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华济世上岛
等所有人都在搬粮食,张哲看到原先众人的后方还站着一个蓬头垢面之人在发呆,见张哲看过去,夏金菊走过来道:“禀大人,这人名叫华济世,乃是杭州府华家的二少爷,自幼酷爱钻研医术,医术也很高明。但是自从其爱妻难产而死之后,此人却是喜欢上了解剖尸体。不管是人的还是动物的,经常把家里搞得不能住人。所以被当成得了疯傻之症,家里人看管的很严,谁知这华济世,却是偷偷跑了出来,来到了宁波府的一个海边渔村,住了下来,也偷偷的进行尸体解剖,被村民们发现了好几次解剖动物尸体,昨天又被发现了他在解剖一个刚死的妇人尸体,村民们彻底狂怒了,一致决定,将他绑到木伐上放逐到海上。后来被我们军情司的人所救,军情司的人想着此人多少是个郎中,就给带上岛来了。”说完静等张哲发落。
张哲走了过去:“你叫华济世是吧!”
“小人华济世,见过大人。”
“不用客气,华先生吃饭了吗?”
“多谢大人关心,小人跟军情司的兄弟一起吃过了。”
“那就好。既然吃过了,咱们那边走走。”张哲指了指海滩。
华济世点点头,两人边走边聊!“其实华先生解剖尸体的动机,你应该能猜测一二,华先生肯定是心中存有大善,想找到一条为大明千万难产的妇人难产的解决之道,是也不是?”
“天下之大唯有大人懂我!”华济世说着都流出泪来了。这些年他独自摸索太难了。
“华先生所行之举,出发点是好的,可惜用错了方式!”
“还请大人教我!”
“教你不敢当,我有一个想法,华先生可以听一听,我欲成立一所东海医学院,先生可以收几个产婆学生,共同研究避免难产的课题!另外这难产其实还牵扯到其他的学科,………………”张哲又向华济世讲到,人体构造,器官,血液,血型,外伤处理,细菌学,土莓素的简单提取和用法,产钳的样式和便用,等等,把华济世说的是抓耳挠腮。
张哲最后还说道:“我开设东海医学院,聘请华先生为教授,为我教战地护工,我则为华先生提供死尸作为解剖研究,华先生也可以声自己的成果著书立说,在我医学院传播。这可是不下于医圣扁鹊的功绩啊!”
扑通一声,华济世直接给张哲跪下了,“小人华济世拜见主公!”主要是张哲给的著书立说加推广这一条,直接让华济世折服了。主要这个世道,华济世这套东西要是整理出来,发表出去,绝对是对现有中医的一大冲击。可以发是水火不容都不夸张。(这里说一下查到的资料,明朝之前的战斗中士兵轻伤,好一点的用清水冲洗,然后用布包扎,至于消毒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伤口面积大点的用烙铁烫一下,至于会不会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烧,这事军医们表示这事不归他们管,得听老天的安排。)
张哲立即给华济世扶起来,然后来到住处,张哲将自己脑海中关于医学和生物的知识都写下来,毕竟他现在可以练气二层了,之前记忆深处的东西,现在回想都能翻出来。一旁整理的华济世,边整理边惊叹,直呼这是妈祖传道。看来之前就被张哲震撼到了,现在才终于信服了。
之后张哲让华济世自己挑选,三十人培训和当助手,先把东海医学院的架子搭起来。由于华济世对岛上不熟,张哲让夏冬梅协助华济世把东海医学院搭建起来,毕竟岛上的识字的人真不多。
这边张哲和华济世忙了几天,现在刚把他送走,那边夏金菊又送过来军情司的情报,说宁波府的刘师爷要见他。
“刘师爷?和湖州府的刘师爷什么关系。”张哲问道!
“据这位自己说,湖州府的刘师爷是他绍兴本家的侄子。”金菊说道!
“哦!这绍兴师爷真是那里都有!行让他来前厅一见!”张哲一听是绍兴师爷来了兴趣!
“学生刘金宝见过大人!”这刘金宝长的腰肥体壮,像商人倒是多过读书人。
“你们做师爷的最起码要是秀才功名吧。我这从九品的海防巡检怕是入不了你的眼吧!刘师爷何故行礼?”张哲对此人没有读书人那种傲气很有好感,这点比湖州的刘师爷要好此。
“大人是官,学生虽是读书人,但也是民,所以学生对大人行礼也是理所当然!另外学生觉得大人,走出太湖,来到宁波,是龙归大海,潜龙出渊,学生很佩服大人,故而前来结个善缘,提醒大人几件事。”。刘金宝说的张哲一愣一愣的,难道自己王八之气爆发,这就有人来投。
其实张哲想多了,宁波这个大府,师爷肯定不止刘金宝一个,至少有五到十人,这也是宁波府富裕,知府能有钱养这么多师爷,另外一个就是能当上宁波府这种地方的知府,都是有背景,有人脉实力的,只要做的不差,下一步肯定是升官,手下的师爷如果是举人功名,受到知府欣赏,也可能会受到保举到某地当知县,别看是知县,但这可是官,不是吏,因为吏一辈子只能做吏,升不了官的,但知县可是官员的起点。所以跟随知府或者更高的官员当师爷,只要做的好,也是一条捷径。话说宋朝的宋江就是因为当押司一二十年也升不了官,所以才上的梁山,想靠招安圆自己当官梦。
言归正传,这刘金宝就是个秀才,在宁波府七八个师爷中也是不算出彩,当然这刘金宝也不是冲着保举信来的,这货是冲着受重用和顺便搞点钱来的,这刘金宝本人在和侄子刘全的通信中和后来的事中也看好张哲这人。觉得此人来宁波后肯定是不会安生的,闹事那是必然的,此后宁波知府少不了要和此人打交道,其他的师爷肯定不愿意来此凶险之地,他刘金宝提前来混个脸熟,总是有好处的。
张哲一听这刘金宝说话挺合张哲味口,没有古代文人那套先抑后扬说话套路!微笑着说道:“还请先生教我!”
“好说!好说!一,舟山水师现在是沈有容总兵已经不怎么过问水师之事了。大人要和舟山水师搞好关系,毕竟大人的底子还薄。二,大人要警惕宁波府的大户,整个舟山的军田都被他们瓜分了,包括溗泗岛的军田,现在虽然荒芜,但到了秋收这些大户可能会找上大人。这三,就是大人要抓紧扩充兵丁战船,刘香在福建被郑一官大败,可能会北上。还有最后一点,大人若打过往商船的主意。最好谨慎些,这浙江左近的商船最好不要动,不然大人在这里怕是会混不开。学生几点浅见,希望能帮上大人一点小忙。”说完刘金宝挺胸叠肚,有点等着张哲来夸的意思。
这几点张哲早就想到了,所有来岛之后就派出两支队伍去招人了,张哲是站在整个全局的位置才知道这么多事的,但刘金宝一个师爷能想到这么多,说明这个刘金宝眼光还是挺独到的。于会张哲装模作样的众䄂子中摸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塞给刘金宝,实则从空间取出,并感激的说道:“多谢刘师爷告知,只是本巡检也是刚上任,一点心意,望先生不要嫌少!”
刘金宝一看,两百两,心想,这张哲刚上任,还没捞钱,手中没钱的情况下能搞两百两,也算不错了。忙说:“大人客气了!能帮上大人,学生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