从武学精妙程度上来讲,都比三圣养体式和长臂猿拳要高出一大截,偿还难度比后两者高也是理所当然。”
心思略转,对偿还进度条猛增秦征也是见怪不怪了。
双臂缓缓用力,向后掰了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秦征活动了一下筋骨,当即以‘烘炉托日式’起手,开始练起宝炉酝日功来。
每次预取完新的武学,他都要照例打一遍,看看新武学一次能增加多少进度条,这都快成为他的习惯了。
“哼~”
从鼻腔中重重呼出两道淡淡的白气,片刻后,打完一遍宝炉酝日功的秦征慢慢停下动作,重新将目光移向面板。
【当前偿还进度:(3/7000)】
“看来进度还是和之前一样。”
心中默默想道,秦征眼神平静,面色古井无波。
显然,眼前的状况是在他的预料之内的。
宝炉酝日功,虽说效用非凡,武学精妙程度远超寻常武学,可其说到底,还是一门供肉身境武者修行的养法而已,并没有超脱基础武学的框架,达到质变。
那自然,其在面板上的地位,并不会与三圣养体式之类的武学有质的不同。
“想偿还完宝炉酝日功的债务,粗略估计,至少也得将近两百小时才行,除去必要的休息时间,面板留给我的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紧。”
暗暗估算了一下偿还需要的时间,秦征心中想道。
不过对于面板的尿性,预取数次的他,也算有一定了解了,见此,心中也没激起什么波澜。
“如今,已经修成圆满境界宝炉酝日功的我,不仅一身气血能够操纵如意,凝练浑厚程度也远超以往,就是不知是否达到了蓝星武道协会评定的A级标准。”
内心暗自思忖,秦征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
本来,若是修炼潮生功这等效果立竿见影的养法,他达到蓝星武道协会的A级标准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为了长远考虑,秦征放弃了短期好处,选择了宝炉酝日功,这门养法效用惊人,可于气血方面增益就远不如潮生功这类养法了。
尽管宝炉酝日功将他的气血淬炼凝实了不少,可进行淬炼凝实,不是没有代价的,秦征付出的代价,就是他的磅礴气血消减去了不小规模,这一来一去,他的气血强度能否达到A级标准,还真不好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等过两天学校月考,体测时我自然就能知道自己真实的气血强度了。”
眼神渐渐清明,秦征不再去想这事,从衣柜里翻出睡衣,就打算去洗漱。
对他来说,就算气血一时达不到A级标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离武道大考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他完全有信心在这段时间里将自身的气血强度再提升一个台阶!
蓝星武道协会的A级标准,于他而言,达到不过迟早的事。
轻轻拉开房门,尽量减少噪音的分贝,秦征走出卧室,跑到卫生间稍稍淋浴了一番,就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房间。
洗了个热水澡,秦征只感觉身上暖洋洋的,浑身筋骨都极为舒畅,即便精力依旧旺盛,可丝丝困意还是不可遏制的缠上了他的心头。
肉身境武者,终究还是无法做到超凡脱俗。
拿起床头上的手机,摁开屏幕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然到了今昨交界,凌晨零时三十二分,夏夜的天总是亮的很早,离天光大亮,恐怕也没有几个小时了。
“不早了,早睡早起,早些起来,也能多些时间练功!”
放下手机,身着淡蓝睡衣的秦征麻利翻身上床,拉动一旁的薄被盖住肚子,顿时,一股安心感传来,让他心头缠绵的困意更加浓重了。
其实以他现在的武道修为,就算赤膊着睡,也不会有事,寻常的寒热天候早已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可盖住肚脐眼睡觉,是秦征从小到大,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现在盖上去,虽然不会对他有一丝助益,可那股安然的踏实感,却是极为难得的。
随着这股安心的感觉流淌心间,浓浓的困意铺天盖地的将秦征整个包裹住,让他的每一个念头都渐渐放松了下来,不再去思考,消耗能量。
很快,全身心放松下来的秦征,沉沉睡去。
.......
光阴如梭,时间飞逝。
一眨眼,数日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天,于岳州市享有不小声名的长空武馆热闹非凡。
“老袁,好久不见!”
长空武馆隆重气派的大门前,一位身着玄色长袍,发色花白的方脸男子满面笑意的看着身前的袁慎,语气带着些许久别重逢的唏嘘。
在他身后,四名服饰相同,看起来像是弟子模样的年轻人正好奇的四处张望着,眼神极为明亮,要不是有长辈当面,估计他们早就按耐不住,私下聊了起来。
“董七!听说你小子现在也当馆主了?今天我们难得碰面,可得好好喝一杯!”
于门口处会客的袁慎看到面前的方脸男子,爽朗一笑,神色看不出一点昔日的阴鸷来。
董冀,他昔日外出游历时结交的好友,因其家中排行第七,他袁慎和一些关系要好的朋友,也经常以董七相称,其家中经营有一家武馆,位于隔壁湘东市,传授的乃是董家的家传武学。
湘东董家,家学渊源,底蕴深厚,一手祖传的裂碑雷捶九式于湘东市享有不菲名声。
“别提了,老头子非逼着我接过馆主之位,把我按在了这上面,现在我是彻底被家里的武馆困死了,成天动弹不得,想出去游玩一趟,还得跟老头子和各家叔伯报备,真是愁煞我也!”
闻言,董冀面上的笑意一下褪去大半,比袁慎年轻不少的面容上,转而出现的,是一抹淡淡的愁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