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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不可言说

彼自地狱生 依庭 4152 2024-11-13 02:17

  “就是这个道理!”林渊拍白榆脑门的手伸向她的后脑勺不让她乱动,然后便是一个深深的吻。

  白榆被吻得感觉快要窒息了,用力推了推林渊,“你又来!”

  “怎么?不喜欢?”林渊见白榆脸颊绯红,两眼也是雾气朦胧,连喘气都有些不稳了。

  “不是,就是别搞突然袭击啊,”白榆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你这是不习惯,”林渊笑得邪魅,“不要憋气,我吻你的时候你也可以呼吸的,懂了吗?”

  “哦,以后我试试,”白榆尴尬地咬着嘴唇。

  “不用等以后,现在就再试一次,”林渊闭上眼又吻了上去。

  林渊一开始只是轻轻的,蜻蜓点水一般,慢慢地越吻越重,越吻越深。白榆一紧张憋气就又下意识用手抵住了林渊的胸口。

  “放松!正常呼吸,”林渊一边轻吻一边提醒。

  白榆试着慢慢放松下来,任由林渊吻着自己,带着自己缠绵环绕。白榆不知道这个吻到底吻了多久,她只觉得林渊揽着她的腰的手越收越紧,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一股危险的气息瞬间升起。

  “林渊!不可以!”白榆终于喊出了声。

  林渊的动作一顿,头顺势靠在白榆的肩膀上。

  白榆感觉到林渊的气息很不稳,环着自己腰的手臂也是僵硬的,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一瞬后,白榆明白过来,身体也随之变得僵硬,一动不敢动。

  “白榆,这还是第一次,我面对一个女人需要忍耐,”林渊低着头低声开口。

  “你没事吧,”白榆有些尴尬。

  “我要是说有事呢,”林渊深深地呼吸着,“你会愿意吗?”

  “不!”白榆几乎脱口而出后,又立刻补了一句,“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那就尽快吧!离开了这里,我们就要开始下一个计划了,我不想失去你的第一次,”林渊说得很直白,他不懂得含蓄,他只想白榆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我喜欢你,想要你,只要你愿意把你自己给我,我愿意为你去做任何事!”

  “林渊,我承认我对你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但是还没到这个程度,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愿意接受你,但是肯定不是现在,”白榆还存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

  林渊却不肯轻易放过白榆,“你不是说要帮我除掉老头子的吗?”

  “这两件事不是一回事,”白榆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白榆,我告诉你,老头子身边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你懂我的意思吗?”林渊眸色变得深沉,“不能成为他的女人的人,只有两个下场,”

  “什么?”白榆见林渊的脸色阴沉。

  林渊松开白榆,伸出两根手指,“死,或者是被卖,那个媚莲就是老头子目前最喜欢的女人,连我都被她调教过,”

  白榆很惊讶,“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是那个女人把我从一个男孩子变成了男人!你懂了吗!”林渊咬牙切齿,眼眸里全是怒火,“如果你想要靠近老头子,就必须取代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吧!”

  “明白了,”白榆震惊的不只是老头子的这个手段,更震惊的是林渊,他竟然跟那个女人是有关系的。

  林渊一下用力抱住白榆,“你一定要成为我的女人以后,然后再去接近老头子,不想你的第一次被老头子占有,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变-态!”

  “林渊,你跟那个老头子到底是什么关系?”白榆能感觉到林渊每次提到老头子都会愤怒到全身发抖。

  “就是他把我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林渊的心里既有恨又有怨,还有深深的恐惧,“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指望他是什么善人,只是他对我用的那些手段让我不能忍受!”

  “他怎么你了?”白榆皱眉,她能明显感觉到林渊对回忆的抗拒。

  林渊痛苦地双手捧着自己的头,“他百般蹂躏我,考验我,折磨我,他天天让我看那些血腥的场面,让我听那些惨叫,强迫我折磨那些被骗来的女孩子,还逼我亲手杀了那些女孩怀孕生下的孩子!他为了让我变得冷血,还让我做了很多危险的任务!他根本就是一个恶魔!他把我也折磨成了一个地狱里的恶鬼!”

  白榆只是听听都全身不寒而栗,很难想象林渊是如何从那样的情形下熬过来了的。

  白榆缓缓伸出手轻抚着林渊的后背,“你觉得我们能除掉他吗?”

  “很难,以前我就亲眼见到过很多卧底被他抓出来折磨得不成人形,”林渊一点也不想回忆那些恐怖的画面,“我有一次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枪打死了那个人,最后被老头子吊起来折磨了三天,说是我必须替那个人承受该受的刑罚,”

  白榆想起他身上的那些伤疤,“你身上的伤疤都是被那个老头子打的?”

