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又问一遍，杜蘅团坐在小凳上，脸上满是期待，圆圆的眼睛都闪着光。
有些人心情一激动，就会自带这种泪光buff ，加上小丫头本来就可爱得紧，周顾觉得自己很容易就被攻略了。
“可以吗？”
他扭头看燕晞，跟着起哄。
秋菱虽然心里贬臭丫头没志气，却还是配合俩人望过去。
三双眼睛，三张世间绝无仅有的脸庞。
被逗笑后，燕晞挨个在脸上轻轻掐了一下，点头：“可以，姐姐会一种古文字，写出来很有韵味，当纹路点缀正好~”
“好诶！”
开开心心，小丫头从小凳上蹦起来，趴在床沿搂着燕晞脖子，亲了她脸颊好几下。然后又回身钻到周顾怀里，吃吃笑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秋菱‘嘁’了一声，气呼呼地抱着手臂，眼神不屑又愤懑。
都有，就自己没有。
这有缘有故的攀比之心，肯定不是因为自己没被抱吧？
肯定不是！
女侠噘嘴，是家里一道很靓丽的风景线。
周顾猜得出，那就是故意让他看见的。
不过她又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为了让气氛更‘和谐’、欢乐，总得有人牺牲不是。
他已经承担过这个大任了，这次女侠顶上，合适的不得了。
嗯，就是这样。
轻抚小丫头后背，周顾忽然想起刚进门时听到的小曲。
借着被勾起来的兴致，他好奇心满满，问公主大人：“刚进院我听你在哼小调，还夹着两句听不懂的唱词，是什么意思？”
“这个呀~”燕晞又放下刚提起的画笔，手撑下巴，神秘兮兮道：“公子猜一猜，中了有奖励。”
“我比较喜欢直接领奖，所以猜不猜中能都给我奖励吗？”
不要面皮的那个周顾上线，现在他所说的话，都和他自己无关——完全是被诱惑了才会口不择言，请周顾自己一定要相信！
“可以。”
燕晞眼中满是宠溺，一句拒绝的话都不愿意说。
乐呵的，周顾拍拍旁边生闷气的女侠，努嘴：“你说，给你个机会替答，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奖励。”
“嘁，谁稀罕。”
哼哼两声，秋菱坐正，指着周顾说：“他刚进院里时，说能听出一种雨中驾舟游湖的感觉，我觉得他错了，你也快说，他听错了！”
用眼神威逼燕晞，她露出一丝祈求的神色，转瞬即逝。
于是很巧的，被看到了。
众所周知，小概率事件大概率发生。
燕晞觉得此刻依照以往惯例，自己该迎合公子，让傻姑娘神伤，但谁让公子真说的没那么准确呢。
堂堂公主，就该秉公判案，徇私心的次数决不可以和出现争议的次数一样多。
“嗯，公子的感觉的确没那么准确。”朝秋菱眨眨眼，看到傻姑娘勾起的眼尾后，她话头一转，说：“不过呢，曲啊故事的，你我他听起来都可能会不一样，正常得很。”
“更何况，公子已经是和我心心相印了。”
说完，燕晞望着心上人，等他发问。
周顾兴致盎然，两人对视，他配合：“继续说，咱听着呢。”
“我不要听。”
女侠不满，来回用危险的眼神看两人。
握住她掐自己的纤手，周顾微笑：“她要听，你说你的。”
燕晞捂嘴轻笑，娓娓道来。
“那调子是我依着南国一个流传很久的小曲改的，去了悲意，更温馨些，可以用这么句话来表达：你知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咱俩没什么不能说的，但就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只有这么个感觉，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故事搭配。年前随商队出海，到另一片陆地后，路过一个叫‘亭榭’的小国，他们虽偏安一隅，但百姓安居乐业，绝少有纷争，也因如此，连带着语言也有种奇妙的安心感。
一番游历后，我选学了他们一个地方的方言，在雨中泛舟游于一条穿城而过的静谧小河，顺便将自己的心境和期待都写了下来，最后成那几句唱词。”
啪，啪，啪！
周顾鼓着掌，用看偶像的眼神看自家公主。
“老实交代，你还会些什么？
词曲画还挨着点，可你连厨艺都精通，这么比起来我拿什么当你心上人啊？”
“对，老实交代！”
“老实交代！”
秋菱打坏心思，跟着说。
小丫头附和自己顾哥哥，当既在故事内，也游离于故事外的背景音。
燕晞无奈，视线在仨人脸上一圈，最后停在周顾身上，幽幽道：“公子应该和人家琴瑟和鸣才对，怎么能拐弯说到这个呢？”
“怎么不可以？”周顾自豪脸：“共鸣适合在只有咱俩的时候出现，这会儿上演的故事是——我慧眼识你，发现了我家公主诸多优点，想让她展示的更多一点，一方面让某些只会欺负人的傻姑娘看看；另一方面，也能起到一个激励作用，让我自己变得更好。嘿嘿，这个理由好不好？”
看着他的样子，燕晞不由得想起了泛舟雨中游时那点模糊的期待。
应验了。
当时虽然不明确，但自己显然就是在想公子。
没见过也想。
反正肯定会是公子。
嘻嘻嘻~
有意识忽略心上人后半段话，燕晞娇声道：“那咱可说好啦，请公子选个时间一起去泛舟共鸣吧。”
一愣，周顾失笑：“成，反正我现在就是一块砖，你们仨谁需要谁搬。
那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吧？”
“嗯。”
眨着眼睛想了想，燕晞掰指头一个个坦白：“刚说到语言、文字，就从这里开始。
各大国以及部分小国的官话我都会，还会学一些有趣的地方话，比如那几句唱词，就是亭榭国方言。
乐有了，舞自然也不能缺。之前在定江楼，我看公子好像对那些异域舞娘挺有兴趣，其实燕晞也会；或者说，她们会的我会，不会的我也会。
今个只哼了几句给你们听，等那些衣服做好了，我带着她俩一起给跳给公子看。
还有什么值得说呢，容我想想……对了！其实医理我也通，要不要今晚给公子调理调理身体呀？”