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嘉不巧今天也在酒吧,正好在楼上目睹这一切。
他站在栏杆前看着,一言不发的喝完手里的酒。
一个小时后,韩浩身边的人陆陆续续走了,无人管醉酒的宁泽骞。
等到韩浩离开时,故意让人把他扔到外面。
等宁泽嘉离开,看见昔日弟弟凄惨的睡在外面地上,路过的人都看上一眼,无人帮忙。
他身边的人也认出对方:“这不是宁泽骞。”
“嗯,看来喝了不少啊。”
“嗯,醉的厉害,还知道家在哪吗。”
他身边人上前拍了拍,醉酒的宁泽骞稍微醒了过来,一眼醉意的看着四周,许是想起什么,竟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
“应该是醒了,知道回去了。”
宁泽嘉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他,并没有插手,抬脚走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宁泽骞又躺下睡了过去。
他就这样睡到半夜醒来,才发现自己醉酒睡在外面,身上满是灰尘,很是狼狈。
也不知是谁在他身上盖了报纸,此刻的自己竟和叫花子差不多。
宁泽骞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已明白韩浩叫自己来是为了羞辱他,压根不想帮忙,就是狗崽子。
“妈的。”
他骂骂捏捏的起来,跌跌撞撞的打车回去。
宁夫人以为儿子晚上不回来,哪知他凌晨一身酒气回来,身上更是脏兮兮,像是在地上滚了一圈。
“泽骞,发生什么了?”
他一句话不想说,“嘭”的甩上门,直接把外套脱了扔地上,大字摔在床上,手更是握成拳,死死的砸在床上。
他恨恨的想,今天所遭受的屈辱,以后肯定要还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宁夫人担忧的看着房门,听着里面声响,忧心忡忡。
第二天本想好好照料儿子,结果一直没联系她的宁泽嘉忽然来电,竟要约她见面。
她躲在厨房鬼鬼祟祟接了电话,生怕被丈夫听见。
偏偏此时宁妤跑了进来,吵着要喝牛奶。
“妈妈,你在给谁打电话?”
宁夫人忙挂断收起:“没什么,你要喝哪个牛奶?”
“红瓶子那个。”
宁夫人给她拿了,端着早餐出去时,丈夫正坐在餐桌前看新闻,颇为不悦的搁下筷子。
“早餐怎么准备?是人吃的?”
宁成瑜在公司不顺,回到家之后,更是对妻子看不顺眼。
家里没了佣人,处处都是她操劳,可多年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很好,口味也很一般。
但她已经在很努力着,丈夫压根看不见。
“站着做什么?再去做一份。”
宁成瑜厉声呵斥,眼看着暴躁的就要砸盘子,宁夫人赶紧钻进厨房,重新做了一份出来。
宁妤被爸爸发火的样子吓到,压根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的喝牛奶,结束后乖巧的背着书包,坐在门口等爸爸。
一会宁成瑜准备好了,一脸严肃的出门上班。
“好好学习如何做个家庭主妇,明白了吗?”
“明白了。”
宁夫人低声下气的把人送到家门口,一直目送着他上了电梯,这才沉着脸回来。
她看着满桌子的残羹冷炙,恨不得当场掀翻,逃离这个家的想法更坚决。
她在宁成瑜身边这么多年,为了荣华富贵一直忍受着,若是继续让她做富太太,她或许能咬牙忍下去,只是如今凄惨的生活,她完全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她就是个坏女人,不然又怎会嫁给他呢?
丈夫走后,宁夫人也换了身衣服,乔装打扮一番悄悄出门。
她直接打车去宁泽嘉约定地点,带了一些重要资料,这是她谈判的砝码。
她先一步到,却发现对方没到,只能着急的坐在包间里等待。
今天宁泽嘉先送妹妹去学校,在校门口十分不舍,又仔细拉着妹妹细细交代。
宁笙看着腕上的电子表,很是焦急的样子。
“大哥哥,你若继续说下去,笙笙就要迟到啦,老师可能要罚站哦。”
“嗯,大哥不说了,你进去吧,注意安全。”
“在学校里怎么会不安全,你太担心啦。”
小家伙碎碎念,蹙了蹙小鼻子一溜烟跑进去。
她穿着可爱的小裙子,放眼看去,明明大家穿着一样的校服,但在宁泽嘉眼里,只有妹妹最好看。
他久久矗立在校门口,像是一棵笔直的松柏,即便妹妹身影早已看不见,也一直保持着那样姿势。
学校门口像他这样的家长不少,别人见了也不觉得奇怪。
又过了一会,宁泽嘉才转身离开,想起今天约了宁夫人见面,浅笑的面容顿时落下,换上一幅冷漠表情。
“开车吧。”
司机从后视镜看见宁总表情,分明早上送小姐时高高兴兴,一转眼就变了。
有钱人的世界他搞不懂,也不想懂。
宁夫人在包间里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宁泽嘉来,越等越心急。
她生怕对方临时改变主意,那样手里的资料就成了废纸,她丝毫拿不到好处,计划也就失败。
就在宁夫人第十次看时间时,包间门终于被推开,宁泽嘉大步跨了进来。
二十多岁的男人,已经脱离了稚气,在社会的磨炼下,散发着沉稳又精英的气质。
他即便不说话站在那儿,都让宁夫人感觉到浓浓的压力。
宁家三子里,只有他最像宁成威,也是他看好的接班人。
宁夫人紧张的立马站起,甚至都不知怎么说好。
她看着眼前的大侄子,明明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泽嘉,你来了。”
宁泽嘉淡淡的嗯了声,大步走过去,犀利的目光瞥了眼局促不安的宁夫人,语气很是冷漠。
“你来这里,你丈夫知道吗?”
宁夫人连忙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
如果他知道自己出卖他,怕是恨不得弄死她吧,以他暴躁的性子不是做不出来。
在她计划达成之后,她已经想好退路,甚至想过出国彻底离开这里。
“那就好,让我看看你今天又带了什么来,能不能给我惊喜。”
宁夫人不是谈判高手,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已经落了下风,听话的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