  “还有一些是我做任务受的伤,”林渊抬起头,握住了白榆的手,“白榆,我很怕你也会受到他的虐待,所以我一点也不想你去接近他,太危险了,我一个男人都快被他逼疯了,更何况你一个女孩子,”

  白榆觉得自己终于看懂了一点林渊了。他其实就是一个被逼成恶人的可怜人。

  “林渊,”白榆抽开手,反握住林渊的手,还将他的掌心摊开,“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一定要把那个老头子给灭了,不说为民除害,就说是为你报仇,让他还你这些年对你的折磨,”

  “白榆,我很想重新找回你说的真心,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的,”林渊想要白榆明白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是真的用心在对她。

  “好,如果哪一天需要我去,我也答应你,一定在成为你的女人以后再去,”白榆能感觉出林渊的痛苦,可自己也有必须要做的事。

  “你还真的是个神奇的女人,这些事我从来不跟任何人说,连亓枫和何际云都不知道,我居然会告诉你,”林渊自嘲地一笑,“果然无论任何时候,美人计都是最好用的,”

  “我才没用什么美人计,我用的是我的真心,”白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情这样一个罪犯。

  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他们这边靠近。

  林渊一下捂住了白榆的嘴。虽然他在做这个房间的时候是特意做了隐蔽门的,但是隔音却是不敢说是做到了最好。

  白榆听到脚步由远及近,停留片刻后就离开了。显然这些来人并没有发现这个暗门。

  直到完全听不见脚步声了,林渊才松开白榆,低声开口,“你先睡一会儿吧,离开这里以后估计很难再睡一个整觉了,”

  “好的,那你呢?”白榆见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

  “我坐着睡就行,”林渊坐到了地上,背靠在床沿边。

  白榆侧躺着,看着林渊有些瘦削的后背,心情却是变得安稳了,似乎外面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她担心了,只要他在,一切都不用担心了。

  不知不觉睡着了的白榆又梦到了那个场景,梦到了自己穿着素衣走出了戏园子,披着月光没有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覃舒的老宅。

  这是他离开前托付给芙清照看的房子。芙清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把房间打扫干净后再离开。芙清回过意识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站在了老宅的门口了。

  芙清发现老宅里竟然有亮光的,隐隐戳戳能看见一个人在里面。她轻轻推开门,跨过门槛走了进去。一进院门,芙清便从身影中认出了房间里的人。

  芙清站住脚不再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个人,就在芙清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房间里的人突然开口了。

  “是谁在外面?”低沉的声音是芙清熟悉又陌生的。

  芙清只觉得喉头哽咽,根本开不了口。她只是转过身,背对着房屋,心想要逃离,脚却不听使唤。

  房间里的人打开房门,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是你吗?”

  芙清依旧紧抿着唇不言不语。

  那个人又走近了几步,“清儿是你吗?”

  芙清终于缓缓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回你的府宅的吗?”

  “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可以回来,”覃舒走到芙清的身侧,“你又为什么会来?你不是已经被一个大户赎了身了吗?”

  覃舒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怨责之气。

  芙清本就是敏感之人,听到覃舒这责问的语气,心里也是一片冰凉,“我是赎了身了,却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你既已做了官,身份自然是不同了,又何必来问我这些,”

  “你说清楚些,到底是什么人给你赎了身,你不是说好要等我的吗?为什么要跟了别人!”覃舒再也忍不了了,“芙清,难道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只管你自己做官,可知我的难处?我能只靠着书信过活不成?”芙清忍着眼泪,瞪着覃舒。

  “既已赎了身又为何要重出戏园?那赎你之人同意你这样抛头露面?”覃舒依旧觉得这里有些事说不通。

  “这与你何干!你若对我还有一丝情谊,回来的第一天就该来找我,哪怕只是找人送封书信也可安我的心,”芙清只觉得满腹委屈。

  芙清只想吐出自己心里的苦水,“可你偏偏就是不闻不问,难道你还指望我在这戏楼里等你一辈子吗?我知道你如今做了大官,身份今非昔比,不想与我这样身份的人来往也是理所应当,聘书我已还你,我们就此了结了吧,”

  “什么聘书!我没有收到什么聘书!”覃舒突然想到那天门子给了他一封信,自己随手就放到了一边,“那封信里放的是聘书?”

  “想来也是,你怎么会去打开一个伶人给你的信,没想到我们两个终究也是逃不过世俗,”芙清擦去眼角的泪,“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这房子你就自己打理吧,我以后就不来了,从此我们各自珍重吧,”

  芙清拉开院门迈步就往外走,覃舒很想要阻止,最终却也没有开口,只眼睁睁地看着芙清离开,消失在了暗夜里。

  直到此时,覃舒才意识到或许真是自己错信了谣言,误会了芙清,伤了她的心。可自己的心也是痛的,自己也是谣言的受害者,为何她就不能主动来找自己说明白?

  覃舒心里感到一阵憋闷。自己这次回来原本就是为了给芙清赎身,然后实现自己的诺言的,可如今她又回到了戏园,这叫自己如何兑现自己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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